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趙穆追殺徐天。
現在,徐天追殺田橫。
兩個是多么的相像,只不過追殺和被追殺的人不一樣了。
徐天落到地上,就想著要竄到墻上去。可是,慕容家族的院墻太過于高大了,他連續地試了兩次都沒能成功。等到他把飛虎爪鉤在墻頭,攀爬上去,就見到田橫一瘸一拐的,已經逃出去老遠了。
混蛋!
徐天縱身跳下去,立即追了上去。
現在是上午十點來鐘,街道上人來人往的。田橫渾身上下滿是鮮血,他是多么一個驕傲、狂妄的人啊,可現在什么臉面也顧不上了,邊跑邊慘叫著:殺人了,殺人了。
街道上的這些人都把目光望了過來,有的驚慌、有的緊張,也有的人幸災樂禍。
徐天也不管了,扯過面罩套在了腦袋上,飛身撲向了田橫。今天,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他都要殺了田橫。這樣要是田橫逃掉了,以田家在濱江市的能量和人脈,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誰想到,突然開過來了一輛警車,田橫差點兒一頭撞上。
兩個刑警從車上跳了下來,喝問道:怎么回事?
田橫手指著徐天,叫道:他要殺我。
什么?
這兩個刑警立即拔出了手槍,喝道:舉起手來,快點兒。
多么好的機會,就這么讓田橫逃掉了。當著警察的點兒,徐天當然不能亂來,不過,他也不想讓他們把自己給抓走了。他再次神識干擾,等到兩個警察緩過神來,他已經一頭扎進了旁邊的商場,連影子都不見了。
在商場中轉了轉,徐天買了兩套衣服,確保是沒有人跟蹤,這才從商場的另外一個出口偷偷地溜出來。等他再回到慕容家族,慕容遠甫和慕容熙月、王七七已經將局勢給控制住了,地面上空蕩蕩的,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慕容遠山和高淑嫻、慕容沖也都在大廳中,慕容垂的傷勢恢復了一些,身上夾雜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呵斥道:孽障,給我跪下!
爹……慕容遠山和高淑嫻等人趕緊跪了下來,顫聲道:我們……我們也不想跟田家人勾結的,是田橫威脅我們。
是,是,爺爺,這都是田橫干的。慕容沖也趕緊道。
閉嘴!
慕容垂氣得手都哆嗦了,怒道: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畜生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
慕容遠山和高淑嫻等人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了。上一次,他們趁著慕容垂走火入魔的時候,給慕容垂下了毒。幸好,慕容垂的經脈錯亂,才延緩了毒性發作。否則,現在的慕容垂早就已經深埋地下了。
這一次,他竟然又伙同田橫和田文鏡等人一起對慕容家族下手。幸虧在關鍵時刻,徐天和慕容熙月、王七七力挽狂瀾,把局勢給扭轉了過來。要不然,不僅僅他的這把老骨頭,就連慕容遠甫和趙菁麗、慕容熙月,都得搭進去。
孽障!
慕容垂猛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慕容遠山。
慕容熙月嚇了一跳,趕緊攙扶住了慕容垂:爺爺,你別太激動了……
熙月,爺爺沒事。慕容垂拍了拍慕容熙月的胳膊,突然一拳頭轟在了慕容遠山的丹田上。一瞬間,就跟大壩決口了似的,慕容遠山體內的勁氣全都潰散了。他的一身修為,竟然被廢掉了。
一瞬間,慕容遠山直感到萬籟俱滅,整個人都堆縮下來了。什么雄心壯志,什么宏圖霸業,全都煙消云散了。而慕容垂,沒有任何的猶豫,又一拳頭廢了慕容沖的修為。說實話,這都算是輕的了,慕容垂還是不忍心要了他們的性命。
起來!
爹(爺爺)……
慕容遠山和慕容沖爬了起來,顫巍巍的,看上起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同樣,他們也是要多可恨就有多可恨。
慕容垂瞪著他們,一字一頓道:慕容沖,你跟慕容熙月賭約的事兒,是三個月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你們做的那些卑劣勾當,別以為我不知道。只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七七啤酒就已經壟斷了整個濱江市的啤酒市場,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我現在,正式宣布慕容熙月是大鼎集團的總裁!
啊?慕容沖激動道:爺爺,這還沒到三個月呢,你不能就這么武斷……
武斷?哼,我要是早這么武斷,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從現在開始,你們給我老實在家中呆著。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們做出對慕容熙月不利的事情……哼哼,休怪我斬草除根,滾!
一聲聲鏗鏘有力,嚇得慕容遠山和慕容沖、高淑嫻沒敢吭聲,趕緊灰溜溜地走掉了。
慕容垂一直怒視著他們遠去,等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了,他的身軀搖晃了兩下,張嘴噴出來了一口鮮血。他強壓著自己的傷勢,現在更是嚴重了。慕容遠甫趕緊攙扶著他坐下,剛好徐天也回來了。
慕容熙月激動道:徐天,你快來看看爺爺的傷勢……
徐天給慕容垂把了把脈,微笑道:沒事兒,等我回去弄一副湯藥過來,保證老爺子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跟顧朝夕組隊,一起干掉了佘棄的時候,顧朝夕受的傷勢比慕容垂還更要嚴重。徐天把第一階段的培氣湯藥渣拿過來,煎熬了一下,給顧朝夕吃下去了,顧朝夕不僅僅傷勢痊愈,還突破到了內勁二層的武將。
現在,他要是把培氣湯的藥渣給慕容垂吃了,應該也錯不了。
徐天笑著,正要往出走……嘭!房門被撞開了,田橫和十幾個刑警沖了進來,帶隊的人是西崗區公安分局的局長周安定,一個個端著槍,槍口對準了慕容垂和慕容熙月等人,氣氛遽然緊張了起來。
田橫手指著徐天,激動道:周局長,就是他,殺了我們家田文鏡和田方宇,還有好幾個田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