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號似乎很近了。
駱之怡的‘普通學生’上線了好幾天,中的小女生品學兼優,安靜聽話,喜歡音樂,因為看到同學手中的spod而在心中默默羨慕,有一天,同學借給她聽了半小時,鏡頭特寫了她將耳機輕輕的塞進耳朵里的畫面,期待、小心還有些小竊喜。
而最后,她從父親那里得到了這個珍貴的禮物。
“像spod這樣的銷售熱潮,在此之前我還沒有見到過。”
說這句話的是東方集團的董事長秦東方,他們兩個在靠窗的茶室坐下,玻璃窗外的水面有些結冰,冬天的寒冷蕭瑟涂抹了空氣中的每個因子。
在他去香江之前,秦東方在和秦業的那次談話中就有了想要與陳子邇聊聊的想法。
有公事,他想推進城市人家的,這個城市綜合體后面的居住區可是有不少明星,城市人家應該往這個因素上靠近才是,搞的不好就能整成小有名氣的旅游景點。一個可以偶遇明星的地方,會有不少人想過來看看。
也有私事,姓秦的這一家與陳子邇都有些關系。
“現在大家都想知道,這樣的場景是一時的,還是一直的,”陳子邇自己敘述著,“其實我也挺想知道的。”
“所以你應該有個答案吧?”
陳子邇說:“熱戀期都是短暫的,再美好的東西也敵不過時間拉長后的習慣。總有一天,人們會從spod給的驚艷慢慢轉換為對spod更高的期待。”
秦東方明白,又往深說一句:“這也是一種由奢入儉難吧,而對于商人……尤其是你來說,需要在這個時候想好商業模式,做好完整的布局。”
關于這個,陳子邇自然有自己的思考,他已經讓粱勝均在硅谷招納軟件方面的人才,這個事情他需要謹慎點辦……因為搞不好就會有成堆的簡歷看的他腦殼都大。
現在的硅谷已經和一年前不同,一年前,大多數人對于失業沒什么感覺,反正轉眼又可以找到下一個。現在呢?有一個工作那簡直就是上帝在愛護他。
“以秦總的眼光看,這股熱潮可以持續到什么時候?”陳子邇詢問道。
秦東方笑了笑,“你是不合常理的,spod也不合常理,所以我還真說不準。”
“所以便不去想了,未知有時候讓我興奮。”
“你覺得自己是冒險者嗎?”
陳子邇搖頭,“可能不算。”
秦東方抿了口茶,“應該是完全不算。”
“為什么?”
“什么是冒險呢?”秦東方自問自答,“真正的冒險者必須時刻咬牙堅持,他知道一轉頭就是萬丈深淵。”
這么說來,陳子邇的確不算,他給自己留了很多后路。甚至照后路去活……比他現在還輕松多了呢。
“也沒什么不好,我可能更像個游戲者,”他自己笑著講:“我享受這個過程,也不害怕給自己設定一個很難達到的目標,失敗了,大不了不玩了。”
“你會不會覺得男人像這樣活少了些魅力?”
“純粹的冒險像賭博,我不覺得賭徒有什么魅力可言。”
秦東方忽然問:“你真的只有23歲嗎?”
“你是指我沒有銳氣?”
“不是,你太理智。”
“坐在這個位置上,個人情緒會變得越來越不重要。”
秦東方應當是有切身體會的,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城市人家。
法國有消息傳來。
這一次購買的不是普通的商品,它有些特殊——一座自然公園的產權。
對于大多數民眾來說,他們能想象到的富豪的購買行為,大多數都和一些奢侈品相關,珠寶鉆石,寶馬豪宅……而且我們國家的土地是國有的,像自然公園這種東西再絕大多數人的概念里,似乎是不可以買賣的。
再有,你買來干啥?
所以當這則新聞出現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驚奇,還能買公園?
之后就是震驚,連特么公園都買了?!
盛世集團和陳子邇這幾天都處在輿論的中心,spod是主流。
但購買一座自然公園這種事……怎么都無法讓人忽略,
陳子邇到底在干啥?
新聞上這樣寫:
《隔著太平洋收購高科技公司,跨過亞歐大陸占據一座自然公園》
這件事除了楊潤靈和李忠宏,盛世集團自己的許多員工都不知道。
同許多人一樣,他們的消息渠道是媒體,
淺予知道的早,她已經準備迎接楊潤靈回國。
史央清和蔡照溪則還蒙在鼓里,當史總路過辦公區的時候,看到幾個小姑娘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立馬就不高興了。
“都沒活干?不知道接下來幾天什么日子?”
幾位年輕人給嚇的一跳,然后趕緊低頭作鳥獸散。
史央清從間隙里看到屏幕上有陳子邇三個字,又想到幾名小姑娘悉悉嗦嗦的不像是平常事兒。
于是開口問道:“新聞上寫的什么事兒?”
“對不起,史總,我保證以后不看了!”被問的想死的心都有,這事不是自己頭一個說的,只是在自己的電腦上看而已啊!
“知道了,但我問你的是新聞上寫的什么?”
“是陳總,上面寫了他購買了巴黎北部的一處自然公園。”
“購買什么?”史央清一下子沒來得及反應。
“自然公園。”
她眨了眨眼睛,在腦子里過一遍這個名詞然后默默走開。
她當然不會是那種‘責怪男人亂花錢’的女人,就是覺得有些意外。
兩個小時后,她結束一天的工作,開上自己的紅色寶馬,在一處茶齋接上了出來的陳子邇。
“和人家談了什么?”史央清問道。
“一些生意上的小事情。”
“有什么結果沒?”
“emm……他們公司包括他本人對于城市人家這種業態產生了興趣,但是有點拿不定主意,這個東西一玩起來那就不是個地產游戲,而是資本冒險了,”
史央清略一思索,“有那么夸張么?”
陳子邇說:“和政府曖昧是基礎,然后拿地得拿帶點人氣的商業用地,接著得聘請一流的設計公司,建造成本也是大頭,問題的關鍵在于……錢灑出去通過什么方式回來。”
“此外,如果一個時間段運營一個項目,壓力不大,但這其實也沒什么意思,而一旦三五個甚至更多的項目同時上馬,我幾乎想象不到在沒有銀團的下要怎么把這個游戲玩下去。”
“古有陶朱公,今有胡雪巖。”史央清緩緩說道:“紅頂商人可不是那么好當的。”
“可他想從游戲者轉變為冒險者了,”陳子邇搖搖頭,“不管這些了,對了,你來干什么?”
“沒人和你匯報么?你購買萊登公園的新聞已經閃……閃瞎很多人的眼了。”
陳子邇一頓,前些天楊潤靈和他匯報的時候他還說了低調處理呢。
“我剛剛閃瞎這詞用的對么?”
陳子邇無語,這時候你關注點是不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