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吃不下,但是可以慢慢吃,吃不過來,可以自己開馬甲吃,一個不夠就兩個,兩個不夠就三個,為什么要和你們分享,我吃不完,還能輪到你們?”
李白打斷了阿諾德董事長的天真想法。
如果在商言商,和氣生財,說不定他會和對方好好談上一談,最后有很大的可能性達成和平友好的合作意向。
但是這位法國外籍軍團的股東錯誤估計了一點,李白同學根本不在乎錢,夠吃夠用就行,這家公司只是為了讓清瑤妖女有事情可做,免得閑出事端來,并不是完全為了掙多少錢,哪怕虧了也不打緊,大不了另起爐灶,重頭來過。
如果只是為了掙錢,璃珠空間內種植了許多奇花異草,在彌漫于空氣中的靈氣潤濕下,比晶露花效果好的異草要多不少,晶露花僅僅是其中非常不起眼的一種,拿出來開發雪肌露,哪怕含量很低,依然有些大材小用。
“華夏有一句話,多個朋友多條路,少個敵人少堵墻,我們帶著誠意而來,希望您能夠詳解之前的莽撞行為。”
阿諾德董事長真的在竭盡全力試圖打消李白的敵意,心里在不停詛咒著,這個華夏年輕人有著與年齡完全不符的狡猾,原本以為會吃軟不吃硬,卻沒想到根本就是軟硬不吃,完全不理會自己的努力。
事先準備好的預案沒有一個能用上,讓人不僅心累,更是心塞。
“如果是朋友,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做出最愚蠢的選擇,你們可以挑起戰爭,卻沒有資格宣布戰爭結束,無論開價多少,我都能拿出兩倍打回去,一億美元又能怎樣,只要我愿意,十億美元也能拿得出來。”
李白一點兒也沒有要妥協的意思。
你說打就打,你說和就和,勞資就不要面子了?
殺人放火就一句輕飄飄的“莽撞行為”帶過,真把別人當傻子嗎?
李白又不是純粹的資本家,什么和氣生財,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要是真的拿出十億美元作為報復資金,所能夠造成的破壞絕對在十億美元之上,甚至好幾倍都并非沒有可能,別說是世界上任何一家企業,就算是一個國家,也得好好掂量一下,能不能扛得住。
英國艾斯紐蘭商業咨詢公司的CEO和助理彼此面面相覷,他們發現這一次的活兒相當不好弄,對方并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么講道理,或者說是根本就惹不起。
方才受到不大不小驚嚇的兩個律師完全沒有說話的機會,他們張口閉口只能依照法律條款來說話,可是現在卻找不到用武之地,也發揮不出半點作用,使得存在感相當低。
阿諾德騰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盡了最大的努力開出了最優惠的代價,對方卻仍舊不依不撓,別說繼續談下去,怕不得要繼續開戰的樣子。
即便能夠理解花了七百五十萬美元來應對究竟是什么樣的手筆,可是這個年輕人分明就是屬平頭哥的,一口咬上就休想松口。
捏著拳頭站了一會兒,阿諾德董事長沉聲道:“今天就先談到這里吧,打擾了!”
一場精心準備的談判因為對手不按常理出牌導致最終不歡而散,又沒辦法當場翻臉。
或許對方正等著自己這樣做,可以名正言順的使用各種手段打擊。
所以他只好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勃蘭克國際貿易公司的董事長阿諾德站起身后,其他人相繼站了起來,李白的不合作態度讓他們沒有辦法再繼續聊下去,不得不中止談判。
泡在咖啡杯里,與咖啡一般焦黑顏色的錄音筆沒人理會,內部從處理芯片到存儲芯片里里外外都被那一指罡氣震得粉碎,就算是撿回去也沒有任何用處,只會把自己給嚇到。
其實李白跟這些人沒什么可談,從交流一開始,各種算計就層出不窮,威脅利誘,紅臉白臉,套路一個接著一個,他本人就是最怕麻煩的人,哪里有什么耐心應付對方的無聊陰謀詭計,干脆利落一刀切的態度完全理所當然。
安排人送五個外國客人離開后,留在會議室內的女CEO倪夢琴看著李白,張口欲言。
李白卻擺了擺手,擋住了倪夢琴即將說出口的疑問。
“不要問,知道的越多,越不好。”
到目前為止,知道李白花了四百萬美元滅門和三百五十萬美元購買情報的人并不多,像倪夢琴這樣的不知情人士最好還是別摻合進來,安安分分的打工賺錢更合適。
國際間的商業競爭遠遠不是華夏國內那些小打小鬧能夠相比,動不動就奔著消滅肉體而去,為了生意和利潤而死人,完全是家常便飯。
在一些無法無天的動蕩地區,就和戰爭沒什么區別。
“好吧!”
首次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情況,倪夢琴有些驚訝和忐忑不安,但還是很快將情緒穩定下來,有多大的能力摻合多大的麻煩,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老老實實聽李先生的話,沒有必要強自逞能表忠心。
“和歐洲的官司不要停,往死里打,只要堅定不移的在明面上動手,你這邊就不用擔心什么私底下的小動作。”
李白定下了基調,讓這位女CEO不要胡思亂想,做一些超出職權的事情。
歐莉薇婭藥妝公司等對手想要使見不得光的手段,完全可以沖著他本人來,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到時候以牙還牙的回敬以暴烈手段,就不要怪李白出手狠辣無情,因為全是對方自找的。
倪夢琴不無擔心地說道:“李先生,您這邊真的沒問題嗎?”
她不是笨蛋,很快反應過來,李白這是主動拉仇恨,將對手的火力吸引到自己那里去。
“放心吧!我這里扛得住,完全沒有問題。”
李白笑著點了點頭,一點兒也不擔心。
只要自己還在華夏境內,甚至不離開亞洲,就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對方就算是再牛逼,影響力和勢力僅限于歐洲,如果貿貿然把爪子伸出來,恐怕率先跳起來并不只有華夏。
在某些時候,亞洲諸國會齊心協力的抵制歐美勢力入侵,亞洲是亞洲人的亞洲,這一點從未改變,殖民地時代早已經一去不復返。
倪夢琴呆呆的點了點頭。
她知道李白先生還有另外的工作,可是除了醫院的門診醫生以外,其他的完全一無所知。
市一醫院的國慶節假期放的格外早一些,9月29日就開始了國慶假期。
不能完全說是早。
準確的說,應該是特定的崗位和科室,大部分科室都安排好了值班計劃,但是像李白坐鎮的催眠術治療室是獨一無二的,想要值班都找不到輪替的,所以干脆就提前放了,反正橫豎都沒什么區別。
國慶節大家都顧著玩,看病的人相應減少了許多。
就算趕著就診,也有許多醫院可以分攤。
周六依然在上班,9月29日這一天是周日,從這一天起到10月7日是市一醫院安排給李白的假期,和其他專家一樣,可以多兩天,相當安逸。
在29日當天,李白就拖了旅行箱前往肅山區的永興國際機場。
他訂了這一天飛往九寨黃龍機場的機票,完全沒打算等“百步神拳”何老宗師與他的兩個女徒弟一塊兒走,而是提前抵達蜀川省松州,慢慢浪到九寨溝,正好可以趕上10月2日開始報到的華夏講武大會。
在臨行前,李白打了個電話給九州玄學會的徐黎理事,告訴他,勞資過來討債了,準備好上貢的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