第1190章 分析

這這也能被挑理，劉楓瞠目結舌，只好報之以苦笑：“冤枉啊，我可沒這意思，實際上胡蓓芳還是很精明的，我甚至懷疑她還有后手，這個女人搞不好是低保金冒領案最關鍵一環。

對胡蓓芳家里的搜查，以及對她本人以及家人的調查，幾乎沒有發現來歷不明資產，難不成王鳳山那里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的。”

“很有可能。”丁省長反應超快，尤其是女姓細膩的心思，讓她對某些事物更加敏感，“對于女人來說，身心都可以交付的男人，還有什么身外物放不下的。”

劉楓有點傻，說實話，這位情商至今未過一百，和他探討這類細膩的小女人話題，真的讓他頭疼，劉楓皺起眉頭：“可是可是她她還······”

“你是想說胡蓓芳殺了王鳳山是吧。”丁思蕓輕蔑的瞄一眼劉某人，終于有了一點為人師表的成就感，不至于在他面前總像是一個無知的小女人，那種感覺很奇怪。

先前在常委會上的明悟，早就把這位當成了小狐貍，偏偏此時還是相信這個家伙一副無知的模樣，不知道是劉某人逆天的容貌起到了保護色的作用，還是丁公主選擇姓忘記。

丁省長輕嘆一聲：“一個純粹的女人有可能生存不下去的時候，會把生的希望留給最愛的人，很顯然胡蓓芳不是純粹的女人，官場掙扎幾十年，一個沒有背景的小女人走到正廳級有多少辛酸。

我想，她實際上把位子看得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包括自己的生命，只要自己的位子受到威脅，這個女人肯定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縱然是放棄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何況不過是情人的。”

“也就是說胡蓓芳為了保證自己不暴露出來，還會做很多事情。”劉楓瞇起眼，眼中一道精光閃過，“這個一定要提醒李默琪，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丁思蕓一撇嘴：“你以為每一個人都像你這么低情商么，我的這些分析，還是和李默琪他們一起探討出來的，案子不破李默琪沒臉見你，借助我的嘴，讓你隨時掌握進展情況罷了。”

這個還真是劉某人的軟肋，不過聽了丁省長的話，劉楓下意識的看向小女人嫣紅的芳唇，說實話，丁家姐妹都是一流美女，尤其是那種環境造就的雍容典雅，恬淡閑適的氣質，讓她們對成熟男人有著非同一般的吸引力。

只不過這二位的身份，足以隔絕99.99的男人想入非非，而劉某人似乎就不在其中，沒聽見劉楓回話，丁思蕓詫異的看向對方，卻發現這個家伙眼神閃爍，登時心下雪亮。

“喂，你這個花心大蘿卜，看什么，找死是吧。”

劉某人縱然是面皮夠厚，被抓個現行也不禁臉紅：“呃，那個喝茶，呦，冷了，倪曉泉，重來一壺茶。”

實際上丁思蕓隱隱有點得意，這個色色的家伙眼光不是一般的高，看看他身邊的女人就知道，他能把自己看作是女人而不是女干部，說明自己還是蠻有吸引力的。

職場中的女姓常常會忽略自己的姓別差，這是殘酷的職場競爭必要的自我保護，盡管丁思蕓面臨的競爭要少得多，在南楚省工作的曰子里卻也習慣于自己女干部的身份，而不是一個極品少婦。

似乎只有在來到劉某人面前，丁公主才再一次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小女人，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女人的這種小心思劉楓是無法明白滴，那需要一百八十以上的情商才能弄懂，以劉某人的水平，差遠啦。

等到倪曉泉出去，丁思蕓還是忍不住問：“你怎么不問問鞠云芳的情況。”

“嘿，這個女人的生命力還真是旺盛啊。”劉楓搖頭，醫院那邊的消息他一直在關注，這是到現在為止，唯一落到專案組手中的人證，有和沒有卻沒什么兩樣，女人僅僅是有一點生命跡象罷了。

對于劉楓知道女人的情況，丁思蕓并不意外：“說的也是呢，那根鋼筋幾乎貫穿了她的腹部，腸胃脾胰全部重創，脾臟胰臟摘除，頭部也在落水的時候遭受重擊，很難相信會存活下來，偏偏還就堅持著，真的是創造了一個生命奇跡。”

“可惜呀。”劉楓嘆口氣，“很顯然，趙石似乎已經想要有所行動了，結果還是被同伙搶先一步滅口，不得不承認，這個對手很狡詐，出手時機掌握的極為老道，李默琪他們的工作有得忙。”

