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傳說一念之仁打敗天君席應卻放虎歸山后來被滅門的人。○
此刻的岳山那樣滄桑,唯獨不變的是對天君席應的殺機
連李淵的安危都顧不得了,只想了結了這個仇人
所以這兩人打得是最猛的,廝殺場地直接開辟出了十米直徑,連地獄挽歌幾波人都不能與之斗鋒芒。
“老男人的撕逼大戰啊”娜塔莎用英語說了一句,地獄挽歌回應:“今日你贏不了這個侯希白,晚上就別想讓她幫你檢查婦科病了”
娜塔莎:“....”
當別人聽不懂我就不在意是吧
相當之狼狽的侯希白面上滿是苦笑,躲閃著接連不斷的火球炮彈,衣服上都有不少焦黑。
他寧愿跟隨弋一戰,也不愿跟娜塔莎廝斗
太可怕了,這種戰術,根本就毫無章法,難以防御。
這樣下去不行他的傷已經不輕了
侯希白目光一閃,手中的扇子忽然隨手飄射而出,扇骨之處隨著它的旋轉飚射出七根銀羽飛梭,朝著李淵飛射而去...
娜塔莎挑眉,響指一打,憑空七顆小火球出現,食指劃動..砰砰砰接連七顆火球尾隨轟炸
而另一頭,楊虛彥抖劍,一劍分了五劍,劍影肅殺,到底哪一劍是實體
地獄挽歌垂眸,身上的神紋覆蓋,鐮刀起落,刀鋒斬河
這是亂戰咯。
安隆。師妃暄,娜塔莎,侯希白還有楊虛彥跟地獄挽歌。
六個小宗師中的戰斗機
外加李秀寧柴紹跟泰重山還有不遠處飛奔而來的解暉....
李淵:第一次覺得這個皇帝真特么不當也罷
碼頭之上亂戰轟炸。火光士氣,刀劍鋒芒亂射...
老百姓們不管
特么他們只目瞪口呆又無比驚恐得看著那位東瀛的大宗師腳下恐怖擴散起來的巨大陰影。
隨弋眉頭深鎖,盯著整片海域全方位蔓延起來的黑色...
她好像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海腥味。
彼時,碼頭上的勝負也已經分出來了。
安隆那龐大的身軀落在偌大的石墩上,雙手負背,身上的內氣還未散去,那芝麻綠豆大的眼睛里滿是暗沉跟若有所思。而他對面不遠處是同樣落于石墩上,卻顯得分外清麗脫俗的師妃暄。
兩人皆未負傷。
侯希白衣著破敗,有些許燒傷。卻也未重傷,面上沉靜,盯著前方的娜塔莎,后者漫不經心。臉上滿是對他的無視。
被輕視了呢。
因為敗了。
侯希白抿抿唇。抖去袖子上的灰燼,看向另一頭。
楊虛彥跟地獄挽歌,平
他還是差了楊虛彥一招啊。
不過...
李淵沒死。
便是他們都敗了。
魔門,花間派,還有補天派都敗了。
唯一有可能贏的便是那位東瀛妖師了。
侯希白轉頭看向水域之上。
安隆這些人也是如此,眼看著他們這一波一波的都被阻截,未能殺死李淵,再打下去也是讓自己的狀態更差。給別人鉆空子,還不如看下這來頭最大最兇猛的東瀛人還有什么后招。
大宗師一戰的第一招。
勝負已分。
嘩嘩。
兩束流光皆是劃破天際。
隨弋落在了那朧抬起的尾巴尖端。繼而被它放在了頭上,而對面的東瀛妖師輕盈落在水面上,不起波瀾。
平局。
東瀛妖師盯著隨弋,神色冷漠十分,緩緩道:“你的確是一個讓我不能輕視的絕世高手,只是,你并不是中原的人”
語氣很篤定。
隨弋也沒否認,便是讓解暉等人大為驚疑,隨弋不是中原人可她的外貌跟氣質可太中原范兒了,比師妃暄這些人更像大宗大派出身。
他們都以為這人是遠古隱世流派呢。
隨弋沒說話,東瀛妖師卻是瞥了一眼碼頭上的廝殺。
他的忍者軍隊已經少了三分之二。
謀殺計劃已經敗了一半。
還有一半在他身上。
“你的御獸能力,出自哪里”東瀛妖師一手拄著拐杖,語氣有些平淡。
“我并未駕馭它”隨弋的回答讓東瀛妖師一怔,繼而輕笑,那笑有些古怪:“你莫不是告訴我,你竟還憐憫它”
“你恐怕不知道,它本是深海之中的血朧魚,若不是經由我十多年的培養,哪來如今這樣的強大...憐憫真是無用的情感”
“不過多余的情感一向來源于安穩的世界,如果你知道今日你必輸無疑,恐怕就不會這么悠閑了”
說罷,東瀛妖師抬起手。
嘩啦啦,整個海域水面沸騰。
當安隆他們看到碼頭外面寬闊的水域之上浮出一頭又一頭的偌大海獸,當時臉色都變了。
海獸群
竟然不止一頭
