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白呀!你小子可真的是……哈哈哈……你說你,跟我也這么保密,既然你上頭有這么厲害的人,那你就早點兒說嘛……行了行了,多的話我也不說了,我也懂,至于別的嘛,那個……但你也要知道現在的總體情況,我們現在還是要以大局為重……集體的意思吧,就是你盡量還是少放炮,就當給我三爺個面子,小小的面子,好吧……”
這電話里面的三爺,還是三爺嗎?
咱們國內影視圈里當之無愧的老大,變成了這么個和藹可親的老大爺了嗎?
一字之差,可就差了很多,而聽著電話的白實秋,他這臉上也是有些許的驚異。
竟然是這個結果。
自己這次捅婁子,懟領導,以及小小的出了一招,便是忽悠了斯聰來搞這部《乘風破浪》,在其中安排了一個怪異的情節。
這些,其實都是白實秋的計劃。
至少在他的計劃之中。
但眼下的這個結果,實屬意外。
白實秋原來的計劃是什么呢?
在那個車禍的事件發生的時候,白實秋也真的是覺得比較的倒霉,怎么就攤上了這個事兒呢,但他畢竟也是經歷過許多風浪的人,當時并沒有慌,至少沒有像斯聰那么的慌。
白實秋在想辦法,他考慮了很多。
自己手上還是有些個東西的,就那個小本本……但這種東西不能輕易用。
那么,就得找點兒……找到了斯聰。
沒錯,利用一下斯聰嘛,這就是白實秋當時想到的一個法子。
要說這個利用,也不是什么利用了,畢竟斯聰這個家伙也在當場,他也脫不了干系。
于是,怎么利用就是關鍵了。
賽車,跑車,斯聰,還有之前自己亂噴過的韓二,再加上后面有個萬大,還有自己這個演員。
白實秋當時就把事情給想的差不多了。
搞一部電影,講這件事給講清楚,這是一種合理的手段,簡而言之,就是咱們把自己要說的通過這種手段給說了,至于對方信不信,那就不知道了。
但不過,還能有什么別的法子嗎?
直接找人家說,你兒子的死跟咱們并沒有一毛錢關系,他自己作死的?
人家能信才怪呢,定然是你們這幫小子心里有鬼。
所以,這個手法,斯聰應該會同意,他當時就已經亂了,而且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就這件事,他甚至都不敢告訴自己爸媽。
白實秋在當時,絕對是斯聰的天使,拯救他的天使。
至于之后嘛,白實秋知道自己必須要多多的弄出點兒事情來。
必須要說,吳大導的事情并不在計劃之中,但怎么搞定他,白實秋還是很輕松的,而臺灣的事情,這就算是錦上添花了。
講真,那個三堂會審的時候,白實秋猶豫過,他差點兒就慫了,畢竟某局這種直接管他的機構,真的不好得罪,他們的權力跟所有的其他機構都不一樣。
但,白實秋本著,老子就是要搞事情的原則,他就生懟了。
而且,這也是真的憋了許久的氣,這個氣是怒的那個柜臺。
怒他們跪的深,跪的脆,跪的瓷實。
反正,老子就懟了,懟過了之后,真的爽!
但,結果到底如何,說真的,白實秋本來的預期并非是這樣的。
他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有多厲害,所以,按照他的劇本,那么接下來就應該是,那位懟一波萬大!
沒錯,簡單的來說……賣隊友啊賣隊友。
白實秋這次真的是準備好要賣隊友的,但不過,斯聰也不是他什么多年深厚友誼的隊友,這沒錯吧?
而且,斯聰他爸媽還跟咱爺們互相懟了好多次,現在還沒有結束呢,大家從根本上來說,是敵人的哦。
也就是因為那個事情,咱們才算是走在了一起。
借口很多,白實秋也認了,這次他確實是想賣隊友。
可沒想到,對方竟然先慫了。
就三爺的語氣、態度,還有那一句上頭的人,太明顯了。
于是乎,那現在不就是,隊友沒有賣成,白實秋的人品保住了,可也真的讓他吃驚,他沒想到,對方其實……也就是個紙老虎。
上頭有人嗎?
白實秋上頭屁都沒有。
忽悠,妥妥的忽悠,大忽悠。
白實秋之前揭露王大師那種人,這一次,他好像用了王大師的忽悠法子了。
可真的能忽悠的住,也算是厲害了。
不過,白實秋內心升起了一些個莫名難受的感覺……他看到了兩個字,人治。
之所以出現這個局面,對方直接就慫了,歸根結底是因為這兩個字‘人治’。我們這個社會還是一個人情社會,還是人治大過法制,就算是對手那么厲害的人,當感覺不好,當他感覺白實秋頭上的人可能更厲害,他就慫了。
人治,也不是就完全的不可取,可畢竟現代社會,要往法制方向來走,如此看來,路漫漫,其修遠。
有些感嘆吧,白實秋似乎也是獲利了,就這樣算了嗎?
