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四章 三大錯覺又出現了

同時楊健綱根據楚垣夕的要求已經自己聘請了新的CFO，楚垣夕算是勝利交班，今后對巔峰視效只是戰略股東和被投標的企業之間的關系。

這段時間江湖上也是風波不斷，比較好玩的是大名鼎鼎的《瘟疫公司》經過八年的運營之后終于被下架了。幾乎前后腳，市場上出現一個叫做《瘟疫解藥》的山寨游戲，連美術資源都沒替換，直接在《瘟疫公司》的美術素材上疊加了一些制片，把投毒改成投放解藥，就敢堂而皇之的上架。

不但上架，人家還收費呢！下載是免費的，但是第三天之后就開始“自動續訂”，每周28元……

楚垣夕現在關心的關鍵節點是3月6號，所以心態還比較放松。等到2號這天，巴人的島國油管賬號再次啟動，結果正好趕上島國那邊宣布學校停課。

這樂子可就大了，正在島國學子們集體陷入不能到校上學的傷（kuang）感(xi)時，釘釘來了，他抱著祖傳的服務精神走來了！簡直是無縫銜接，然后果然遭到小學生們的一星暴打！

結果就是巴人來了一個三連擊，先放紀錄片，再做虛擬偶像直播，直播還沒下播呢，那邊暴打已經開始了。于是陸羽當機立斷把求爸爸五星好評一次付清也給放了出去，對釘釘從推廣到在線求饒一條龍服務，效率極高！

這天晚上大狗東也發出了非常好的財報，不過并不意外。連百度和愛奇藝都能盈利和收窄虧損，堂堂的大狗東卡了一年的費用和支出，薛定諤了那么多的兄弟，這再不盈利不就白薛定諤了嗎？

然后伊麗莎白來了一場遠程視頻述職，她的第一站選擇依然是越南，與其說是述職不如說是聊天，因為一切正常乏善可陳。

反而伊麗莎白對楚垣夕這邊的情況很上心。

當然她對自己母邦那邊更上心，特別是現在處于民主黨初選的關鍵時期，要選出一個人去PK川皇，馬上就是“超級星期二”，14個州一塊投票，當了好一陣咸魚的拜登能不能大翻身就看這一仗了。

伊麗莎白福爾摩斯，這名字倒退五年在民主黨里都是跺一腳四城門亂顫的人，有資格給希婆站臺的，所以聊著聊著就歪樓了。

“哎你可不能拿我的錢去給你們那邊捐款去啊，這可要不得，你知道常凱申嗎？”楚垣夕聊了一會突然感覺有必要給敲下警鐘，主要是當年二戰結束之后常凱申的教訓實在是太慘烈了，要不是拿杜魯門撥的救助款去資助杜威然后暴露了，常凱申也未必會被杜魯門斷頓。所以絕對不能惹這種麻煩，小康可不能把自己綁到哪邊，這叫忌諱。

“你放心吧我不可能捐款，而且喬肯定贏，不但能贏伯尼，而且今年栓條狗上去都能贏得大選。”

喬就是前副總統拜登的外號，伯尼就是伯尼桑德斯，拜登的黨內主要競爭對手，然而楚垣夕想說的是，2016年的時候你們應該也是這么想的，結果被川皇教育了……

只聽伊麗莎白說：“楚，我這邊你完全不用擔心，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你自己都沒有我更在意每一分錢。任何一個我都會像將軍對待士兵一樣，讓他們發揮出自己最大的作用。對了，你跟夢工廠合作的那個動畫后來怎么樣了？怎么你們雙方都沒有后續消息？”

“有后續啊，《羅馬之敵》從去年5月就開始畫漫畫了，巔峰視效那邊也一直都在做低配版的動畫片，動畫劇本進度也還可以。”

這個合作，雙方不約而同選擇了低調。實際上公開有公開的好處，不公開也有不公開的奧妙，像是和好萊塢達成合作的事情，一般的公司都是選擇公開的，但是當時巴人那個時候不是要賣巴人游戲么，本身想要把《羅馬之敵》剝離出來不賣也是需跟阿里好好談的，宣傳這個事情簡直節外生枝，而且也不會對估值有什么太大的提升。

