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本座來了,誰都不能走

可以看到殘缺而丟掉一臂的石人在采藥，也能見到缺少一爪的石烏鴉在飛翔，這些都是圣靈，看起來很怪異。

“昊天，來我不死山，所為何事！”石山深處，傳來低沉的吼聲。

“你應該清楚，之前的因果，今日該了結一番了！”程昊聲音淡漠，凝視著前方那片黑色的山岳，滿頭黑發無風自動，眸光絢爛懾人。

“我雖對你動了殺機，但也并沒有出手，你何必要步步緊逼呢？”黑色石山中，傳來一聲嘆息。

“你未出手，乃是因為其他至尊并不贊同，不論如何，你我因果已結，今日，也該有個了斷了！”

程昊一步步向前走去，如魔神般的身影，有著莫大的威壓，使得整個不死山范圍內，空間都近乎凝固了起來，不允許任何生靈離開。

他當初在北斗主星待了一年多時間里，曾經查閱了不少的古籍，自然知道，這片黑色的綿延山脈，曾經沾染滿了鮮血，虛空大帝一生曾殺了不死山兩尊古皇，震驚天下。

那個年代，虛空大帝處境很艱難，曾懷著必死之心而來，因為這里盤桓著數位古尊，非人力可抗。

正是在那段歲月，虛空大帝樹立起了人族的至高威嚴，不容侵犯，哪怕是一人而已，也震懾諸天，使得人族得以延續下去。

那曾經是人族最為困難的時代，虛空大帝沒有林曦的驚才絕艷，也沒有無始大帝的舉世無敵，但他一生都在征戰，以鮮血與不屈的斗志，硬是擋住了不死山的黑暗動亂，為人族，開辟了一條活下去的道路。

而如今，他程昊也來了，作為當世大帝，緬懷著古之大帝的艱辛與光輝事跡，程昊心情都不自覺的有了一絲波動，他突然產生了一種，平掉所有禁區，為人族掃除一切荊棘的感覺。

程昊知道，這是因為這不死山中曾經流淌過虛空大帝的血液，他那守護人族的信念依然還沒有徹底的消散，正是因此，才使得程昊這個人族大帝，與其產生了共鳴，使得心情都有了波動。

“虛空也來過，都不曾平不死山，最后臨終時血肉崩裂，渾身是傷而發作。你也來了，也想死嗎？！”山中傳來大喝聲，只是這聲音中的底氣有些不足，似乎對于眼前的昊天大帝，他們不死山，并不愿意招惹。

“既然結下了因果，那就必須要了結！”程昊雙手背負在身后，神色悠然，一群自斬一刀的至尊罷了，別說是如今早已老弱不堪，哪怕他們還是大帝之時，程昊依然有信心將整個不死山平掉。

“當初虛空大帝血戰一生，無始大帝來此遛狗，而今我昊天，便要讓不死山，從這世間除名！”

“狂妄！”

山中傳來大喝聲，所有的黑色巨岳都隆隆搖動與轟鳴，如雷公暴怒。與此同時，一張黑色的遮天巨掌，陡然間從天而降，將空間都撕裂，隨后向著程昊當頭拍來！

程昊袖袍隨意揮動，頓時間，那可以輕易拍碎星辰的巨掌，便在他那云淡風輕的動作中層層崩碎，粉碎一空。

“石皇，你若是不想連累其他人，現在就給本座滾出來，否則等本座進去，你們誰也活不了！”

程昊漫步在星光大道中，很快，便來到了不死山的深處，這座當初第一次靠近時曾給他帶來極大壓力的不死山，如今，在程昊的腳下如履平地，沒有任何的阻隔。

前方，一座黑色魔山阻擋住了去路，程昊隨手一拳轟出，頓時如天塌地陷般，那可以鎮壓準帝的魔山，在他手中如同沙子堆砌而成的房屋，隨手便將其轟成了碎屑。

簡單而又粗暴，毫不拖泥帶水。

踏著那魔山散落的碎屑，程昊一步邁出，便來到了前方山谷處，這里，算是不死山的最深處了。

“早知今日，當初我就該果斷出手，將你滅殺在萌芽中！”

山谷入口處，有一尊高大的魔影屹立，手持黑色方天畫戟，渾身殺氣騰騰，滿臉的冷意。

在他身后，是一片如同世外桃源般的小山谷。

其內純凈而自然，一片桃園，落英繽紛，幾間茅屋，返璞歸真。

一頭老龜在爬動，緩緩而行，向著茅屋后遁去，乃是一顆不死神藥所化。

一個糟老頭子靠著墻根，很衰老，但這一刻手疾眼快，一把按住了老龜，避免它溜走，而后揣進了懷中。

這老頭子在程昊的感知中，也是位至尊，只是身上生命之力早已衰竭到了極致，元神也已經處于潰散的狀態中，看起來沒有幾年活頭了。

“老頭子我不行了，只想在臨死前為子孫們留下點活路，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想摻和！”這老者收起不死神藥，一副想要離開的樣子。

程昊眼神冰冷的看著他，神色間絲毫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老家伙，你曾經，也沒少吞噬萬靈來延續自己的生命吧？”

不論這老者表現的多么與世無爭，程昊左眼中的神通依然將其看了個通透，在其身上彌漫的煞氣，可不比仙逆世界的王林少。

雖然比起旁邊的石皇來說要少了許多，但不可否認，這老者手中沾染了不少人族的血液，最為重要的是，他身上，曾經沾染過虛空大帝的血！

曾經與石皇等人一起阻擊過虛空大帝，單單只是這一條，就足夠程昊動手了！

“昊天，我都要死了，連離開這里為自己選個墳墓的機會都不給？”那糟老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怒色。

“本座想給你個機會，但那些被你吞噬的億萬生靈，你可曾給過機會？”

“哈哈，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今你年歲正盛，如日中天，但萬年之后呢，你又該如何活下去？恐怕最終，你也會選擇如我們今日般的道路，自斬一刀，依靠萬靈的生機來延續生命！”石皇手持黑色方天畫戟，滿臉的嘲諷之色。

“也許會，也許不會，但不論如何，你們，都沒有機會，看到那一天了！”

程昊不為所動，身形一晃，直接來到了那老者的身前，隨手一掌拍出，頓時間，這位早已老弱不堪的至尊，直接化為了漫天的黑色霧氣，竟是被程昊一掌滅殺，連一絲抵抗之力都沒有。

一個快要死亡的至尊罷了，早已跌落下了至尊的戰力，這等存在在準帝眼中或許是大敵，但在程昊看來，與螻蟻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