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追本溯源,堪破萬古

龍馬雖然羨慕，但卻也不敢與程昊爭奪寶物，蔫頭巴腦的，看起來精神不佳。

至于老何首烏，他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實力本就不強，就算是寶塔給他，他也用不了，倒是一點都不在乎。

一行人繼續趕路，終于，他們進入了那山谷的腹地，看到了那壯麗的一幕。

萬座龍首峰垂落下瀑布一樣的仙光，濃的都化成了液體，聚向山谷中心，那里有一個丈許大的仙池，仙氣氤氳蒸騰，光霞億萬縷，璀璨奪目，淹沒了大半個山谷。

“大帝，傳說中，那座仙池中，孕育著成仙的希望！”老何首烏顫聲看著前方的仙池說道。

程昊點了點頭，左眼中白光彌漫，環視了一番周邊的環境，隨后冷笑一聲。

“成仙的希望？已經被人粉碎了！”

“粉碎了？”何首烏一驚，難道那仙池中的東西，被人取走了？

“你們看，那仙池所在的位置，像不像是個胎盤，而周圍的萬座龍首峰，不斷的向此處吐納天地精氣，像不像是連接胎盤的臍帶？”

龍馬與何首烏認真觀察了片刻，都不由得點了點頭，一臉的震撼之色。

“這可真是大手筆啊，這種奪天地造化的偉力，一般的大帝都沒有這種手段吧？”

正所謂毀滅容易造化難，布下如此的大手筆只為孕育仙胎，古往今來，就算是大帝，也很少有這種大神通。

“可惜了，龍寶已失。”

在程昊的左眼探查下，每一座龍首的眉心都有一道裂痕，似乎被人給擊穿了一個洞，煙霞流動，上萬座龍首沒有一個例外，眉心上都有一個纖秀的掌印，拘禁走了山體內的精華。

很顯然，這是林曦所為，沒有了山體的精華匯聚，仙胎自然就失去了養分，根本無法孕育成仙。

或許僅僅拘禁走了山體內的精華還不解氣，林曦更是一掌將那山谷中央位置的孕仙胎盤，給一巴掌拍碎，使其碎裂成了一座仙池，胎盤內的仙珍，自然是毀滅，斷了成仙的希望。

在仙池的底部，還有一個銅器，暗淡沒有光澤，靜靜的沉在池底，通體刻有各種紋絡，有鳥獸魚蟲與日月星辰等，都模糊不清。

這是一口鼎！

它并不完整，殘缺的很厲害，所余不足原器的三分之一，三只鼎足還在，圓形鼎壁幾乎都不存了，而鼎底更是有一個大窟窿。

這口鼎，恐怕就是原本仙臺所孕育的成仙希望，只不過被林曦一掌斷絕了生機，喪失了恢復如初的機會，如今更是沉淪在池底，看起來殘破不堪。

對于這尊破鼎，程昊并沒有收取的意思。

一來，這鼎上早已摹刻了道紋，不似之前的紫色寶塔只是胚胎，根本無法再次熔煉進昊天塔中；二來，這是林曦親手毀掉的器物，可見她是多么的恨這口鼎。

為了一口用處不大的破鼎而與林曦產生間隙？程昊自然是不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這破鼎我不要，不過那仙池中的天地精氣，我就不客氣了！”

呵呵一笑，程昊便準備走上前去，打開內天地將池水中天地精氣所化的液體收取。

然而還沒走幾步，程昊神色一變，隨后左眼中的白色光芒越發的濃郁，一座墳墓，就坐落在路旁，橫斷了仙谷內的法陣。

“不愧是林曦，這手段果然厲害，不全力施展左眼神通，竟然都無法發現這里還有一座孤墳！”

在程昊的左眼探查中，那墳墓內，有數十塊碎片，拼湊成了一個鬼臉面具，相伴在一片血衣前。

充滿裂痕的鬼臉面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笑中有憂傷，傷中亦有微笑，失落、仇恨、孤獨的氣息彌漫開來，令人心傷。

“我只是放心不下妹妹……”

在那墳墓中，自那碎掉的鬼臉面具上，竟有這樣一縷微弱的聲音傳出，帶著遺憾，帶著不甘，帶著哀求，像是跨越千古而來。

“不為成仙，只為在這紅塵中等你回來。”

與此同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像是自那九天之上傳來，讓諸神都忍不住顫抖，天上地下，唯她獨尊，她選擇了一條世人不可理解的路。

“不為成仙，只為在這紅塵中等你回來？”程昊默默的體悟著這句話，臉上流露出一絲落寞之色。

“你想等的人，只有哥哥，沒有我嗎？”

嘆了口氣，程昊雙目有些微紅，神色間，帶著一股堅定之色。

“我不相信，你的心中，就沒有我的一點位置！”

說話間，程昊的左眼中白色光芒愈發的濃郁，純白色的光芒隨著程昊的全力催動，逐漸由白色轉化為銀色，一縷縷時空波動，竟然在那銀色光芒中散發開來。

“追本溯源，堪破萬古！”

左眼神通，程昊研究了這么多年，總共領悟到了三種狀態。

第一種狀態，乃是普通的透視神通，算不上什么多強的能力；第二種神通，堪破虛幻，直視法則，能從無窮殺陣中尋找到生路，對于修煉與逃命，有著莫大的好處。

第三種狀態，便是追本溯源，堪破萬古！可以堪破過去與未來，追溯本源，了解一切事情的因果。

這第三種狀態，極為消耗氣運，這么多年來，程昊從來沒舍得使用，但是如今，程昊心里念頭不通達，他要弄清楚，林曦對他究竟是什么感覺！

時空波動散開，一幅幅畫面在那時間漣漪中顯現出來，那些畫面，不僅僅程昊能看見，就連他身旁的龍馬以及老何首烏，也能清晰的看到。

似乎那些埋藏在時間長河的畫面，被程昊以大神通，生生撈了出來，展現在了世人的眼中。

“你們為仙胎而剝奪了哥哥的命，那么我便以這仙胎來為哥哥陪葬！”

“羽化神朝之人，都該死！”

“不為成仙，只為在這紅塵中等你回來！”

“哥哥，程昊，你們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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