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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9章團隊要有狼性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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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4-06-19  作者:馬月猴年
我們這么做,是不是太過份了一些啊……

不肯收錢的曹軍軍校死了。

一群人圍著他的尸首,嘀嘀咕咕。

什么叫過份?不收錢才過份!

就是,收錢的才能算是好同,呃,好同僚!不收錢,這不是明擺著要我們的命么?!

好了!別說了!中間一人沉聲說道,都死了!死者為大懂不懂啊!都悲傷一點!悲傷點!嘿!說你呢!你嘴角別往上翹啊!

不是,我這也是想要悲傷啊,可控制不住怎么辦?

站在中間的任管事皺著眉,不行你就往后站!自己拿袖子遮著臉!真是的!都準備一下啊……好了沒?走走走!

一行人魚貫走了出去,站在了狼藉不堪的營地之中。

任管事大聲哀嚎。

眾人的目光便是紛紛被其所吸引。

天之蒼蒼,地之茫茫,何故生此戰亂,使英雄隕落,壯志未酬?可憐啊,可惜啊,可嘆啊!任管事雙手高高舉起,不斷的抖動著,似乎是為了向蒼天質問,烽火連天,有英杰輩出,或出于郡縣,或出自鄉野,皆是以國家為重,舍生取義,奮勇而先!嗚呼!英雄之血,衛我家園,英靈之骨,護我國土!

然奈何天命不假英杰!使得命隕于此!任管事用手捂著臉,揉著眼,似乎是在痛哭,過了片刻才繼續哽咽著說道,風起云涌,天地同悲!愿陣亡之將士,靈魂得以安息!

哀悼之情,難以言表……任管事聲音都沙啞了,情難自抑……咳咳咳,悲兮,痛兮!伏惟尚饗……

隨著任管事最后一聲的落下,便是一群人齊齊也跟著任管事高呼,伏惟尚饗!

過了火的營地黑一塊,灰一塊。

斑駁的旗幟破了好幾個洞,在風中飄蕩著。

幾縷黑煙升起,很快消散在風里。

一群人撅著屁股,拜倒在那些死去的曹軍兵卒身前……

嚴格來說,任管事對于曹操打斐潛沒有什么意見,因為只有曹操和斐潛打起來了,打得越久,他們才越是有可能升官發財。

可偏偏今年旱情嚴重……

這就難搞了。

對于大漢這樣以農業為主的社會體系來說,倉廒糧庫可謂國之命脈。不管是備戰用兵,還是賑濟災民,這些囤積的糧草,稱其為國之重器,咽喉之所要也不為過。

當然,漢代的糧倉很多都是秦朝修建的,原本只有核心京都周邊有,后來各郡縣也開始修建地方性糧倉。

這種糧倉,不僅是有儲備庫,還有運轉庫和供應庫,比如漢代咸陽倉就是最大型的儲備庫和供應庫,河洛滎陽的敖倉曾經是最大的糧食中轉庫。

為了和斐潛進行這一次的作戰,曹操和荀彧苦心積慮,從幾年前就開始囤積糧草,儲備不時之需,但是糧草存儲并不能像是后世一樣的有那么完備的冷庫,所以一些糧草在囤積的過程當中腐敗發霉,也是很正常的。

這些腐敗的糧草,正經人是不吃的,但是喂牲畜牛馬,還是可以的。所以這些中轉營地,將腐爛發霉的糧食運出去,騰出地方來放新的好的糧食,有沒有問題?