妖師腳下冒出一個偌大的頭顱,他頂著他跟隨弋遙遙對立。
“輕視周邊鄰邦,是中原一貫以來的臭毛病,而這個毛病是時候要給你們帶來昂貴的代價了”
東瀛妖師的一句話,沉沉擊中所有中原人的內心。
現在已經很分明了,靠近碼頭這邊是隨弋跟那頭“投誠”的朧,而水域外側那邊便是東瀛妖師跟那些出現的海獸。
“十八”師妃暄默數一變,嬌俏臉蛋上染上憂慮,十八頭啊綜合起來至少也得是五個大宗師吧他們如何能敵
隨弋如何能敵
師妃暄還有地獄挽歌等人當下就要下水,起碼也有一臂之力吧。
而且不少武林人也都蠢蠢欲動。
“這十八頭海獸都到了我們中原碼頭。可想而知這東瀛賊頭的圖謀極大,若是他愿意,豈不是能將我們朝廷的海軍完全擊潰”
“之前不是有兩次海難么。毀了三波從江南運送來的鹽船,死了不知道多少人,還導致江南跟西北地那邊無鹽可用,我看就是這東瀛賊子搞的”
“沒錯”
一頭海獸還可以理解,十八頭啊這若是用在軍事上,東瀛軍隊入侵,他們水域邊防不是讓對方長驅直入再看今天他們敢如此謀殺李淵。來日可不就敢侵犯中原國土么
于是,綠林豪俠們當時就群情激奮了,不少人想要下水。或者拉出海船...
忽然,他們都愣住了。
因為看到了一個人。
師妃暄腳步頓在那里,看著那水域中央不知何時出現的一葉竹筏。
竹筏之上只有一個人,明明是逆水漂流。卻是如有神助。就那般輕松自然得靠近了那個地帶。
竹筏上站著一個人。
一襲棕紅長袍,兩鬢飛霜,面容寬闊,中庭雍容,眉宇之間卻滿是讓人懼怕的威嚴。
尤其是那雙眼,深如海,沉如淵。
兩只手交疊置放在一柄長刀之上,這把長刀便是豎直抵著竹子。
袍子緩緩飄飛。他緩緩而來。
那是無雙而鎮壓全場的氣場。
“十八頭海底畜生,竟也讓東瀛具備如此底氣。膽敢侵犯我中原國土,果然只是彈丸之地。”
簡簡單單兩句話而已,語調遲緩,像是漫不經心,又回蕩在偌大水域之上,又震蕩在碼頭之中,惹得所有的武林人還是百姓都神情一窒。
這個人...
“宋缺”李淵幽幽吐出一口氣。
同為門閥之主,李淵卻從來不將對方引以為同類。
因為這樣的絕世霸道,也只有天刀宋缺才有。
是天刀
他來了
原本群情若是激憤憂慮,那么現在就是慷慨激昂
所有的武林人都呼喊著,請求宋缺殺死東瀛妖師,從民間擁護力來說,剛剛冒出頭,且手段頗為神秘又被認證為非中原的隨弋是遠不如宋缺得這些武林人愛戴的。
隨弋也不在意這個,只看著竹筏上的宋缺,端詳了下他的外貌跟那無聲氣度,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宋師道還是宋玉致其實都遠不如他們的父親這般絕世。
宋缺也看了隨弋,只目光一掃而已,便是神色淡淡的道:“隨弋,蒼梧,我該如何稱呼你”
竟然是平輩的態度
世人錯愕,不過想想也就自然了。
隨弋也是大宗師。
大宗師跟大宗師才能平輩倫交,至于年紀什么的,都是浮云。
“都可以”隨弋回應。
宋缺又指了指水域中的十八頭海獸:“這些畜生是殺了駕馭之人更為有效,還是需要你我分開截殺它亦或,你能一一反駕馭它們”
三種方式。
宋缺自然要尋一個最穩妥的,他霸道是霸道,可在隨弋身上,態度卻相當溫和。
這種溫和讓師妃暄等人的眉頭都忍不住跳了跳。
按理說師妃暄是不會像娜塔莎這些人一樣想歪的,可她知道一些當年碧秀心跟宋缺這些人的糾葛,加上隨弋這個人吧...給人的感覺并不像是年輕一代,從她處事手段跟說話語氣上面,好像是長輩...
師妃暄想到對方摸揉過自己的頭...那感覺更復雜了。
隨弋當然沒有這些人那樣多的腦洞,她沉吟了下,道:“直接解除他們身上的忍術血祭,我做不到,除非是重傷虛弱期...是以,十八頭總歸是要對付的,至于此人,也必然是要消除的,否則后患無窮”
后患無窮、
宋缺聽懂了她的意思。
十八頭不是極限,十九頭同樣不是。
再多一些...東瀛反占中原也未必不可能,只因如今的中原經濟脈輪多以海運為主,海上被桎梏,整個國家氣運也就被阻斷了。
所以,東瀛妖師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