至于夢工廠那邊，人家靠的是片子的質量，就更沒有大張旗鼓的必要了。

“而且我們互相一直沒有斷掉溝通，最近我還拿到一版對方的原畫呢，夢工廠立項和進度都沒問題。至于我們這邊么……如果夢工廠有人問到你的話，就說我們的計劃是提前半年開始大規模推廣，太早的話熱度反而不好持續。總之這個項目巴人不但出了IP還出了500萬現金，我這邊不可能松懈。”

目前《羅馬之敵》的推廣僅限于巔峰視效平臺的動畫更新以及公眾號上的漫畫更新，還沒有進行全域推廣。

但是，就算沒有夢工廠這檔子事，《羅馬之敵》本來也是要大推的，被巴人集團上下視作繼《亂世出山》之后的下一頭現金奶牛，因此國內和歐美的推廣一個都跑不了，專款早已就位多時了。到時候國內B站、抖音和微博，海外油管、臉書等等，適配各個不同渠道的素材都會提前制作。

當然，《無道昏君》也可以變身為現金奶牛，但是用來哺育出一個成功的平臺在楚垣夕看來比單純的掙些錢更重要，哪怕《無道昏君》直接產奶能產出300億的收入，也不如變成一個估值達到300億的平臺，前者除非出強社交，否則影響力遠遠不及后者，越是大企業家就越看重影響力。

說到這里，楚垣夕忽然一愣：“等下，你怎么問起這個來了？”他忽然想到夢工廠這件事整體跟伊麗莎白沒關系呀？跟她熟的是迪士尼的笛福才對，但是《動物公司》已經轉給阿里了。當然也不能說完全沒關系，她坑過夢工廠的經理班納幾百萬呢……

“因為，因為什么你還不知道嗎？”伊麗莎白心說難道楚垣夕真是個笨蛋！“你要知道今后很長一段時間全球電影行業都會很慘很慘的，撤檔、停拍，明白嗎？哪個電影市場最有可能先恢復啊？”

“噢噢噢！”楚垣夕恍然大悟，似乎還真是這樣，而且電影行業在特殊生態下，只有動畫電影這個品類的攝制可以不受太大的影響，真人拍攝真是聽天由命了。這對好萊塢絕對是個噩夢。至于誰家市場先恢復，那還真不見得。所以《羅馬之敵》動畫片的價值變大了？所以《動物公司》轉給阿里又雙叒賣賤了？

“哎等下，那跟你還是沒關系啊。”

“對，跟我沒關系！”

伊麗莎白說完接著忙她的工作去了，楚垣夕心說這什么情況？怎么突然有脾氣了？難道是因為人生三大錯覺中的——她喜歡我？

這不可能吧？

又轉過一天，到了3月4號早晨，楚垣夕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米國那邊的選戰結果。在兩黨的初選階段一般國朝的人民并不關心，但他被伊麗莎白搞的還是有點關心的，結果是大跌眼鏡，前副總統拜登以巨大優勢咸魚翻身，反超了之前優勢很大的桑德斯。

實際上米國人到這時候還在進行大規模集會也是挺鬧心的，特別是已經出現第一例死亡的情況下。然而楚垣夕跟伊麗莎白接觸的多了，也知道國人可能對米國的社會形態和生活模式存在根本性的誤解，那就是米國不是自上而下的，而是地方自治為主，各州和郡的命令對居民才有直接影響力。

換言之在國朝，上層決策極為重要，而米國總統說啥并不重要，因為居民并不需要聽。他們的社會是分布式的，各州各郡內政自理，甚至可以不聽聯邦的，聯邦政府主要是對外，對內以立法為主。這個關系有些類似于封建時代封臣和主君的關系，其實島國也有類似的情況，因此北海道知事才可以獨走。

所以要不要進行集會，要不要在家遠程辦公等等，是每個郡自己決定。這也是很多米國人根本不參與總統投票的原因，因為并不關心。與其關心誰當總統，不如擔心一下自己的市長無能，正是這個原因，使得在米國人看來聯儲主席比總統重要的多，格林斯潘名滿天下，因為聯儲主席能決定他們需要以什么利率還貸。

從這個意義上來看川皇的推特治國并非無的放矢，他反而是通過推特能夠觸碰到更多的國民。

這次也是一樣，川皇在各州鼓掌通過，并且仍然熱衷于集會和演講。民主黨那邊則殺成了你死我活的態勢，黨內大佬開始精準狙擊桑德斯，集體給拜登傳功，和2016年一樣一樣的。

