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沒有興致被眾星拱月的到處晃蕩,因此決定這幾天哪里也不去,就在劍意空間里補功課,練劍,學寫字。死竹子留的那棵青竹成了精似的,只要她一有條件能進去學習就放出竹葉扎她。
來的路上,三不五時她就進去練一練,到了皇天界后還沒進去呢,扎她好幾回了。所以這幾天她會一直呆在里頭還債。
這樣,也讓弸放心,就算真的橫生什么枝節也找不到她頭上。
弸也真是看得起她,派了二十個八階妖仙陪她,真是…
“我不出去,閉個小關,等你們拜月祭開始了叫醒我。”夜溪一臉的我很配合的良善。
但大家接到的命令是最高級別的。
一個笑吟吟的女妖仙道:“此處不遠就有一處靈氣格外充沛之地,夜仙子可去那里閉關,我們給你護法。”
這是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的意思。
那她不好進入空間啊。
但看妖仙們一個個如臨大敵還得硬扯個笑的辛苦樣子,她也是有同情心的好不好?
“好吧。”
夜溪邁步出去,慕離下意識跟上,衣裳一緊。
蕭寶寶拉著他:“你跟著去干嘛?”
“護法。”
蕭寶寶鄙夷:“人家二十妖仙還不敵一個你?”
“我——”
“我什么我,你跟著我,你不想幫到我小師妹?”
慕離被蕭寶寶拉著走了另一條路。
天生笑臉的女妖仙咯咯咯笑個不停,看著兩人的背影:“年少慕少艾。”
結果夜溪接了句:“不一定少艾,追求美人你的人排出皇天界了吧。”
女妖仙愣了愣,旋即笑得更開。
“你這是調戲我,還說我老呢”
纏纏綿綿的調子就差后頭跟一聲“死鬼”。
夜溪笑瞇瞇:“酒是陳釀香。少艾空有一張皮哪有骨子里的風情醉人呢。”
哎喲哎喲,屁大點兒娃娃跟她說風情。
女妖仙扶著胸笑,眼睛鉤子一樣一勾一勾的:“老娘的酒再醉人,你也雙修不了。”
大家同是女,就別浪費時間了。
“雙修多俗啊,同床共枕難道只能干那點子事兒?”夜溪一本正經。
女妖仙扶腦袋,不干那點子事兒上的什么床。
夜溪:“我們可以談星星談月亮談美人兒你的小腰段嘛。”
女妖仙哈哈哈,長的過分的手指頭點在夜溪腦袋上:“慫貨。”
夜溪立即瞪眼,本王慫過誰?
“這么多人在,你偏跟老娘一個女的口花花,你倒是去跟他們鬧去。”長長手指劃過男妖仙們。
一眼看穿你本質,心不花就別裝風流。
被揭穿的夜溪笑嘻嘻,伸開胳膊要摟她細腰:“他們哪有你身嬌體軟香噴噴呀。”
十九個大男人早已眼角嘴角不停地抽,被兩個女人喂狗糧,這感覺真是嗶了狗。
女妖仙由得她胡鬧,半扶半摟的把她帶到他們說的那個地方。
“這里可配得起你?”
是一處靜荷水潭,紅白荷花全是花苞苞,靜靜站立在水面上,靜女其姝。幽幽水波無聲蕩漾。
美是美矣,只是——
“為何只有荷花不見荷葉?且如此多的荷花為何一朵都沒有綻放的?”
女妖仙笑嘆一聲:“這里頭有個傳說。荷花仙子和愛人荷葉仙人因誤會而訣別,荷葉仙人走了,荷花仙子再不見笑顏。所以,此地只有荷花,花永不開。荷花仙子在等著荷葉仙人回來。”
是個傷心的故事。
“要等他回來?可見誤會解除了。可是既然解開了心結,她為何不去尋找?被困住了?還是拉不下臉?”
女妖仙默,請你靜靜的感受愛情的憂傷行不行?
夜溪又道:“出去找找啊,要是死了也好早改嫁啊。”
眾妖仙:
“得得得,不跟你說了,俗氣玩意兒,閉你的關去。”
女妖仙氣,好好一故事被你說成啥了,改嫁改嫁改嫁,愛情要不要忠貞了?俗氣玩意兒。
夜溪拉著她:“真的有荷花仙子啊?”
“不知道。前人就是這么傳下來的。”
夜溪琢磨:“會不會是水溫不夠花才不開?”
“我試試。”
“...哎哎哎,你干嘛?”
只見夜溪兩手齊出,兩條火龍嗷嗚一叫,扎池子里去了。
女妖仙跺腳:“你住手。”
夜溪回頭:“難道此地有什么碰不得的?”
當然沒有!不然誰會帶她來這里啊。
女妖仙心疼:“好好的一景兒,老娘好心好意帶你來,皇天界只有這里才有這種只見花不見葉的荷花,你敢糟蹋了,老娘跟你急!”
怪不得大人讓這么多人跟著她呢,好好說話不行嗎?小手也給你摸了,小腰也給你摟了,就差洗洗干凈把自己送你床上去了,你特么的就不能消停點兒!
夜溪特無辜:“美人兒別氣,我只是做個試驗。”
試驗你妹啊。
女妖仙跺腳:“把火龍收回來,你沒看見花苞都蔫了?”
夜溪定睛一瞧,果然,那些根根直立的荷花桿開始打彎兒,上頭水靈靈的花苞也有些枯萎。忙將火龍收回,皺眉思索。
女妖仙:“走吧,給你換個地兒。”
惡狠狠的,可不能再領到什么好地方讓她禍禍了。
“等一等嘛,變成這樣我也很不好意思的,你讓我挽回一挽回嘛。”
“你要干嘛?”
又要鬧什么幺蛾子?
女妖仙給同伴使眼色,你們倒是勸勸啊。
夜溪道:“高溫不行,那就冰凍。”
女妖仙急得踹了身邊男妖仙一腳。
看熱鬧的十九個男妖仙咳啊咳,其中一個代表講話:“不就一池子花嘛,又不能吃,夜小友喜歡玩就給她玩唄。”
反正他們的任務是在拜月祭完美結束之前,穩住她,不就一池子花嘛,全拔了又怎樣。
氣得女妖仙直跺腳,全是棒槌。
十九比一,不,二十比一。
夜溪很開心的兩手放在水里,呲呲呲的放寒流。
方才的火龍是火寶放的,此時的寒流來自無歸。
神龍體內五行之力俱全,且品質更高。
手才放進去沒幾分鐘,水潭表面結了寒冰,之后從上頭的冰層往下長,咔咔咔,冰層生長的聲音是如此清脆。
女妖仙心疼到木然,她就該把她關在屋里,天知道她多喜歡這一池花。
她旁邊,男妖仙卻全是無所謂,花哪里不是呀,光禿禿的也不覺得多好看。
性別,是一道天塹。
周圍的溫度迅速降低,已經有雪花憑空凝成,好在大家都是仙體,不懼寒暑,看到雪花外的夏日晴好,還覺得好玩。
便是女妖仙也不禁伸手接雪花,潔白無瑕,心情好上了那么一絲絲。
透過越來越大的雪花看那個蹲在潭邊的黑色身影,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哪家倒霉家長能消受得了這熊孩子。
一會兒讓你樂上天,一會兒又讓你氣跳腳,愛不得,打不得。
真真一個小魔頭。
罷了罷了,她玩得開心且玩去吧,這一池的花…
轉頭,黑著臉:“要是這一池花不保,老娘剝你們的皮!”
十九男妖仙:
女人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