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華夏的一線城市,滬江市的消費水平是很高的,基本上可以向資本主義發達國家看齊,哪怕對標社會主義發達城市也是可以的。
一直以來,全國也就這么三個城市算得上是國際大都市。
周大院長嗷嘮一嗓子,總共帶出三十七人,至少需要四桌。
那家粵菜館子的包廂肯定一次塞不進這么多人,不得不在大堂用屏風隔出了一塊區域,原本放置十二張桌子的空間,專門留出來放這四張大圓桌,這才把地方給安排出來。
當李白等人步行抵達的時候,手忙腳亂的粵菜館子這才張羅完畢,幸虧了之前的那個電話,沒有耽誤準備時間。
粵菜原本就不便宜,放到滬江,價格是有加成的,每桌大大小小冷熱盤加上湯羹炙炒,共計十五個菜,一頓飯下來,刷掉了李白三萬多塊錢,這還是打了九折結果。
好地段,好館子,好廚子,好菜式,都有一個共同特點,貴!
不過李白并不在意,月收入只有兩千多塊錢的時候,還不是一樣過。
區區不到四萬,還沒有他在家里做海鮮山珍亂燉時消耗的食材貴,一人二妖分食的一大鍋,光鮑魚就得三萬多。
一頓大餐下來,李白這個名字差不多已經被所有人記住,也為周大院長掙足了臉面。
酒足飯飽,回到酒店的房間,李白準備先洗個澡,然后再摸幾個紫砂圓餅出來,刻印新的法陣符文,并且對之前的成果進行嘗試優化。
剛要脫衣服,就聽到門鈴聲響了起來。
打開門,李白卻見到兩個陌生人站在門外。
“你們找誰?”
他確信自己從未見過對方。
為首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李白,開口問道:“您是李衛同志嗎?”
嗯?!
一聲“同志”的稱呼,往往代表著官方的正式稱呼,意味著很有可能來自于體制內。
“沒錯,我就是!”
李白眼中的疑色更重,來者二人應該不是催眠術大師交流會的主辦方。
自己剛到滬江市,對方就這樣直接找上門,意味著來歷相當不同尋常。
“我們是滬江市安全局的,有件事情想要請您幫忙,這是我的介紹信和對外工作證。”
為了打消李白的疑惑,對方很干脆的拿出了一封信封和一個藍面兒小本證明自己的身份。
對外工作證是跨部門協調用的,不一定代表真實個人信息,但是同樣有一定的效用,相當于官方法定馬甲一樣,主要用于掩護身份。
從信封內抽出介紹信,再端詳了一下工作證,分辨出里面的特殊暗記,李白將介紹信和工作證遞還回去,從門口讓開身子。
“進來說吧!”
分辨暗記是安全局新人培訓的課程之一,并不算什么特殊機密,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夠知道的。
“好!”
兩個人魚貫而入。
催眠術大師的邀請函是一個人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是大床房,所以也沒有其他人。
當然也不會有誰吃飽了撐的專門監聽李白。
李白把能坐的地方讓給對方二人,自己則坐到床邊,這才問道:“能問問是什么忙嗎?”
“剛剛抓捕到一個間諜,有豐富的反審訊經驗,我們需要您的催眠術。”
為首的那人倒是沒有隱瞞,透露了一些信息。
“明白了,為什么找我,安全局應該也有審訊專家吧?”
李白更加疑惑,不過他脫下拖鞋,重新穿上鞋子,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準備跑這一趟。
“時間來不及,這個間諜只是眾多環節中的一個,我們必須在24小時內拿到口供,不然情報就會失效。”
盡管任務比較緊急,但是那人說話依舊不緊不慢。
“還剩多少時間,我們出發吧!”
李白直接走向門口,伸手去拿插在門邊的取電房卡。
對他來說,安全局就是業務單位,無論是錢江省,還是滬江市,并沒有任何區別。
更何況李白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拒絕安全局?開玩笑呢!
關鍵時刻掉鏈子,以后還想有好果子吃?做夢呢!
