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離開

待在那寂寥沒有生機的星空中，程昊一次次的開啟左眼的神通，感悟著遠處巨人的滅世一掌。

他沒有將那滅世一掌完全領悟的心思，畢竟氣運之力有限，在程昊的估計中，哪怕是將氣運之力全都消耗一空，也根本無法將其徹底領悟。

對于那一掌中的法則，程昊只是重點挑選了三種法則來領悟，毀滅、風、雷，這三種攻擊力強大的法則，作為程昊此次左眼探查的重點。

每一次，他都只是開啟左眼探查一番其中的法則波動，烙印在腦海中后，便閉上眼眸自己領悟梳理一段時間，感覺將其中的那絲法則波動領悟后，便繼續開啟左眼的破妄神通，窺探巨人手掌中的法則運行規律。

如此這般周而復始，對于毀滅、風、雷三種法則的領悟，程昊感覺自己踏入了一個嶄新的境界，每一種法則，他都可以隨手施展出數種神通，以后對敵時，再也不需要每次都拎著拳頭往上沖了。

隨著對于這三種法則的領悟逐漸加深，程昊對于那巨人可以將多種法則融入一掌之中的能力，也漸漸有了一絲明悟。

“若我所料不錯，此人所修之道，并非我之前單純認為的滅世之道，從本質上來說，他其實修煉的是陰陽大道！”

“世間有陰便有陽，除了那莫可名狀的混沌之外，陰陽之道可包容萬物，哪怕是互相對立的各種法則，亦可互相融合起來，發揮出十倍乃至百倍的偉力！”

“只是這巨人的陰陽大道似乎并不圓滿，陰屬性的法則力量占據了主導，使得他走上了滅世之路。”

“生之極盡是為死，死之極盡是為生，或許這位大能，是想要絕對的死亡之力，來誕生出極盡升華后的生之力，以此來達到陰陽平衡圓滿交融的境界。”

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程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絲明悟。

“我所追求的自由之道，乃是最終的終極道路，而在這條道走向終點前，需要參悟各種的法則各種的道，來推演融合，將其完善，而這陰陽之道，則是現階段可以將我的實力最大程度發揮出來的一種大道，倒是可以好好的領悟一番。”

自由之道，追求的是隨心所欲無拘無束，這種道，說的好聽點是自由之道，說的難聽點，那就是魔道，并非是那種魔氣森森脾氣暴虐喜歡殺伐的魔道，而是真正意義上的魔道。

世俗禮法，我想遵循時便遵循，不想遵循時，與我何干？

權利義務，我想履行時便履行，不想履行時，那便是個笑話！

想做仙時，逍遙于天地間，不理紅塵俗世，灑脫自在，無拘無束；想做佛時，普度眾生，創極樂世界，引領億萬生靈向善；想做魔時，殺戮三千界，一念滅眾生，只求心中痛快！

這就是自由之道，與真正意義上的魔道很是相似，但這種道實在是太難走了，沒有絕對的實力做依靠，根本無法走到最后，半路夭折的可能性非常大。

“所以，我現在想要先修煉陰陽之道，那便修煉吧！”

程昊喃喃自語間，再次盤膝坐下，開始了對于陰陽之道的感悟，以此作為他走向終極道路途中的第一個大道！

既然想，那便做，這便是自由之道，而若是想要做的事情，對于實力的提升有幫助，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在這寂寥死寂的星空中，時間一點點悄然而逝，一年，兩年，三年

當程昊在這星空中閉關的第五年，一抹亮光陡然間在這星空中亮起，猶如夜晚的螢火蟲，雖然并不刺目，但卻一眼便能令人注意到。

一道由黑白二色形成的陰陽魚圖案，不知何時懸浮在了程昊的頭頂上方，左邊黑暗死寂，散發著濃郁的死亡與毀滅氣息；右邊光明圣潔，孕育著無盡的生機，兩者既相互對立，卻又彼此相輔相成，給人一種既矛盾又和諧的感覺，端是詭異至極。

“有修煉陰陽之道的大能做參考，更是有著左眼看破虛妄，可以窺探法則本質的能力，即使如此，花費了五年的時間也僅僅只是才剛踏入陰陽之道的門檻，修道之路，果然是艱難崎嶇啊！”

從閉關中醒來，程昊嘆了一口氣，自己有掛在身，修煉起來都是異常緩慢，可以想象大部分的普通修士，修煉道路究竟有多么苦逼了。

伸了個懶腰，程昊抬頭仰望無盡的星空，在那星空的盡頭，在那未知的時光中，似乎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他，只是或許被什么所阻擋著，那目光的主人，無法來到他的時空中，甚至連目光，都有些模糊，若非程昊如今陰陽之道踏入門檻，都未必能感應到那目光的存在。

“未來的白小純嗎？”

程昊心里無所謂的笑了笑，倒也并不在意，不論對方是善意也好，惡意也罷，他都不在乎。

若是他未來能成為強者，那這未來時光長河中的白小純，自然是由未來的自己來應對。若是未來的他并不存在，那就表明自己或許在未來某個世界中死去了，既然如此，早死晚死都是死，程昊就更加不在乎了。

若是無法成就永恒，證得逍遙自在，那死亡也就是個時間問題罷了，什么時候死，還重要嗎？

“耽誤了五年的時間，不知道主世界中過去了多久，希望沒有太久吧。”

臨走前，程昊左眼中閃爍著白色光芒，隨后向著下方的星空中看去，僅僅只是隨意的一瞥，他便探查到了白小純的蹤跡，這家伙，此時已經成為了天尊，更是在那永恒大陸上有了自己的勢力，混得風生水起，一如往昔，風采依舊。

“不愧是未來能成為可以操控時間長河的大能，這性格，當真是別具一格！”

程昊呵呵一笑，右眼中有金色光芒彌漫，抬手對著上方星空擺了擺手，隨后整個人消失不見，離開的毫不拖泥帶水，似乎這方世界，他從來沒有來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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