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地獄的獵頭顧問

另一座遠離哥譚的城市中，一個穿著紫色破舊西服，皮膚慘白，嘴唇涂滿口紅，披散著一頭不羈綠發的男子，出現在房間的角落中。

他為了安全起見，刻意與房間中的男人拉開足夠的距離。眼中并沒有多少畏懼，反而露出讓人不爽的賤笑，接著歪了歪腦袋，用手梳理一下海帶卷一般散亂的綠發，依舊很亂。

“你最近很紅啊，現在許多勢力都發布了關于你的通緝令，難道你不知道？還敢出現在這里，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黑亞當臉色陰沉的盯著小丑，對方不聲不響的出現在自己的房間中，這讓他有些接受不能。

小丑聞言，嘻嘻嘻的笑了起來，略略點頭，忍不住做起手勢來：“我讀過一點點書，懂得死字大體有四種寫法！中文的、英文的、日語的，和繁體的。”

“你特么在耍我？信不信我殺了你！”黑亞當勃然色變，威脅道。

小丑連連點頭，弱聲弱氣道：“我當然怕你殺我啦，但讓人困惑的是，根本沒有人可以殺死我……啊！”

他話音未落，黑亞當便在電光火石間來到他的面前。在小丑的眼神剛剛露出吃驚，表情還來不及變化的剎那，毫不猶豫的砸下重拳，狠狠錘在小丑的頭上，打得他頸椎咔嚓折斷，整張臉都和胸口貼在一起，全靠皮膚與頸部肌肉連接，頭才沒有掉下來。

明明是致死的傷勢，但小丑卻痛苦的跪了下來，嗓子發出破風箱拉扯般的呼吸聲，接著抬起雙手將頭扳回去。

他動作時，手心散發出酒紅色的溫潤光芒，迅速恢復如初。這時他狼狽起身，大口呼吸兩下，接著雙手猛地拍響再攤開：“噠！噠！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加入我們，你也可以這樣！”

黑亞當眼含不屑：“豬狗一樣的人，也配我加入？我能得到什么？像你一樣脆弱？反應慢的像個蠢貨？輕輕一拳就被打斷脖子？”

“當然是不死之身，還有其他更多！不妨明說，這是我這個月第79次死于謀殺了，你值得擁有。”小丑以己為例，極盡所能的推銷起來，說的天花亂墜，聽得對方眼冒金星。

他能感受到小丑的體內，蘊含著一股龐大的邪惡本源，黑亞當雖然嘴上不屑，但已經心動了。自己的力量，來源于埃及九榮神，從很久以前開始，就在不斷減弱了。

用希塔海姆的話說，他們雖然絲毫不比神祇弱，但并非真正的神靈，而是一種古老強大的地球靈。九榮神來歷如何已不再重要，隨著輪回入侵，地球規則被污染扭曲，他們的力量會越來越衰弱，投影到自己身上的力量，也在不斷遞減。

黑亞當是野心勃勃的人，如何能忍受力量不增反降？經歷地球異變20年并且成功活到今天，他絕不傻。他不是覺悟爆表的英雄，在克拉克的明星效應下，同樣動了投靠主世界的念頭。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些年他一直在尋找上家，但并不如愿。恰好，小丑的工作，就是一位為地獄效力的‘高級人才尋訪’，簡稱‘獵頭顧問’。

小丑不屬于地獄任何一方勢力，只是一個第三方中介，工作收益與業績掛鉤。他如豺狼一般，游走于地獄和DC地球之間，負責研讀揣摩地獄各勢力發布的招聘要求，然后發現、追蹤、評價、甄選、挖掘地球人才，然后想做傳銷一般，成功安利他們投靠地獄，簽訂賣身契，獲得自己的報酬。

“這就是酒神因子？”黑亞當認住心底的沖動，問道。

“不僅僅是酒神因子。黑亞當，你還在猶豫什么？這個世界已經變了，不變強就會被淘汰。地球是注定沒有前途的，主世界卻有著成神的機會！看看多少人都將你甩在身后，您甘心嗎？你已經落后太多，唯有加入地獄，才能獲得力量，后來居上，成為大佬，綁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像超人一樣！”小丑蠱惑道。

“超人那是深淵！”

“我們九重地獄的底蘊，絲毫不比深淵差！”小丑還要說什么，但臉色微微一變，暗中告誡自己欲速則不達，又道，“你這般畏畏縮縮，無非是擔心與魔鬼交易會被坑，但主世界的地獄與你想象的不同。我們的發展環境比深淵更好，制度更完善健全，這是價目表，你可以仔細考慮一下，我過段時間還回來找你的。”

說罷，小丑留下一張表格，上面詳細標注了以不同的條件的賣身給地獄，將得到哪些對應的福利待遇。這張表格還只是基礎價目，投靠效益不同的地獄勢力，還會得到額外的收益與補貼。

留下這張表格后，小丑深吸一口氣，接著消失不見，不帶走一片云彩。

下一刻，他出現在這座城市某棟大樓的最頂層，遠眺哥譚市的方向，口中嘀咕道：“又一枚硬幣回歸了，真是煩人啊，我這個月的業務還沒有完成，讓我算算，喪鐘、黑亞當、命運博士……必須再忽悠一個才行！”

小丑的遭遇，并不比蝙蝠俠強到哪去。自從輪回入侵，主世界降臨后，DC地球的天就變了。降臨者們有著明確的目標，并不會像蝙蝠俠那樣和超級罪犯們玩過家家游戲，他們是殺人的。

當一批又一批阿卡姆畢業的罪犯，把主世界的降臨者當做超級英雄一般撩騷，接著被干凈利落的干掉，甚至連靈魂都收割后，這群凡人罪犯終于驚恐了。

強大如蝙蝠俠，有錢有能力又有氣運，依舊不被主世界的降臨者看好，積極努力準備十年，才坐實了‘哥譚之王’的位置，但依舊被教會威脅著，還要為了更高的地位不斷付出。

而小丑這種凡人罪犯，沒有背景沒有資質，處境就更加尷尬了。他們基本不入流，想要混的好，必須從底層爬起付出更多。

所幸他運氣不差，在哥譚地下靈脈中獲得奇遇，融合了大量酒神因子，最終被地獄看中，賜予了一些能力，簽下賣身契，成為一名口炮業務員。必須不斷替地獄各勢力挖掘人才，直到還清負債，否則就去死。

“再等三枚硬幣回歸哥譚，我就行動，徹底主宰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