還有的就是意外之后,似乎這個變化……白實秋本來有個盤算,那就是,他想動一動萬大。
簡單的邏輯,如果那人對萬大出手,不管結果如何,白實秋多少能收點兒漁翁之利,對不對?
要知道,只要消息面上有些個問題,萬大這種房地產公司,其股票的波動是很大的,到時候白實秋出手狙擊,這簡直……白實秋突然發現,自己賣隊友的能力相當強悍,他這真的是第一次,就好似老司機一般的駕輕就熟。
眼下來看,對方已經慫了,那么,自己要動萬大的計劃,也要暫時的擱置。
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么,白實秋覺得,暫時自己應該安全的多了,可是斗爭還沒有結束,自己還要提防。
“行,事情我知道了,那就這樣吧。”
白實秋用一種比較高調的方式結束了跟三爺的電話,他心里還在盤算接下來的發展,不過,眼下的重點還應該是拍戲,畢竟自己已經是勝了幾場,若是再繼續發動攻勢,實在是不智。
不過,稍微一想,似乎自己‘頭上有人’的消息,會很快在京圈里傳開,如此這般的,自己未來行事一定會容易很多。
就在想著這個事兒的時候,自己的電話又響了。
“白老師,能出來聊聊嗎?”
“啊?田甜?你怎么來了?”
“怎么了?難道我不能來夏市?”
“咳咳……當然沒問題了,你在哪兒,我這就去找你。”
田甜?
夏市?
來電的是田甜,而白實秋現在就身處夏市,沒辦法,他太忙,之前拍了一段《三生三世》之后,這就又來夏市轉戰《烈日灼心》。
確實扎戲了,但也實在是沒辦法,還好,他白實秋算是能應付的過來,可是,田甜這個姑娘,他應付的過來嗎?
“姐姐,白老師又走了,而且,我聽著他好像是去看個姑娘。”
“你又心急了?”
“姐姐,你說我怎么能不心急呢?”
“你呀,就是傻。我跟你講,白實秋那種男人,或者說,就是一個男人,他們喜歡什么你知道嗎?”
“喜歡什么?”
“喜歡不負責任。”
“啊”
楊曉玉作為《烈日灼心》的女主角,當然也就跟白實秋一個劇組了,只是剛剛,看到白實秋出去,再聯系之前白實秋的電話,她這心里就鬧騰了,于是,便給自己的兵兵姐打了電話。
兵兵姐現在就成了個知心大姐姐,給楊曉玉講感情問題。
講的還真挺有趣的說。
楊曉玉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男人喜歡的是不負責任呢?
她的兵兵姐還不錯,解釋了一下,“其實是自由,男人都是喜歡自由的。簡單的來說,一個男人上了一個女人,然后什么都不管,這樣的話他們就最高興。只不過,這種狀態很難,可是畢竟是心中所向往的,那么,這其實是什么呢?就是自由嘛,就是不想被管束嘛。你看看你,現在要干什么?監視白實秋嗎?”
楊曉玉聽完恍然大悟,而且,心中還想起來白老師以前寫過的一首歌。
愛上一匹野馬,可我家里沒有草原。
好像是唱給女子的,可是用在這里也是很合適的。
那就,不去管白老師見那個姑娘嗎?
“你呀,要把自己的位置擺清楚,你……”
“兵兵姐,我懂了。”
楊曉玉掛斷了電話,她眼神兒堅定了起來,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
白實秋跟田甜約在了她下榻酒店的咖啡館里,這里的客人不多,對聊天這種活動很是友好。
“田甜,這……最近減肥?”
“我沒有。”
“哦。”
“白老師……”
“什么事呀……”
“那個……”
兩人坐定,要了咖啡,還沒上來呢,田甜似乎就有些個著急,可說著說著,又有些個猶豫。
白實秋是個善于觀察的人,畢竟表演這種技法,其中一個關鍵就是觀察,他現在就觀察到,田甜有些清減了,雖然說如此這般的眼睛就顯得更大,可是……她應該胖一些才好,畢竟眼睛太大了會讓人覺得嚇人。
為什么瘦呢?
白實秋是個聰明人,但他不想往那個方向……
“白老師。”終于,田甜下了決心,“我不想叫你白老師了。”
這話……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