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40其實一切都是假象

這不是趙晨出的本意，但為了Z，為了無辜的沈念想，他都必須這么做。

好久都沒有回到老宅了，和沈念想的見面也總是偷偷摸摸，這種感覺不好受，但他全都忍了下來。

還好公道仍舊存在，讓蒙受冤屈和被無端指責的人平安無事。眼看天氣轉冷了，趙晨出打算不再故意低調，他計劃帶著同樣神經緊繃的沈念想外出約會。

他不是監視器下的罪人，他應該有能被自由支配的生活。想到這里，趙晨出第一次從集團正門離開，無論媒體怎么拍、怎么提問全都置之不理。

等在集團附近房子里的沈老師，終于能正大光明的牽著他的手外出了。不論別人怎么議論，如何竊竊私語，這一刻對他們而言，都無所謂了。

沈老師的頭發不知不覺從肩部長到了背部，再過不久應該就可以慢慢到達腰部了。看到沈老師的長發，趙晨出第一次想給她買點頭飾。

于是趙晨出拉著沈念想先走向了商場前臺，帶著撒狗糧的架勢詢問相關地點。這一幕被追來的媒體記錄了下來。畫面里的沈老師嬌羞卻幸福，她的笑容特別好看。

走進賣頭飾的小店，趙晨出被眼前數不過來的各種材質各種風格飾品震撼到了。

但摸了摸沈老師的頭發后，他隨即用溫和的態度和售貨員溝通了起來。也是這一次購物經歷，讓趙晨出對女孩子的東西有了更多了解。

四十分鐘之久，大客戶趙先生結束了購物。提著滿滿當當一大袋子的他，榮升為這家店的終身vip，店開一天，他就可以以九折的價格購物。

從購物袋里拿出一發夾，趙晨出有些不得要領的替沈老師戴上。沈老師通過鏡子看著自己頭發上閃閃亮的飾品，笑了。

他們走后，狗仔向店員發問。已經成為趙氏夫婦腦殘粉的店員全程拒絕回答。為此，狗仔只能預估了一個價格，打算寫在報道里。

之后，趙晨出帶著沈老師進入了瘋狂買買買的階段。他覺得好看的，沈老師看上的，店員推薦的，通通包起來。

也是從這天起，趙晨出才真正理解為什么女士們都喜歡逛街。瘋狂的采購真的能疏解內心的壓力。

成堆的購物袋在幾個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被搬上了車。今天趙晨出和沈念想打算回家吃飯。回去的路上他們仍在熱聊，全然一副甜死人不償命的姿態。

回到家，林阿姨對著沈念想點了點頭，就回到自己房間了。這一刻，在沈老師臉上持續了一整天的笑意，突然有了改變。

她的不舍在這一刻開始翻涌，心里發酸，讓她情緒驟變。

“晨出，換好衣服去花房等我好么？”

沈老師神神秘秘地，這讓趙晨出有預感她是要給自己驚喜。于是趙董專門穿上了好看的衣服提前去到花房。

花房里的兩人餐桌已經被布置好了，飯菜都是他愛吃的。看了看花房內正在成長的玫瑰，他忍不住笑了。

眼前這些，都是沈念想的心意。他靜候花朵綻放的那一天。

穿上圣誕約會那天的禮服，沈老師還不忘略施粉黛。今天是極其重要的一天，她想把自己完美的樣子留給趙晨出。

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沈老師朝著花房走了過去。

溫室里的恒溫系統讓他們并不會冷，端坐在飯桌前的他們忍不住看著俊美的彼此。拿起紅酒杯，他們相視一笑，然后開始吃飯。

這期間，沈老師及盡可能得照顧趙晨出，而趙董也在享受著她的柔情。在那時，他對即將到來的離別還沒有任何感覺。

用餐結束，沈念想打開了提前準備的藍牙音響。里面的曲子正是被她和趙晨出深愛著的那一首鋼琴曲。

雖然對跳舞沒什么了解，但在這個特殊的夜，沈念想還是向著趙晨出發出了邀請。

見她這么積極，趙晨出立刻攔住了她的腰，把她面對面圈在懷里。

“晨出，接下來這些話是我一直以來都想告訴你的，你可以保證讓我把這些話，一次性都說出來么？”

伴著舒緩的曲調，沈念想說出了她的請求。

她這么說，趙晨出自然是答應的。

于是沈念想便開了口：“晨出，其實晨蕊失蹤這件事我一直都沒有釋懷。”

這句話讓趙晨出心里頓時無法平靜，他以為已經云銷雨霽的當下，難道都是假象？

在他忍不住想發問的瞬間，沈老師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因為一開始的承諾，他只好把話咽回去。

“你們都告訴我不要難過，不要介意，你們都安慰我說這件事和我沒有關系，但其實自始至終，我都知道，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聽她用這四個字形容自己，趙晨出心里發疼。她不但沒有原諒自己，甚至一直在自我折磨。

“晨蕊消失的每一天，我都會覺得自己特別厚顏無恥。”說著，沈念想的眼淚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沒有她的每一刻，我都覺得自己無法安然度日。如果不是想先把答應她的事都實現了，我一刻都呆不下去。”

聽到這，趙晨出忍不住把她緊緊抱住，很用力的那種。

他們的舞步停止了，正如他們看似平靜的生活也到了完結篇。

“你看，這些答應送給晨蕊的玫瑰都在成長了，再等兩個月它們就能綻放。也就是說，我終于可以離開了。”

離開這兩個字讓趙晨出無法繼續保持沉默，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沈念想。

“其實那天警察和你的談話我都聽見了，現在如果排除晨蕊已經死亡的可能，她對多半是被拐賣了，對吧？”

事發后的一個月，有一些關于趙晨蕊的線索出現，這一段模糊的監控，讓大家慶幸她還活著，但她的不知所蹤就只剩一個可能了。

也就是從那時起，沈念想有了去尋她的念頭。

“明天我就打算去找她，天涯海角不找到不回來。就算是為我自己贖罪了。”

“你……”沈念想的話讓趙晨出震驚，這之外他竟產生了莫名的委屈。

“你去哪里尋？又去哪里找？你的安危，又有誰能保證？”

趙晨出無法淡定，他進乎是喊出了這些問題。他無法理解她為什么要走，但他卻沒有絲毫挽留她的理由。

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沈念想心里的傷有這么重。

“我已經規劃了路線，我會慢慢找。我會和你保持聯系……”沈念想說出這些的時候，她自己都是沒底氣的。

而且這一走意味著什么，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所以，你是要放棄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