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人上人的小情趣

“我的小女友，看在你昨晚誠意十足的份上，我送你一部手機啊。”不得不說，昨晚沈念想的表現，到現在都還讓趙總監念念不忘。

“你……”昨晚發生了很多事，但沈老師看了看趙晨出的表情，就知道他具體在指哪件事了，“你不許再說了。”

沈老師紅著臉暴躁的樣子很少見，一般都是在趙晨出惡趣味爆棚的時候。但就算這樣，欺負人上癮的趙總監也不打算停下。

“如果今天晚上我的念念也這么配合的話呢，我可以買最新最貴的手機給你啊。”趙總監牽著沈老師的手，刻意用指尖在沈老師的手心里滑動。

沈老師原地爆炸的心都有了。她在想，以前那個正人君子趙晨出去哪了？

看著沈老師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趙晨出忍不住突然親了上去。只是用唇貼著唇，小小的溫情里帶著安慰的意味。把人給氣走了就不好了。

等趙總監和沈老師并肩離開早餐店的時候，宋斯婉這才從近旁的公交站牌那里現身。

早上沈老師和趙晨出打電話的時候，她專門留意了早餐店的名字。等人把衣服鞋子什么的送來后，宋斯婉便一瘸一拐地從房子里出來，跟到了這里。

隔著窗戶，宋斯婉看見了沈老師的幸福甜蜜，也看見了趙晨出幾乎沒有顯露過的柔情和寵溺。她是震驚也是氣憤的。

震驚的是，原來陷入愛情的趙晨出能做出那么多不符合他性格的事，氣憤是因為，她始終認為趙晨出那份獨家寵溺，是被沈老師偷走的。

如果沈老師這時候回頭看見宋斯婉的話，她一定會很驚訝。此刻的宋斯婉一改往日的精致風，她從頭到腳穿的衣服鞋子外加配飾，完全模仿了沈老師的風格。

模仿的程度細致到，宋斯婉背在肩上的那只大背包，和沈老師肩上的一模一樣。

看了看漸行漸遠的情侶，宋斯婉透過站臺櫥窗的玻璃反光看著自己。還不夠，復制的程度還不夠，她今天得去把頭發染了。

在她那不正常的世界觀里，她能夠取代沈念想的其中一個重要部分，就是完全變成她。這樣就算陪在趙晨出身邊的人不是沈老師，也無所謂。

正在等公交車的老大爺，忍不住看了看正盯著玻璃一直變換表情的宋斯婉。

恐懼，老大爺從這個年輕女孩身上感受到了不可名狀的恐懼感。沒有人能一會微笑，一會露出恨意，一會又變成了欣慰的表情。

至少正常人不行。

宋斯婉發現了老大爺正在看他，于是回頭直接露出給對方了一個甜美的笑容。而后，宋斯婉進到了早餐店。

和點餐的人員尬聊了一會。之后她點到的早餐，和沈老師之前點的那份一模一樣。

她端著食物走到了沈老師和趙晨出剛剛坐過的位置，她把食物按照想象中的方式擺放好，然后模仿著沈老師的語氣，給對面并不存在的人夾了一個煎餃。

“晨出，吃。”

到達賣手機的地方，不同品牌的導購都爭相推薦自家的產品。年關附近的促銷活動很多，贈品折扣也不少。這讓沈老師立刻迷失了。

趙總監雖然對手機這方面不太懂，但是各個品牌的消費數據他卻是很清楚的。其實如果沈老師開口，他是很愿意給沈老師一些建議的。

但沈老師如迷路小鹿般的表情還挺可愛，他打算繼續看看。

其實沈老師除了對品牌的選擇困難外，她正在思考自己可以使用的余額還有多少。趙晨出被搶的那次，他的私人手機也被摔得裂了屏，在征求過趙晨蕊的意見后，沈老師想給他倆都換了。

想了想能和趙總監用情侶機什么的，沈老師立刻做出了決定。

“晨出，你對手機價位有要求么？”這個問題一問，趙晨出就大概知道小女人的心思了。原來是想給自己送手機啊。

“念念，要不要和我玩個游戲？”看小女人這么有誠意，趙總監決定坦然接受。只是情侶之間，應該多一些驚喜。

被趙家眾人說服的辛秘書，帶著輕微的局促跟著他們回到了老宅。

進了家門，趙小姑娘把鞋子一甩，穿著棉襪就跑了。林阿姨把辛秘書安置到客廳，然后自己上樓去收拾客房。

看著這間和辛家差不多大小的別墅，辛秘書卻不覺得有多冷清。

想了想自己那利益至上的冷漠家族，辛秘書心里不怎么好受。

趙晨蕊上樓換了衣服，舒適的沈老師特供居家服是她的最愛。回到一樓客廳，她看見辛秘書的表情，那種只有他們這種家庭才能明白的寂寞，她懂。

難得沒對辛秘書炸毛。小姑娘去廚房調了一杯沈老師自制的蜂蜜柚子茶，然后返回客廳遞給了辛秘書。

“喏，喝吧，沈老師自制，絕無二家。”見辛秘書心情尚未好轉，趙學霸瞬間附送燦爛笑容一枚。她的本意是想表達絕對無毒，但在辛秘書看來，卻有了其他意味。

這一刻，辛秘書才完全放下了戒備，消除了心里的不適應。他此刻是真的想在別人家里過年了。

趙晨出和沈老師約定的情侶游戲規則如下：現在，趙總監去另一個比較大的手機賣場，然后挑選一部手機給沈老師，沈老師就在這個賣場挑選一部給趙總監。如果他倆挑選的一樣，趙總監付錢，如果他倆挑選的不一樣，沈老師買單。

這個游戲沒什么具體的含義，但是戀愛小新人沈老師卻躍躍欲試。她想看看她到底懂不懂趙晨出的喜好，也想看看，被趙總監挑選回來的手機是什么樣子。

帶著這樣的心，沈老師立刻在每個專柜仔仔細細看了起來。

她根本沒注意到，趙總監在離開前，和收銀的小姑娘聊了一會。

“所以說宋先生，對于您女兒的病情和接下來需要家屬配合的地方，你都了解了么？”

一上午說過去就過去了，直到展池嗓子發干有點沙啞，他和宋叔的正是對話才告一段落。看了看早已空了的咖啡杯，展池有點小委屈。

“小池……我現在才明白……”

宋叔現在才明白，原來婉婉是真的病了。他執拗這么多年，除了自我欺騙外，是不相信宋斯婉做出種種事件的原因是因為心理疾病。

“宋叔，所以我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你可以積極配合。你知道的，如果再不對她的行為有所約束，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看著展池嚴肅的表情，宋叔緩慢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