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提示,每個人的貢獻值都有限額,其中曹化淳便已到了限額。宿主可以這樣理解,曹化淳對宿主表現的認知已經到了一個頂峰,一切優秀行為都已見怪不怪。”
胡廣沒想到還真有答案,不由得輪到他懵逼了:“系統,這也行?”
“行的,宿主!”系統一絲不茍地執行對話程序,有問必答。
那也就是說,遲早有一天,這京師不能待了,除非把這京師的人換一遍。胡廣想了想,如果真這樣的話,還是把自己換了比較簡單點。
不過這事還早,胡廣也沒心思去深究,目前最重要的是,完成系統發布的第一個主線任務。有了自己剛才的震懾,相信曹化淳的任務會輕松了。如今事關自己小命,先親自去巡防一遍城防,順帶著見見滿桂,安排鰲拜的事情。
這么想著,胡廣便登陸聊天群,準備問問高應元他們到哪里了。
誰知他還沒開口,就聽到高應元在那亂叫了,聽聲音還很急的樣子:“……陛下…萬歲…皇上……”
胡廣一聽,便開口問道:“怎么了?”
“皇上,你終于來了,俺都急死了……”高應元一聽,終于松了口氣道,“俺偷偷找了個機會告訴俺二哥和五哥,他們兩人不信,把俺訓了頓,還懷疑俺腦子有病,這…這怎么辦?”
胡廣聽了,不由得啞然。好像正常情況確實會如此,誰讓高應元沒離開過他那兩哥,然后張口就說大明皇帝答應給官職,讓做啥事,人家能相信才有鬼了!
他想了下便問園嶠道:“溫卿有何建議?”
作為宿主的好處,在這聊天群里簡直太逆天了,想找誰就直接找,不怕他不在線。
不過溫體仁顯然早在邊上聽著了,因此馬上便回稟道:“陛下,臣以為可在城門處做一記號,這樣高百戶他們未進城時便能知道事情真假,從而配合行動!”
“這個辦法好!”胡廣聽了很是贊賞,稍微一沉吟便再說道,“這樣,在每個城門的城頭上,朕都讓滿桂豎三根不同的旗幟并排在一起。而后等你們被關押后,朕再安排你們不著痕跡地覲見一次!”
畢竟人家以后做得是臥底的工作,是冒著生命危險,親自見他們一見,特別是對于那精明的二哥、五哥,會是很好的激勵。這樣他們也能很好地相信高應元,并通過他和自己聯系。
高應元一聽還能面圣,并且是帶二哥、五哥一起,不由得又驚又喜,連忙在群里大喊著:“謝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溫體仁在邊上聽得默默搖頭,這高百戶不知禮儀,也虧了皇上寬厚仁慈,有寬闊的胸襟,沒有和他有計較的意思。
胡廣沒想著自己又被人敬佩了一把,他查看了下初等組這邊,發現自己離線后,如花和劉王氏都沒再說話,顯然一個去忙,一個老實,都沒有和一個陌生男人聊天的時間或意愿。
經過周奎這事,胡廣更傾向于把如花留在群里,萬一以后遇到事情的話,自己說不定還能幫她們一把。
他看看成就值,目前是389。正考慮下要不要再加個人,忽然前面又有動靜,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
與此同時,建虜大營中軍帳,一名探馬噴著白氣稟告完之后,上首坐著的三位和碩貝勒震驚地一下都站了起來。
“什么,漕糧被燒了?”
“什么,勤王軍云集通州,不是京師么?”
“絕不可能,明國君臣沽名釣譽已久,豈有如此魄力?”
說完之后,三名和碩貝勒互相看了一眼,那臉上的震驚之色還未消退。他們心中明白,探馬不可能謊報,也就是說,剛才稟告之事怕是真的了!
莽古爾泰瞪一雙牛眼,看著皇太極厲聲喝道:“老四,你不是說漕糧不可能被燒么?”
“老四,你太自信了!”代善也跟著搖頭。
皇太極的胖臉上臉色極其難看,不過他并沒有理會莽古爾泰和代善,向探馬再次確認道:“明國三千左右騎軍屏蔽通州,只是沒有戰意,爾等到達通州時,看見軍民皆在搬取漕糧,而后明國騎軍反撲驅趕你們?”
“是的,大汗!”
確認了這話,皇太極懷著一絲僥幸,當即下令道:“本汗料定燒漕糧乃是那孫承宗的意思,明國皇帝必然不會下此等圣旨,他們如此驅趕我軍探馬,說不定回頭就會滅火再運漕糧,否則必定丟官去職。傳令,大軍立刻拔營前往通州,一探究竟!”
孫承宗鎮守通州的事情,他們早已知道。對于這個老對手,他們也了解頗多。如果說明國還有一人敢燒漕糧,那也只可能是這位。不過按照他們的判斷,其實應該是連孫承宗都不敢燒漕糧的。只是事情已經發生,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
不過實際上,孫承宗已在山海關,開始統籌安排奪取長城沿線城池的事情。但這些建虜并不知道,也就把這事按到了他頭上。
莽古爾泰和代善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便開始衡量起來。
不管如何,那邊的漕糧早已被他們視為大金軍糧。雖然入關的軍隊,連同蒙古軍算在一起也沒有號稱的十萬,可人數已達五萬左右,還有那么多戰馬牲口同樣要吃,沒有那些漕糧,大軍就無法在京畿之地久待。
這次入關比預想得要好,已經奪取了明國的一些城池。可獲得的資源除去消耗之后,并沒有剩下多少。如果有了那些漕糧,大軍可以多待很久,再打下更多的城池,獲取更多的資源,給明國造成更大的破壞。
因此不管如何,都應該去看一看。只要還有漕糧,如今通州河上結冰已久,肯定可以搶奪漕糧了。
想到這些,不管是代善還是莽古爾泰,都放棄打擊皇太極的機會,紛紛點頭同意出兵通州。
一聲令下后,這建虜的效率比起明軍,確實要高很多。軍令才下去,一隊隊的騎卒便已沖出大營揚鞭而去。而其步卒則有條不絮地在收尾,最后結隊離去,并沒有什么慌亂。
在敵國都城附近,建虜步騎分離,似乎也沒人為此擔憂什么,全都是該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