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爐火正旺,陸澤把手伸過去放了一會,炙熱的火焰烤著陸澤手掌,頓時覺得溫暖了許多。
昨天后半夜又是一場大雪,很大的一場雪,跟村里老人聊的時候,他們說今年的年頭有些奇怪,沒飄過小雪,全是下的大雪,看來明年收成應該不錯。
這次的雪已經到小腿肚子那么深了,每走一部都要費很大的力氣,工作人員們等到雪停了,紛紛開始除雪工作,陸澤也過去幫了忙,干了四十分鐘,回到屋里來暖和一下。
直到傍晚,已經跟劇組混熟了的農家樂老板娘招呼著一幫人可以吃飯了,陸澤烤了烤鞋,穿上后洗了個手,去農家樂倉庫里把酒拿出來,倒了一桶在水壺里。
去后廚拿出火鏟扒拉兩下木炭渣子,鋪平,把水壺放在上面,輕輕的摸著水壺的邊緣,感覺到溫熱之后,端起來把白酒輕輕倒在指間上一些,差不多夠用了,在燙下去就該燒著了。
一個工作人員年齡倒是不大,還沒陸澤歲數大呢,趕緊奪過陸澤手中的水壺,給大家倒上白酒,驅一驅寒氣。
莊羽沒有什么上火的情緒,在農村拍戲其實挺便宜的,貴的只是支付員工的工資,這點也在他的計劃之內,資金完全夠用。
這戲的難度很大,不僅僅是對陸澤來說,對所有主要演員們來說難度非常大,所以就算陸澤的狀態很好,卻依舊進度不快。
“給我也來一點吧。”
一只手伸過來,手指修長,很好看,王臻把塑料杯遞過來,讓陸澤給她倒上一口白酒。
王臻是小梅的飾演者,今年雖然三十四歲了,但保養非常不錯,人也很漂亮,說她是二十出頭,估計都有人信。
她在零幾年的時候演過幾部很火的電視劇,陸澤也算是看她的電視劇長大的了,后來因為患病休養了幾年,消失在了大眾的視野里。
可能是治病把錢花沒了,日子變的不好過了,她開始重新接戲,就是命不再像零幾年那么好,一直不溫不火,再也沒什么成就。
陸澤給她倒了一點白酒,她夾了一筷子菜,把白酒喝光,哈了口氣,瞇著眼睛,看樣子是暖和了一些。
“再來點吧,挺暖和的。”
陸澤瞄了她一眼,兩人之前除了對戲,也沒多說過什么話,更沒在一起喝過酒,陸澤還真不知道她酒量的深淺。
“不能多吧?”
“不能,放心吧,來,干一杯。”
兩人碰了杯,她再次喝光,之后就沒再喝,畢竟晚上還有戲要拍,陸澤觀察了一會,發現她確實沒什么問題,就沒有再去管她。
或許是她心里也有些緊張吧,才向陸澤討了兩口酒喝,但出于職業道德,喝點酒解壓就到頭了,不可能說是不演,或者找替身之類的。
沒過多言語,兩人悶頭吃飯,吃完之后,各自去準備。
......
去化妝間換上紅色襯衣,身上套了一件棉襖,捂嚴實了之后跑到拍攝的房間里去,現在道具組已經開始布景了。
莊羽不愧是攝影師出身的,之前聽說還在國際上拿過攝影獎,色彩運用和拿捏的很到位,墻邊的小紅燈亮著,把大燈一關,原本喜慶的婚房看著卻有點滲人。
王臻也披著棉襖走了進來,對陸澤點了點頭,實在是因為沒什么好說的,說多了也尷尬。
“其他人都出去,那個......你倆先上去躺著吧。”
莊羽也不知道該怎么緩解氣氛,等化妝師給兩人化好妝后,就先讓其他工作人員都先離開,屋里只留了自己,攝影師,打光,還有兩個主演。
兩人沒猶豫,陸澤率先把棉襖脫了,露出紅色的襯衣,然后脫鞋上了炕,劇組還特么挺暖心,炕燒的還挺熱乎的。
隨后王臻也躺下了,兩人躺在一個被窩里,蓋上了被,趴著聽莊羽講戲,場面居然有點搞笑。
“一會王臻你就掀開陸澤的襯衣,······,然后記住陸澤你的表情千萬不要變,聲音.....也要有,知道了嗎?剩下你們自己發揮吧,那就開拍了,關燈。”
大燈一關,屋里的小紅燈開著,原本沒人躺著就有點滲人的房間,現在多出來一男一女,頓時氣氛就變的有些曖昧了。
陸澤翻過身來,面部失去了表情,無神的看著房頂,被子蓋在肚皮的位置,而王臻則側著身子,看著陸澤。
“哈嘍,樹先生,第四場,第九幕,開始!”
當場記打板后,一切都進入了正軌,陸澤人生中第一次炕戲就這么開始了。
......
“咔!過了!”
莊羽喊了一聲,真沒想到這種激情戲兩人居然也能一遍過,沒有任何的事故發生,兩人都把自己的最好狀態展現了出來,甚至以假亂真,把莊羽和攝影師們都刺激的呼吸都粗重了一些。
這場戲,其實考驗的并非是陸澤,而是王臻,作為最直觀的的感受者,陸澤并非一個初哥,也明白男女的那點事,其實也不過是那么回事,并沒有像是歪碟子里演的那么舒服。
那種事情,無非是追求一個精神層面的愉悅,而這次炕戲,就算兩人沒有做那種事情,王臻帶給陸澤的精神愉悅居然也一度超過了真實,這就是一個優秀女演員的實力......好吧,實力的一種。
拍完,陸澤并沒有起來,因為.....
王臻也拿起扔在一邊的襯褲重新穿上,莊羽和攝影師們打開燈后,通知陸澤準備下一場,然后趕緊溜溜球,把屋子讓給陸澤和王臻。
“那個.....不好意思啊。”
“沒事,劇情需要,我理解的,大家都是演員,拍戲沒什么的,我先走了,你緩過來,就下一場吧。”
她穿上鞋,重新套上棉襖,對陸澤點點頭,率先離開了房間,起身開始做下一場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