看著沒問題,結果就出問題了。

在漢代之中,糧倉的管理制度已經是很齊備了,在《倉律》之中,對糧倉的糧食出入庫、驗收、保管以及粟、稻的加工折算等都作出了嚴格的規定。

可惜規定是規定,落到實處的時候,依舊是呵呵呵……

比如后世什么雞什么好,對于面包食品等也有非常嚴格的規定,但在實際過程中也會經常出現有人將到期的面包標簽撕下來改一改,然后繼續出售給牛馬吃一樣。

制度即便再多,也有讓碩鼠可鉆的漏洞。

地方糧倉遠離中央,掣肘于通信和治理的手段,中央很多時候是鞭長莫及。雖然治理糧食腐敗問題,也被歷代統治者視為重中之重,但朝廷縱有萬般律令和各種稽查、巡視,也難以遏制腐敗亂象發生。

原因很簡單,因為華夏的官吏,歷來只需要對上面負責,無須對下面負責。

官職是誰給的?

不是百姓給的,而是朝廷給的。

所以只要上面不說話,底下的牛馬即便是叫聲再多,也是屁用沒有。

中轉營地之中的表演完畢,眾人退散。

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這營地的慘劇,必然就是被入侵了冀州的驃騎賊寇所害的,連帶得還死了值守營地的曹氏軍校,中護精兵……

罪魁禍首,當然就是魏延這個該千刀萬剮的賊人了。

至于其他的人么……

營地丟了,誰的責任?

曹氏軍校啊!中護軍的兵卒啊!

他們到了營地,接管了營地防護,結果營地被賊寇偷襲了,那么還能是誰的責任?

可真要追查這些人的罪過的話,這些人已經是不幸戰死了。

作為營地管事的任氏,多多少少也會受到一些牽連,然后多半是會被免職,隨后賦閑在家中,熬過一段時間之后,就可以悄然復出,說不得官位還會再往上升一升。

畢竟華夏官場,最講究的就是這種官吏的起起落落。

能熬一個起落的,便是縣一級的縣令,有兩個起落的,多半就能爬上郡州的位置,三個起落的,至少已經一腳踩在中央朝堂上的臺階上……

任管事這才一起,現在正準備一落,等其復起的時候,就至少是一地縣令了。

至于范氏子么……

任管事走到了范氏子面前,拍了拍其肩膀,好生做事。

范氏子頓時彎腰行禮,謹遵令。

很好。任管事走了。

范氏子等任管事走遠了,才緩緩的直起腰來。

一旁的的范氏心腹低聲嘀咕道,啥意思?我們這活還做得不好怎滴?

他的意思就是要收拾好手尾,別說漏了嘴,走了消息。范氏說道,再說一次,這事是驃騎那邊的賊寇干的,都記牢了!

一群豺狼匯集在一起,必然就是狼心狗肺做一堆,其核心精神也就不外乎兩個字——

禽獸。

而無形當中又增加了一場戰績的魏延,此時此刻正大大咧咧的坐在清河縣的一處莊園內,喝酒聊天和分錢。

這一場奇襲冀州的仗,打成了現在這般模樣,讓魏延著實有些意外。

他同樣也沒有想到,曹應和高柔竟然將事情辦得如此順暢。

沒錯,可謂是絲滑。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雖然這個朋友是加引號的,但是確實在某些方面是可以攜手合作的。

錢財就是當下最大的潤滑劑。

這個莊園,當然是魏延攻打下來的。

魏延到了這個莊園的時候,莊園主剛剛逃跑,因為逃離得非常慌亂和匆忙,所以莊園內的所有東西都完好無損的留了下來。

因此魏延不僅是有米有面,有酒有肉還有茶,連仆從都有……

經過曹應的運作,一切似乎都很是完美。

縣令,縣尉,管事,守備,一個個都是價格清晰,童叟無欺。

這些錢財都不用魏延出一個大子,反而魏延還會收到了不少錢……

為了讓曹應等人放心,魏延故意說是要驃騎錢,而且還要是能在長安驃騎錢莊里面可以兌現的飛錢。

于是魏延就拿到了這種飛錢,憑票可以直接在長安錢莊內兌現。

我說啊……魏延斜著眼看著曹應,我怎么聽說有個中轉營地被我襲擊了?我怎么不知道我還有這本事?啊呀,我真是厲害了!

