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是惡的終點,也是惡的匯集處,尤其是這種重罪監獄,只要有點風吹草動,不出幾分鐘,就會發生一場大規模械斗。
不過這些都和鳴人沒有關系,因為他不出門。
鬼燈城監獄男女犯人分成兩個區,男區較大,活動范圍也大,鳴人所在的區域,正是女區,233號牢房。
牢房三面是墻,正面是直徑十幾厘米的方形柱,用厚鐵皮包裹加固,門鎖也大的出奇。
牢房內沒有燈,鳴人躺在床上透過腦袋大的窗口看著外面的星星,墻壁很厚,窗口太小,能看到的僅僅只有一條線。
第一天入獄有些新奇,翻了好久的身也睡不著。
今天過得還算順利,鳴人又發揮了宅的本質,死活不出門,就連吃飯,他都是端著餐盤找個角落獨自吃。
生怕發生點磕碰自己就變成男孩子。
其余時間,他都是在學習。
又折騰半天還是睡不著,鳴人決定找狐貍精陪他玩。
擺好凌亂的棋盤,鳴人回頭喊自家狐貍精:“大狐貍,來玩啊。”
“快看完了,再等老夫五分鐘。”九尾躺在浴缸里,水中的尾巴輕輕晃動,攪起一圈圈漩渦。
除此之外,水里還是連個氣泡都沒有。
此時水溫850度,而且還在升,已經快接近普通狀態煤炭燃燒溫度極限了,前提是這空間里的煤炭有極限。
而九尾,表情依舊淡定,它是真不怕燙,誰要是不信,它當場就能給你表演個開水燙尾巴。
五分鐘后,九尾拿著秘銀大棒在斷更名單上加了個名字,然后加入了棋局。
第一局,鳴人贏了,看著滿臉不甘氣憤碼牌的狐貍精,嘲諷道:“菜的摳腳。”
“老夫這是爪子。”九尾語氣平淡的反駁著,別得意,你等下一盤的。
第二盤下完,九尾滋溜一口酒:“菜的摳腳。”
這小鬼從來不長記性,無論嘲諷多少次最終都會回到他身上,他還是樂此不疲。
“你能不能別學我說話。”
“你管我,嗝”九尾又悶口冰可樂,冰涼的可樂和滾燙的熱水隔著身體交換熱量,猶如冰火兩重天。
九尾不由地仰頭呼了一口氣:“呼”
和現在相比,以前算是白活了。
鳴人鄙視地看了它一眼:“小心熱傷風。”
這一晚,一人一狐玩到很晚,鳴人又看了會封印術,腦袋昏沉的睡了。
本以為一切就這么順利,直到無為把他拉到極樂之箱前,沒想到第二天就出現了意外。
當晚,鳴人正在調戲狐貍精,突然聽到開門聲,一睜眼,愣了,他看到了兩個獄警,還是男的。
這特么是女獄區啊。
正開門的獄警年長些,晃動著鎖鏈,和另一人有說有笑:“那肥婆可真不是東西,老子送了兩條火之國特產煙才弄到的鑰匙。”
“老哥有心了。”另一個獄警奉承道,他年紀看起來不大,也就二十四五歲。
咔,門開了,年長獄警輕推了下年輕的:“好了,進去吧,明早五點我來接你,不過你小子要是快的話,我可以在外面等你。”
“老哥說笑了。”年輕獄警走進屋,回頭揮手:“明早見。”
“那老哥不打擾你了。”年長獄警把鑰匙掛在腰帶,轉身走了。
鳴人懵逼地看著屋里的獄警,腦袋里全是以前看過的各種監獄電影里的混亂日常。
越想越心驚。
不是,你這是啥意思,我現在雖然看起來是個女的,但是我掏出來比你都大啊。
貼在門上看到那個獄警走遠了,年輕獄警才轉身,把手伸進懷里:“別緊張,我…”
“嘭。”
迎接他的是一條被鎖鏈捆住的腿,腿踢在頭部,獄警吃不住力,又一頭撞在旁邊的墻上。
收回腿,鳴人把鎖鏈掰回原樣,雖然看電影里的監獄很亂,但這也太亂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一個男的竟然差點在女子監獄里被撿了肥皂?
獄警小哥倒地,懷中的手也露了出來,手中,是一把鬼燈果,也就是姑娘果。
這下鳴人也搞不懂他的來意了,你這大半夜潛入女監,驚心動魄的玩這么一出,就為了送這一把水果給我?
