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367,二代5

“五十五歲……這不還有好多年頭可活嗎？難道這跟你一直保持這般年輕的模樣有關嗎？”林夕提出疑問。

“說是有關，卻也無關……因為這個根本就不是我所控制得了的。巨人族平均壽命是一般人類的三倍，也就是三百歲。小人族的平均壽命則在一百五十歲左右。但是我們a之一族卻是出了名的短壽，平均壽命是在四十五到五十之間，像我這般就已經是長壽的。”

“所以……你們使用狂化的時候會消耗壽命……”林夕說道。

夏瑪爾擺擺手說道，“不，這么說不準確。我們使用狂化的時候，并不會消減壽命。換句話說，我們的壽命不是由百歲一點點往下減，而是我們本來就只有那么短的壽命。哪怕是有人一輩子不用狂化，他該五十死，還是五十死。而我們在死的時候，往往毫無征兆的猝死。別看我現在和你說著話，也許下一秒我就沒氣了。放在我房間的遺囑改了一遍又一遍，就是為了防著這天。所以說……我已經受夠了這種提心吊膽，擔心自己什么時候突然就死掉的日子了！”

聽到夏瑪爾的解釋，林夕也終于知道那個約定的意義了。

“啊……當然了，我們用壽命換來的，也不單單是狂化而已，還有這到死之前，都會保持著二十五歲的模樣，保持著肉體巔峰狀態。”夏瑪爾說道。

聽到這個說法，林夕不由得愣了一下，脫口而出，“賽亞人？”

“嗯？小林夕你剛才說什么人？”

“呃，不不不，沒什么。”林夕連忙擺手。

賽亞人可比狂化厲害多了，壽命也比之長多了，而且……跟這個世界完全不是一個戰力水平的。

“看”到林夕這副慌張的樣子，夏瑪爾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這傻孩子又在想些什么？雖然你強化了十倍霸氣，但我也不是猜不透。你一定又在胡思亂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吧？而那些東西是跟西加茂大人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夏瑪爾的語氣帶有一絲悵然。

“嗯，沒錯……”林夕緩緩應道。

她沒能說出口，這個世界，也是來自那個地方。

真真假假，實實虛虛，是夢境抑或現實……又怎能說得清楚？

夏瑪爾彎下身子，從一堆磚石瓦礫中翻出來一個木藤編織的搖椅，這正是剛才二代所用，然后跟著二人的打斗一同從樓上掉了下來。

夏瑪爾尋了一個較為平坦的地方放置搖椅，用手輕撫了上面的灰塵，然后緩緩坐了下去。她此時的動作，仿佛真的如同一位年邁了老者。

她開口，悠悠說道，“小林夕，別遲疑了。動手吧。該到你實行諾言的時候了。”

林夕的右手摸上劍柄，卻遲遲不肯抽劍而出，她半垂下眸子里滿是不忍。

“真的，要這樣做嗎？”

“小林夕，你要知道，年華老去是我最不愿看到的情景。在我死去之時，肉體會迅速老化。然后我才會奄奄一息，心臟一點點停止跳動。我不想在我死之前看到我那干枯駭人的雙手……要知道當年鶴姐的模樣是多美啊，然而如今……哎……”夏瑪爾說道，“再說了，我也沒有多久的活頭了。而且，我死之后，也對你有用啊。還是說，你當真放棄了？”

“我……我當然沒放棄！”林夕抬頭說道，眼中滿是恨意。

“哈哈，好，很好。那你就動手吧！如果你放了我一命的話，我一定會去將所有情況告訴貝加龐克的！當時候，我要將你們草帽海賊團的所有人都葬在這座島上！”夏瑪爾勾一抹媚人的笑容，語氣戲謔。

現在林夕的霸氣高于夏瑪爾，自然聽得出……她所講之言為真。

為什么？

因為……

“我已經背叛了海軍，決不能再做一次叛徒啊……”

夏瑪爾的聲音伴隨著利器刺入心臟的身體而漸漸變小，歸于寂靜。

林夕抽劍而出，看著夏瑪爾的尸體由美麗動人的姑娘眨眼間化為六旬老嫗的模樣。凹陷的雙頰，枯瘦的雙手，宛如吸血而盡的木乃伊般。

“夏瑪爾……你沒看到你的模樣真是太好了。還是之前的那個你，更美。”林夕低語道，“還有……抱歉了。”

然而別忘了，此地除了林夕和夏瑪爾兩人之外，還有二隊的隊長尼姆勒斯。

尼姆勒斯本身只是出于好奇，便留下來沒走，想聽聽二人說什么。而且他想，對方既然沒有趕自己走，那就不是什么聽不得的東西……但他聽著聽著，就覺得這些東西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秘聞，根本就不是他應該聽得的東西啊！

正當他想著，要怎么樣才能從兩個超越見聞色霸氣手底下悄悄溜走，那邊便聽得噗地一聲。

劍入心口，奪得性命。

這可不是剛剛的點到為止啊！

現在他還那管得上什么偷偷溜走？能逃走就已經是萬幸了！

尼姆勒斯慌忙轉身逃走，可還沒邁開步子，他眼前一模糊，便多了一個赤色人影。

尼姆勒斯想也沒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十代大人，饒命啊，饒命……我剛才什么都沒看見！沒看見啊！”

然而尼姆勒斯的求饒并沒有用，滴著血的劍鋒便搭在了他的肩上，寒光一閃，便是一顆人頭落地。

而尼姆勒斯在頭顱滾到地上，看著十代的背影和自己那個沒有了頭顱的身體之后，才明白了自己之前感受到的那種違和感究竟是什么。

十代她……不是靈魂，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林夕眼睛一瞇，看著那噴血的腔子噗通一聲倒落在地，不滿地說道。

“師父也真是。讓這個蠢貨上來，還真是借刀殺人，讓我為他清理門戶啊。”

尼姆勒斯是前幾屆的超新星，比貴公子卡文迪許還要稍早一屆。他在進入新世界之后，誤打誤撞便闖進了某座因摩爾生產基地，當時，恰逢二代在此島值班，拿下了對方，然后看他能力還不錯，便填補了空置許久的二隊隊長職缺。

然而，這才任職沒多久，就恢復了其海賊本色，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當然這種特質放在黑桃之中，是他們所欣賞的類型，就連二代也不例外。可尼姆勒斯敗就敗在他本人是一個沒有擔當、見風使舵的偽君子一個。二代最看不過的便是這種人。

尼姆勒斯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受二代喜歡，因此更加小心翼翼行事，幾年下來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他這二隊的身份才一直保持的。

然而……如今，黑桃整個組織都保不了，更遑論他一個小小隊長呢。二代自然要借林夕的手，先行除了這個惱人的家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