曹應擦著頭上的汗,這,這確實是太不像話了!

原本曹應還以為魏延在這個莊園里面駐扎,便是可以屏蔽魏延,或者說困住魏延,一方面可以用魏延的名頭,另外一方面也可以在必要的時候……

畢竟死無對證才是最安全的。

可曹應能想到的,魏延自然也是能想到。他在莊園內住著,因為他的膽子大,但是并不代表魏延就是個傻大膽。魏延在外面還放著不少的人馬,就像是觸角一樣給他帶回了消息,其中就有一條消息是他奇襲了某個中轉營地,然后殺了曹軍多少人,焚燒了糧倉云云。

錢?魏延擺手,不不不,這一次,不要錢。放心,也不要命,就要一張圖。

魏延盯著曹應,緩緩的說道,一張鄴城兵馬布防圖……

曹應臉色頓時蒼白起來,這,這不可能!

這可以能。魏延笑道,放心,我就是拿到了圖,看一看而已,絕對不進去!

中轉營地的這個假冒事件,讓魏延察覺到了一些危險。

這些膽大妄為的冀州或是豫州的士族鄉紳,翻臉必然就像是翻書一樣的快。

對于魏延來說,勾搭他們,并非真的是為了搞錢。

即便是魏延嘴上說是要錢,并且還真的拿了他們湊起來的飛錢,但魏延的核心依舊是想要攪亂冀州,破壞整個曹操的后方基地,所以進一步將這些士族子弟拖下水,顯然就是一種必然的選擇。

現在這樣的局面,其實是多方面的因素共同形成的結果。

袁紹當年統御冀州的時候,冀州還很肥,但是很快就因為太肥了而導致袁紹不敢用,分化和拉攏,打壓和抑制成為了袁本初的平衡之道,也成為了他的取死之途。

曹操入主冀州之后,原本也想要用冀州來壓制豫州,但是因為曹操疑心病太重,在初期又是想要用,又是想要敲打,結果沒能掌握好節奏,鬧得雙方都不愉快。

于是整個冀州,基本上來說都是處于相對被壓制的狀態,不管是在政治層面還是在經濟層面上都是如此。對于曹操的不滿,其實一直都存在,只不過沒有爆發出來而已。

另外一方面是大漢傳統的習慣,山東的優良傳統。

天下是天子的,和他們鄉紳有什么關系?

就像是后世大米利劍,一個不銹鋼的煙灰缸都能是好幾百,一個杯子能上千,一個馬桶圈能上萬……

反正賬面上的錢,都是國家的,只有裝到自己口袋的,才是自己的。

中轉營地里面的糧草也是一樣。

在倉廩之中,不管是好是壞,是多是少,都和地方鄉紳有什么關系?

現在通過魏延,這些原本屬于大漢的糧草,忽然就變成了私人的了,這種收獲的快感,又有幾個地方鄉紳能夠抵御?

更何況,冀州鄉紳士族和曹操并沒有什么感情。

沒感情,自然就是談錢更爽利。

真的就看看?曹應問道。

魏延點頭,就看一看。我看一看就可以走了。然后……你們,也就自然可以走了……

曹應心中一跳,又裝出一副非常勉強的樣子,這事情非常難辦……但是,誰讓是魏將軍想要呢……我盡力,一定盡力……

魏延哈哈笑,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如果魏延真的離開了,又放曹應回去,那么曹應可就不僅是洗白了自己,而且香噴噴的成為了冀州許多士族鄉紳的閨中密友!

到時候,曹應還能成為一個好人!

別管他之前洗了幾次頭,打了幾次牌……

鄴城。

丞相府。

議事大堂。

議事大堂很是宏偉氣派,但是又有誰見到在議事大堂下面的下水道究竟是堵塞還是通暢?