不對,不是給自己,應該是給香磷,難道你還要玩真愛?
走過去試了試還有鼻息,鳴人讓分身頂班坐牢,帶著他傳送到孤島,準備弄醒問問來意。
“嘩。”
一桶水潑頭上,獄警小哥紋絲未動。
“嘩。”
“臥槽,你不是吧。”看著依舊昏迷的獄警,鳴人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他這要是不醒,那明早怎么辦?
又潑了幾桶水,看他還不醒,鳴人趕忙把他拉到火之都的私人診所。
看著醫生收回冒綠光的手,鳴人問道:“怎么樣?”
醫生扒開獄警眼睛,用燈晃了晃,說道:“他應該是小時候頭部受過傷沒及時治療,頭骨有裂縫,導致…”
醫生說了一堆,鳴人大半沒聽懂,打斷他問道:“那他什么時候能醒。”
“最低半個月。”看到鳴人臉色變差,又說道:“如果你能找到山中家的人,應該能提前一兩天。”
不說還好,一說鳴人臉色更差了,這有什么區別么?我差的是那一天兩天么?
“算了,他先放你這吧。”鳴人無奈地說道,現在事已至此,還是想辦法補救吧。
在獄警身上搜了搜,找到一張身份牌,發現他叫勝平。
鳴人不懂寓意,也不關心這些,又把他的衣服裝備全扒了后,走出醫院,回到荒島。
“多重影分身之術。”
放出一百個分身,鳴人舉著身份牌問道:“你們誰是鐵柱?”
鳴人決定先讓分身用變身術頂一段時間,所以要找個演技最好的。
鐵柱沉默不語,這次的任務有些艱巨,只知道名字,不知道過往,模擬別人的人生,最低半個月不漏餡,這太難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
不過,難,不也代表有挑戰嘛,想通后,鐵柱拿出鋼盔頂在頭頂。
鳴人直接把身份牌飛給他:“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勝平了!”
鐵柱敬禮,目光堅定:“保證完成任務。”
鳴人走過去欣慰地拍了拍他肩膀:“靠你了。”
安排妥當后,鳴人帶著鐵柱回到了監獄。
第二天一早,鳴人早早起床,先把陪在自來也那邊睡覺的分身送到妙木山,然后和變身成勝平的鐵柱等待開門的年長獄警到來。
用泥水把頭發搓成幾捋亂麻,鳴人問道:“怎么樣,像不像?”
鐵柱看了看,總感覺差點什么,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說道:“你再撕幾塊碎衣服出來,把眼睛弄紅,眼角再弄點淚痕。”
“好主意。”鳴人把手伸進被單內,撕出幾塊丟到外面,然后使勁揉眼睛。
“好了,現在像了。”
不到五點,年長獄警提前趕到,聽到腳步聲,鐵柱瞬間進入狀態,癱坐在地,一副虛脫無力的樣子。
剛看到他這副樣子,年長獄警有些驚慌失措,開門的手都抖了幾下,不過看到那邊披著被單,紅發打結,雙眼無神盯著天花板,眼角還帶著淚痕的鳴人,瞬間醒悟,調笑道:“老弟你不至于吧。”
“怎么說也不能辜負老哥那兩條煙啊。”鐵柱試圖站起來,突然腳下一軟,又坐回去了,說道:“老哥幫搭把手。”
“好嘞。”年長獄警把他胳膊搭自己肩頭:“你小子這是玩命啊。”
“嘿嘿。”鐵柱笑了笑:“我今天是不行了,麻煩老哥把我送回住處。”
“那你今天班不上了啊。”
“老哥能幫忙請個假不?”
“好說好說,等我先把門鎖了。”掛著鐵柱鎖完門,年長獄警扶著他走了。
被單下,鳴人輕呼一口氣,總算把第一步騙過去了。
另一邊,鐵柱被扶著走,兩人走的不快,一路上,鐵柱都在小心翼翼觀察周圍。
把鐵柱扶回屋子放到床鋪,年長獄警頭看了眼墻上的表后,說道:“那你先休息,老哥先走了,晚上再來看你。”
“嗯,謝謝啦。”鐵柱揮手。
“哪的話。”
看著他走出房門,鐵柱又等了十分鐘,起身在屋內翻箱倒柜查找資料。
東西不多,只找到值班表和一些衣物。
鐵柱這個愁啊,這人怎么這么不學無術呢,連個工作資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