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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的第十五日。
也是大陸賽真正開賽的第一天。
真正參賽的選手只有一千名。
團隊賽亦如此。
也就是說,大陸賽真正的比賽從現在才開始。
無數人聚集在了帝都斗獸場內。
堪比鳥巢的巨大場地,現在已經是座無虛席。
所有參賽的選手都集中在了場地之中,密密麻麻的人流注視著在場的參賽選手。
參賽選手被分為了四個區,分別是大夏、落日、雷神以及半獸。
這里面人數最多的,便是半獸聯盟的人,也許這跟他們崇尚戰斗,爭強好勝的民風是分不開的。
而在大夏這一塊,與一個小群體有些與眾不同,這個小群體清一色黑色衣袍,繡著紅邊,看上去頗有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細數了數,這個特殊的小群體大概有二十多個人,一群人圍在了一塊,和周圍的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大魔頭人呢!”
“從早上就沒看見他人,鬼知道他去哪了。”
“周爺爺說大魔頭有事情要辦,交代我們聽帶隊老師的話。”
“切,保不定去哪里鬼混去了。”
“我也這么想,呵,男人!”
小蘿卜頭們紛紛議論道,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不見人影,這真的很讓人氣憤,要不是打不過他……
他們的這些衣服,都是仿照方白的漢服來改的,用李子成的話說,他們都是大魔頭調教出來的小魔頭,所以一切都要向大魔頭看齊。
而一旁希望學院的帶隊老師,其實就是高年級的那個何光,不過他跟方白的關系還不錯,后來又找方白借了幾次尺子,兩個班主任的關系倒是越走越近。
他自己班上的學生差不多全軍覆沒了,原本有一個他寄予全部希望的學生,在淘汰賽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來自雷神帝國的種子選手,也給淘汰了。
看到方老師班上竟然有這么多的學生進入了決賽,何光既有些驕傲,同時也有一種服氣的感覺,方老師就是方老師,不愧被稱為希望學院的大魔頭。
“噓,都安靜一些,方老師肯定是有自己要辦的事情,不然這么重要的日子,他怎么可能不來。”何光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何老師,那你知道大魔頭去干啥了不?”陳月小聲問道。
看著這一群小蘿卜頭,這要是放在其他班上的話,基本上也就可以當成班級的掌中寶來培養了,何光不由有些慈愛的看著這群小蘿卜頭,同時也對方白羨慕了起來。
“老師也不知道你們方老師干什么去了,不過要是你們乖乖聽話的話,等你們方老師回來,老師讓方老師請你們吃大餐怎么樣?”何光安撫道。
“老師,大魔頭會聽你的嗎?”敖小小吧嗒了一下嘴巴道。
何光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這個不怕,大不了老師厚著臉皮去求一求就好了嘛!”
“唔,這樣不好吧?”王月怡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何光。
“這些都是小事,你們可是咱希望學院的寶貝,一頓大餐而已,大不了老師去找院長,院長說話,你們方老師不敢不聽的!”何光擺了擺手道。
“歐耶!”
而就在此時。
從遠處慢慢走過來了一個人影。
確實是走,但是卻是走在數十米的高空之中。
如履平地,仿佛空氣之中有一條看不見的小路一般,那個人走的非常悠閑,閑庭漫步一般,藐視著腳底下的眾生。
此人身穿一身白色的素衣,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放在胸前,臉上戴著一塊如同半邊陰陽魚一般的白玉面具,掩蓋住了鼻子以上,左臉部分,而右嘴唇以下卻露了出來。
“我于殺戮之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白衣人手中突然多了一朵白玫瑰,而這聲音,隨著這朵白玫瑰的出現,漸漸傳遍整個斗獸場。
白衣人一步一步走到了斗獸場中央的正上方。
手中的白玫瑰在頃刻之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浴血的玫瑰,上面的血滴都那么的鮮艷。
無數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個白衣人的身上,而大夏的人們更是激動的都要哭出來了,無數人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一丁點聲音,那是他們的神,他們的神!
如果有一個人能被稱為活著的神的話,那么只有一個人,大夏的守護神,方戮!
“少年智則國智。”
“少年富則國富。”
“少年強則國強。”
“少年獨立則國獨立。”
“美哉我大夏少年,與天不老!”
“壯哉我大夏少年,與國無疆!”
白衣人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四方,而底下的大夏少年更是激動的不能自已,那是被無數人視為偶像,視為信仰的存在,這一首《少年說》,更是讓這些少年熱血沸騰……
這就好比在中華初期,在某個場合,毛大大突然拍了拍你的肩膀,說了一句你是好樣的!
這簡直就是一個可以裝一輩子的逼!
以方戮現在的身份地位,哪怕在大陸賽這種場合公然為自己的國家加油,這也沒有人能說什么。
“少年智,則國智!”
“少年富,則國富!”
“少年強,則國強!”
“少年……”
就在白衣人說完之后,從大夏隊伍某個區域,一群小蘿卜頭竟然激動的也跟著吼了出來。
只見那群黑衣少年一個個站的筆直的,抬頭注視著頭頂上的那個人,嘴里齊聲朗讀著《少年說》。
而由這群小蘿卜頭引發的朗讀,逐漸帶動了整個大夏隊伍,不,整個賽場的觀眾席,乃至所有大夏的人。
“美哉我大夏少年,與天不老!”
“壯哉我大夏少年,與!國!無!疆!”
匯聚了無數人的吶喊聲,聲音直沖云霄,沒有人明白大夏人此刻的心情,在看見白衣人的那一刻,他們的心里就好像多了一根定海神針一樣,每個人都恨不得將心刨開來,顯露出自己內心的激動。
整個賽場都好似被這吶喊聲抖了三抖。
其實吧,站在半空上的方白,此時正特么的有些恐高,之所以走到中間不走了,其實是因為腳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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