一場大雨,能夠讓外表華麗的城市,變成沼澤之地。因為高樓大廈誰都愿意去建,有好處大家可以分,但是陰溝下水道只能白白花錢,誰都看不到,卻讓牛馬得了好處,又有誰會去干?

蓋高樓,上司能看得見,修下水道么……

總不能讓上司去鉆下水道去看罷!

一場旱災,也是同樣如此。

當水位退下,才知道誰在裸泳,要不然還以為各個都是弄潮兒。

近日,各個地方上報旱情的表章紛至沓來,紛紛表示旱情嚴重,需要調撥賑災錢糧,否則就會影響秋季賦稅,言下之意就是讓戰事趕快停歇,否則……

用兵之事,豈能敦促?曹丕翻看了一封表章,哼了一聲,隨手就將表章往桌案上一扔,鄙視的說道,昔日廉頗抗秦,結果便是急促用事,結果呢?一群鼠目寸光之輩!

這一場戰事的意義,曹丕心中很是明白。若是贏了,那他未來就是光明無比,所以就算是冀州干旱,各地缺水缺乏勞動力,和他又有什么關聯?

陳長史!曹丕皺眉說道,這類奏章,就不必送到我這里了!如今丞相在前線奮戰,這些蠹吏不想著要如何支援,卻整天喊這個困哪那個困難,不為朝廷分憂,也不為大漢解難!什么問題都要朝廷來辦,那么要他們做什么?

陳群表面上唯唯應聲,心中卻有些不屑。

有麻煩事的時候叫長文,沒什么事的時候就叫長史。

官吏的作用確實是上傳下達,是溝通橋梁,是解決問題的,但是并不代表所有問題都能依靠官吏個人去解決。

比如旱情……

類似于這樣大規模的天災,就必須要有更高級別的人到地方上,統籌管控,協調處理,而不是一味的讓地方小吏自行處理。

陳群將這些奏章送給曹丕的意思,就是讓曹丕選個人,或是讓曹丕給荀彧通個氣,讓尚書臺那邊出一個指令什么的,結果沒想到曹丕一巴掌就給推了出去,還隱隱約約表示陳群不懂事……

真是橘麻麥皮……

陳群默然退了出去,但是沒有過多久,陳群又被曹丕叫了回來。

還沒有走進大堂之中,陳群就聽到曹丕在憤怒的叫喊,廢物!蠹蟲!堂堂一州之地,大漢心腹之所,竟然任憑些許賊寇四處為害!這是為什么?!這是為什么?!!

陳群腳步頓了一下,但是很快又繼續前行,到了大堂之內,拜見曹丕。

曹丕氣得呼吸急促,臉色漲紅。

又是一個中轉大營被襲!曹丕拍著桌案,這賊寇就在冀州之內,肆意往來,就是抓捕不住!陳長史,這究竟是為什么?!

陳群拱手說道:屬下已經派遣兵馬,追尋賊人蹤跡,只要崔季珪所統領的兵卒南北合圍……

曹丕又是拍了桌案,又是說崔季珪!難不成崔季珪不來,這賊人就永遠抓不住?那你……算了!現在我令你帶領人馬,必須在十日內,取了賊寇首級來!

也怨不得曹丕如此氣憤,主要是中轉營地屯扎了要轉運供給前線的糧草,這已經被燒了兩座了,等于是在曹丕臉上左右各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到時候就便是曹操得勝歸來,問起曹丕這后方是怎么鎮守的,曹丕要怎么回答?

說自己就是待在鄴城啥也沒做,就等著賊寇吃好喝好玩好最后走了?

陳群一愣,世子,這鄴城之中守備兵馬,不可擅動啊!

這也不動,那也不動,就讓賊寇在外四處破壞么?曹丕拍著桌案,陳長文,某令你令兵三千,十日內擊敗賊寇,還冀州太平!此令,你是敢,還是不敢?!

陳群看著曹丕漲紅的臉,豎立起來的三角眼,微微嘆息一聲,低下頭去,臣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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