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的幾個小年輕被警察們一一押上了警車。
面對政府的暴力治安機構,他們也不再也繼續蹦跶,老老實實的在車上坐著。
待送到縣城后,就等著接受警方的調查。
如果在若爾蓋縣的活動有過審批,那么處理起來相對簡單一些。
若是沒有審批,是自作主張的行為,恐怕就得看官方的態度,究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以教育為主,還是深究到底,依法嚴肅處理。
跟著村醫張旺前往衛生站的,除了紅衣姑娘和李白以外,還有縣公安局的副局長日達木。
這位副局長大人覺得這伙人以這個紅衣姑娘為首,不合作意愿格外強烈,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準備親自盯著她。
紅衣姑娘的傷口主要是皮膚撕裂傷,幸好野狼的最后一咬虛弱無力,袖子厚實,還戴了手套,有效保護了手腕部位,而且姑娘的力氣也小,沒有刻意對抗,使得傷口在掙扎過程中擴大,變得更加嚴重,盡管看上去觸目驚心,卻沒有傷到動脈,筋骨尚完好,損傷較輕,會不會留下后遺癥,全看治療后的恢復情況。
不過流血依然還是無法避免,如果不能及時止血的話,恐怕會有失血休克的危險。
李白和張旺兩人合作,處理傷口的效率快了許多,依然還是以清創為主,野狼的牙齒攜帶了許多細菌,清創需要格外細致,不過縫合傷口的難度卻因為多處撕裂傷而增加了不少,。
張旺慶幸把李白叫上了,不然一定會手忙腳亂,沒有辦法把活兒給做完美。
生理鹽水中的鹽份刺激了肌肉組織,紅衣姑娘疼的滿頭大汗,手指不斷抽動,屢屢情不自禁的想要抽手,卻被李白兩指按住手肘部位,硬生生壓在了桌面的紗布墊上,保證了縫合的穩定基礎。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趁著人在現場,日達木副局長直接問詢起來。
紅衣姑娘閉口不言,準備用沉默來對抗詢問。
“你不回答沒關系,現在有人臉識別和指紋庫,只要拍個照,印個指紋,檔案立刻就能調出來。”
對方的不合作態度并沒有讓日達木副局長感到棘手,公安系統有的是辦法。
“你能知道還問?”
紅衣姑娘死豬不怕開水燙,根本不打算合作。
“主動自首和被警方調查,最后的處理結果是不一樣的,一個有緩刑的機會,一個是立即執行,從嚴從重。”
李白好心提醒這位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女青年。
有些話公安局的人不好說,他卻是百無禁忌。
“李醫生,你還真是了解情況啊!”
日達木副局長笑了笑,心中有些驚詫,普通人恐怕知道的真不多,許多人都是心存僥幸,才使得最后的審判結果變得比自己想像的更加嚴重。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犯了法,哪里會有幸免的可能。
“我兼職錢江省湖西市公安局的審訊顧問,不要錢,只領工作餐的那種。”
李白用兩根手指壓著紅衣姑娘的手肘,對方完全動彈不得。
落到大魔頭手上,還能有個好嗎?
“審訊顧問?你以為我是嚇大的,松手啊!”
不服氣的紅衣姑娘欲掙扎,卻是傳來一股劇痛,半邊身子立刻沒了力氣,當場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簡直是痛到靈魂深處,眼淚花兒都冒了出來。
學藝不精的村醫張旺正滿頭大汗的縫著針,在全神貫注的狀態下,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三人的對話。
他若是心不在焉的話,紅衣姑娘恐怕要大吃苦頭了。
李白笑瞇瞇地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嚇大的,但是可以肯定,你待會兒會受到很大的驚嚇,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手,最好別亂動。”
“哈哈哈,李醫生,您真會開玩笑,難怪有一種熟悉感,幸會幸會。”
日達木副局長伸出手,他原本以為李白僅僅是一位兼修外科的精神科醫生,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是半個同行。
公門中人自然知道審訊顧問的重要作用,只要能撬開嫌疑人的嘴,什么案子不能破?
破案率也代表了對犯罪分子的威懾力,間接扼止住犯罪率。
李白只要自報這個審訊顧問的身份,無論到哪個公安局,都會立刻成為座上賓,最起碼吃飯是不用愁的。
“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也不會去公安局。”
紅衣姑娘依舊死鴨子嘴硬,哪怕對方正在治療自己的傷口,絲毫不領情。
“家里有錢,至少是億起步的,獨生,聽口音是嶺東省鵬城人……”
李白說了一句話,紅衣姑娘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因為傷口疼痛和正在縫針緣故,她的臉色原本就在變來變去,現在反倒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沒有半點異樣。
“你怎么知道,你是神棍嗎?”
紅衣姑娘莫名的緊張起來,腦門上出現了一顆顆汗珠,也不知道是疼痛,還是心虛。
“我說過了,我是審訊顧問,你的表情變化,眼神波動,微動作,還有語氣,都透露出了許多信息,你不說,并不意味著我不知道。”
李白笑容很神秘,紅衣姑娘就在他身邊的三尺范圍內,身份證在哪個口袋,上面印著什么,完全一清二楚。
“我不信!”
紅衣姑娘反倒被激起了拗勁兒。
“不信?沒關系!看我掐指一算,庚酉辛,甲卯乙……嗯嗯,陽歷1995年4月1日出生,地址應該在鵬城市福田區……”
叨咕了一段易經八卦等莫名其妙的話,李白照著紅衣姑娘皮夾子里的身份證信息念了出來。
“不,不可能!你調查過我,是我爸叫你來的?對不對,一定是的。”
紅衣姑娘臉色煞白,一臉難以置信。
李白好整以暇地說道:“我們才是第一次見面,你是誰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嗯,你還要知道身份證號嗎?我可以報一遍給你聽。”
縣公安局副局長日達木心里直犯嘀咕,這是審訊顧問還是算命的,這是在唱雙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