兩個人都想起在常委會聽到的手機錄音，很短暫的幾句話，趙石首先發現了死亡威脅，喊出一聲：“小心。”

隨后心不在焉的栗清天罵了一句：“媽的，急著去投胎嗎，慌什么。”

緊接著是鞠云芳的聲音：“快快，加加速，他他是來殺我們······”

女人在這一刻已經意識到，自己三個人成為了被拋棄的棋子，最后一句還是鞠云芳的：“特么的豆腐渣。”

“那個司機一口咬定自己酒駕，沒準是老手了。”

劉楓搖搖頭：“不會，如果是職業殺手不會選擇剛一上橋就動手，如果是晚動手十幾秒鐘，情況就會完全不同，鞠云芳絕對不可能有任何機會存活，也就不可能成為一個很好的誘餌。”

“哎呦喂，我看劉書記不去當偵探真的是可惜了哇。”丁思蕓心中不得不佩服這家伙的邏輯推力能力，卻在嘴上不肯服輸，“那你說，對方會上鉤嗎。”

實際上向復興投資咨詢有限責任公司這樣的民間財團借貸，國內還是有一定的政策壁壘的，只是這家公司的股東足夠逆天，丁思雨、秦漢江、楊光那都是頂級世家的小字輩，在燕京城的活動能力，甚至不比某些在位的省部級官員差。

某些時候，他們的更容易運作一些，不在體制內少了很多顧忌，多了很多交換的籌碼，剛剛半個月，沒等上面的批文到手，玉山房地產開發公司已經拿到第一筆五十億注資。

對于復興投資來說，一個是有足夠的底氣不怕有人會貪墨它的錢，一個是對劉某人抱有強大的信心，而世紀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早在資金到位前，就已經開工建設，這個項目是洪江市有史以來運作最快的，甚至是匡廬省有史以來最快的。

很多手續坐等相關部門前來蓋章審核，這也是匡廬省有史以來最牛的一個項目，實際上如此迅速的投入開發建設，還得益于當年孟慶元圈地足夠大，很多半山地帶都被圈進古陵外商投資工業園開發區。

這是孟省長看到當時的地價便宜到白給，自然有便宜不占未免有點憨，如今耕地要復原，這些半山地全部成為回遷樓的開發地塊，同樣沒有移山的打算，就地鉆眼灌筑地基起樓。

岳山和西山的老百姓得知終于要給自己蓋安置樓，全部動員起來，紛紛趕到工地，幫助平整土地搬運器材，這些老百姓平常就是靠在建筑工地底層混飯吃，做這種事自然是輕車熟路。

世紀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沒有占便宜的習慣，這也是劉某人身邊人共同的特征，對于每一位出工的老百姓，都按照臨時工待遇發放工資，并且從中選拔優秀人才，進入公司，成為正式建筑工人。

實際上這是雙贏的事情，世紀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每到一地，就會連續投標建設，如果全部用原班人馬，費用就會超高，用本地人會有相當多的好處，同時也會受到當地政斧的歡迎，給予相應的優惠政策，前提是公司制度要嚴格執行。

匡廬省每年這個季節雷雨多發，這對于火爐城市的居民來說，是一件很爽利的事情，只要不是內澇，雨水帶來的清涼，總是讓人格外舒坦，對于某個特殊人來說，未必就是好事了。

“咔嚓。”一個驚雷幾乎就在樓頂炸響：“啊。”

涂玉榮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夢中驚醒，盡管房間里空調溫度很低，她也不過是蓋著一條薄薄的真絲被，女人身上的睡衣還是被汗水浸透了，膩膩地粘在身上格外難受。

身邊已經是空落落的，和男人分房而居已經有幾年了，神經衰弱的她，有一點點動靜就睡不好，其實男人睡覺很老實，只是他偶爾一個翻身，都會讓女人從淺睡中驚醒，再也無法入眠。

最近女人格外難以入眠，精神壓力太大了，每天都會有人找她談話，這也就罷了，最關鍵是每每于睡夢中“看見”王鳳山的慘狀，其實女人并沒有親臨現場，甚至不敢看電視新聞和網上瘋狂轉載的東西。

但是身邊人的議論，就足以讓她產生豐富的想象力，神經衰弱患者想象力一向是另類的豐富，“咔嚓。”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啊。”

涂玉榮一聲尖叫，轱轆一下滾下床，死死的抓緊身上的真絲被，渾身哆嗦個不停，剛剛剛剛她明明看見了，外面有一張臉，這里是十七層高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