所以根本不需要太多的猶豫。
“還剩11個小時,您并不是唯一的方案。”
安全局的二人當即起身跟上,為首之人邊走邊說,很快跟上了李白的腳步。
難怪不著急,李白這邊只是備選之一,否則也不會如此淡定。
真要是急起來,拼著巨大的副作用與后遺癥,直接一針吐真劑下去,幾歲還會尿床估計都能回憶的清清楚楚。
在電梯間等候電梯的時候,李白隨口問道:“這里有這么多催眠術大師,怎么想到了我?”
此時此刻,全華夏的催眠術大師大多正集中在這座酒店內,隨便哪一位,想要撬開那位間諜先生的嘴,應該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您是安全局的老客戶,比較有保證。”
為首之人倒是很坦白。
本來時間就已經不多,再甄別可靠與否,已經來不及,當然是用熟不用生。
像李白這樣與安全局有業務往來的老客戶,理所當然的更加可靠一些。
下到酒店大門口,有一輛黑色轎車已經等在那里,李白跟著那兩個人坐了進去。
轎車很快駛入夜晚的車流當中。
一小時后,轎車駛入一處港口區,放眼之處,都是堆成小山一般的集裝箱。
轎車靠著一輛集裝箱貨車停了下來。
帶著李白來到這里的安全局人員在貨箱上敲了幾下,集裝箱的后門打開了一條縫,里面似乎并不是漆黑一片,反而還往外透著燈光。
有人小心翼翼的往外看,問道:“人接到了嗎?”
可以移動的集裝箱倒是非常不錯的安全屋,尤其是藏身于遍布各種集裝箱的港口區,更是擁有最天然的掩護,想要在這里找出外表平凡,內部卻不同尋常的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有任何風吹草動,可以直接車載機動,就更難找到了。
滬江市安全局找了個相當隱秘的地方關押那位間諜先生。
“接到了,那家伙開口了沒有?”
帶著李白過來的那人拉住箱門縱身而上,然后回頭沖著李白招了招手。
“要梯子嗎?”
“不用!”
李白的人和聲音幾乎同時來到集裝箱的后門邊上。
“就在里面,還有10個小時。”
對方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人還活著嗎?”
李白最關心的是這個。
他不是法醫,沒辦法讓死人“說話”。
“還精神的很,就是什么都不說。”
集裝箱內部有人回答了李白的疑問,里面不止有一個人。
“好吧!我來!”
李白脫下身上的風衣,開始擼起袖子。
在這只特殊集裝箱的最里面,一個低著頭的女子被銬坐在椅子上,披肩長發垂下,遮住了臉。
椅子腿用螺栓固定在地上,無法移動,邊上還擺著一排桌子,其中一張上面放著針劑盒與碘酒什么的,大概就是最后的辦法。
作為精神科醫生,自然十分清楚,任何作用于大腦的藥物都需要非常謹慎,濫用這樣的藥物,就和找死沒什么分別。
用于強行提取記憶的藥物,無論哪一種都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副作用甚至是后遺癥,一旦注射,意味著開弓沒有回頭箭,肯定是最糟糕的打算。
“還是個女的?”
李白走到近前,打量了一眼這位間諜女士。
對方一動不動,除了還有呼吸和心跳以外,幾乎讓人以為她已經死了。
安全局當然不可能讓這樣的人輕易死掉,尤其是在沒有弄出口供情報之前。
“你的名字?年齡?國籍?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李白伸出雙手,按住對方的腦袋,強行面朝自己,他才不管安全局從哪兒抓的,最后又準備怎么處置,只管自己要干的活兒。
頭發散開,喲!卿本佳人,奈何賣國?
沒想到竟然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
別看女性柔弱,一旦發起狠來,往往比男人更加決絕。
一雙惡狠狠的眼睛,瞪著李白。
“你看我沒用啊!趕緊招吧!不然把你賣到非洲去,哭都來不及,別瞪我,我又不是安全局的,我就一人販子,偶爾還拐賣一下妖怪。”
又瞪?!把眼珠子從眼眶里瞪出來也沒用,李白在湖西市第七人民醫院上班的時候,遇到的各種不服患者多了,他就是專治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