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白一指點在面前的山谷時。
整個山谷就像是一面鏡子被人用錐子刺破了一般,空間碎成一塊一塊的,慢慢轟塌,濺起無數塵霧。
“方老師……這是?!”
當山谷消失之際,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棋盤,棋盤之大,比之天地,眾人在這棋盤面前,仿若沙礫。
“你們夏族的棋陣!”方白笑了笑道。
夏族寶庫他最開始有所耳聞,只是作為大夏、乃至整個大陸的最強者,方白看不上這所謂的夏族寶庫。
這夏族寶庫的看守者,乃是夏族最初的一位王座,精通棋道和陣法,剛剛方白那一指破掉的便是那位王座所布下的陣法,這座陣法的最大作用就是夏族寶庫隱藏起來。
至于夏族寶庫萬年沒有人被發掘,不外是五行大陸陣法師的失傳,以及夏族后人再無人覺醒棋魂而已。
“夏族寶庫有三層保護,第一層就是老師剛剛破掉的迷蹤陣,第二層便是這殘局。”方白淡淡的揮了揮手,這棋盤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湖泊,湖泊中心有一座島,島并不大,中間有一棵樹,樹下一位老人正在長眠。
“小丫頭,去吧!”方白拍了拍夏百合的小腦袋。
“我去?!”夏百合有些詫異,隨后趕緊擺了擺手道:“老師我不行的……”
“行不行總得試過才行!”方白手掌輕輕一托,便帶著夏百合來到了這座湖心島上。
老人的面前擺著一幅殘局,這是五行大陸非常特殊的一種棋,叫做五行棋,根據五行相生相克而衍化出來的棋法。
將小丫頭按在了石凳之上,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方白便站在了一旁。
“夏族后人?”
老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個哈欠道。
“晚…晚輩夏…夏百合,見過……”夏百合有些緊張的說道,只是她并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誰,隨后有些無助的看向了老師。
“他是你先祖。”方白微笑道,他曾經在先知的壁畫上看到過眼前的這個老人,和玉皇站在一起的老人,五行大陸初代棋神,夏棋。
“見過先祖。”夏百合繼續恭敬道。
老人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方白,仿佛對于這個后輩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好奇,隨后仔細打量了一眼方白,沉默了一會道:“你想要解開封印?”
“嗯!”方白點了點頭。
老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方白聊著天,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和夏百合下起了棋。
“代價會很重。”老人淡淡的說道。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方白搖了搖頭道,“而且……已經過去了一萬年之久了。”
“一萬年……”老人喃喃了一聲,拿出棋子的手也停在了空中,“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嗎?”
夏百合并不能理解先祖和老師的對話,但是這并不耽誤她下棋。
聽到方白的一萬年,老人也好似沒有了下棋的心思,隨后對著夏百合招了招手:“孩子,到我這里來。”
“嗯?!”夏百合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先祖。
“你要的東西就在下面,其他的東西估計你也看不上,就留著給她吧……”老人嘆了一聲,面前的大樹上出現了兩個巨大的時空之門,帶著夏百合便走了進去,而另一扇門,便是留給方白的。
夏族寶庫十分巨大,四個巨大的石柱分別鼎立在寶庫四周,在寶庫的正中央,有一個黃金鑄造的盛器,在盛器的中間,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色手臂正安靜的擺放在那里。
“人皇之手。”方白無視了周圍的那些堆積如山的財寶,這里面各種上了品級的裝備、材料、應有盡有,但是他唯一想要得到的,便是這‘人皇之手’。
伸手將這金色手臂拿起,這只手臂十分沉重,重若千斤,方白有些吃力,但隨著他的雙眼、心臟以及腰間的修羅之刃發出一道詭異的波動,這金色手臂便慢慢的融入方白的右手。
就好似黃金溶液一樣,慢慢包裹住了方白的右手,將其同化,無數玄奧的咒印出現在他的右手之上,場面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隨著咒印符文的凝實,方白的右手也逐漸恢復了原樣。
“補全六道任務(4/6)”
“系統升級中……”
“系統升級中……”
“系統升級中……”
洛水城最大的醫館之中。
這里每天來治病的人都不少,因為靠近魔獸森林,再加上這一座醫館的治療費用不高,所以這里的傷患一直不見少。
“小雪,你那邊忙好了嗎?”一個護士小姐姐正在幫一個背上被魔獸傷了一爪子的傭兵包扎。
“好…好了!”洛雪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今天比往日都要忙上幾分,醫館的醫師和護士一直沒有停歇過。
“謝謝洛醫師。”被治療完的傭兵對著洛雪謝道。
“不客氣!”洛雪搖了搖頭道。
隨后她便趕往另一個需要治療的傷患處,這便是她每天的工作,一直忙碌到中午時刻,才得以歇息一小會。
洛雪拿著自己的盆,打了一些水,輕輕的將毛巾浸濕,隨后擰干,擦拭著自己臉上的汗漬。
“叮叮叮……”
隨著一陣鬧鐘聲,洛雪急忙的將手中的毛巾放下,隨后進入了自己的房間里,看著床頭擺放的照片,手指輕撫,站在窗戶前,雙手握緊,輕觸著自己的額頭,面對這窗外的天空,祈禱著。
微風揚起她的秀發,穿著一身白衣的她,此刻婉如天使。
陽光順著窗戶靜靜的進入房間之中,這一刻的洛雪無比的嚴肅,十分認真,每天的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她都會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回到房間中,對著天空祈禱。
“咚咚咚!”
“小雪,在嗎?”
當她正在祈禱的時候,她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誰啊?!”洛雪小聲的回應道。
“醫館來了一個奇怪的人,指名要你給他治療。”洛雪的同事有些無奈的說道。
“就…就來!”洛雪應了一聲,拿起了床頭的照片,有些不舍的摸了摸照片,還是放了下去,有些留戀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她一步一步走下樓,走到了一樓的大廳。
大廳之中只有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