實際上2016年要是桑德斯上去競選，基本上他就贏了，因為他是干凈的，連競選捐款都不要資本的錢，《競選州長》里邊那些招子對他都不好使。但是資本無論如何也不敢讓他上，就像之前幾屆大選中國狙擊國會的聯儲監督委員會主席讓保羅一樣。

國朝絕大多數人聽都沒聽說過讓保羅這個名字，其實他參與過四次共和黨初選，每次都是民間呼聲極高，甚至民調超過在位總統奧觀海，但一定會被紙牌屋做掉。讓保羅老爺爺也是一個肯對資本下手的人，和桑德斯的主張非常相似，甚至更激進——他的宏愿是取締聯儲，終結的現有發鈔方式。

這就是為什么共和黨寧可推羅姆尼上位，以史上最大劣勢輸掉競選，也不允許讓保羅去PK奧觀海的原因，他上了臺們食利者寢食難安。

到桑德斯這里是完全一樣，只不過操作紙牌屋的改成民主黨。

桑德斯當年在伯靈頓市可是大鬧天宮過的人。那時候他根本不是兩黨的黨員，視米國的社會主義黨創始人德布斯為偶像，為了給工人和低收入者爭取權益一路踏南天碎凌霄，誓要把被兩黨輪流把持的市長拿下，然后挨家挨戶串門拉票，居然讓他以10票的微弱優勢勝利了！

然后一轉頭桑德斯就開始削當地的有錢人，把稅金投入到公共事業中，把兩黨的臉踩在地上跺三腳。于是1987年，在整個米國政治史上都罕見的兩黨聯盟出現了，共同推出一個候選人來PK桑德斯，結果老桑拿下54的選票，市長寶座巋然不動。

這就是他老先生的事跡，到現在改成選總統了，民主黨和背后的金主能不怕？

因此在之前選戰中桑德斯第一，排第二的叫做布迪吉格，在超級星期二來臨之前悍然退選，然后讓者轉而拜登。

按伊麗莎白的話說：“兩黨背后都是資本家，怎么可能給他機會？”

楚垣夕表示贊成，“我當然拜登，因為桑德斯上了真的可能贏川皇。到時候就是全世界和米國人民一塊懷念川皇時代了。”

但有趣的現象隨著選戰的結果一起出現了，拜登雖然贏了超級星期二，可打開選戰地圖仔細一看，特別是對比著2016年總統大選的地圖仔細看就能發現，拜登贏的都是川皇當年贏的，而桑德斯贏的絕大多數都是當年希拉里贏的。

這說明什么呢？說明這場初選對民主黨來說是常凱申靈魂附體，桑德斯贏了要亡黨，拜登贏了要亡國……

常凱申對米國的影響力還真是無處不在呢！

這段時間楚垣夕其實有點度日如年的感覺，甚至想要干脆再拆借一下巴人的錢，雖然等到14號就可以正式打款，但是這10天真是有點等不及了。比如說拿地就需要現金，小康打算在粵東省拿地，有上好的地塊價格也很合理，沒錢就會被別人拿走。

這塊地足有三十畝大小，地價不高，地理位置也還可以接受，而且關鍵是當地政策不錯，因此最近梁慧通風報信楚垣夕當時就心動了。

梁慧就是在王慶坨開單車工廠給小康提供單車的那位大媽，風口來了豬都能飛的踐行者。在拿到小康的訂單之后梁慧已經一躍成為王慶坨最豪橫的工廠主，小康的需求量甚至她擴產再擴產都做不過來，也就是最近因為特殊原因才能稍許喘息。

因此她也成了區里的紅人，各種關系都處理的很融洽，這次就是她不知道從哪搞到的消息。

這個時候小康在單車上的擴張可以說是還不到近期計劃中的四分之一，甚至是遠遠不到，因為帝都并不是只需要目前這么多的單車。因此，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就是小康生意興隆，能夠按計劃擴張，梁慧才能繼續人前顯貴。

這種覺悟讓她把寶貴的信息第一時間偷偷告訴楚垣夕，因為之前小康是透露過在華南地區繼續興建食品加工廠的愿望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建，要大建，建成一個同時具備鮮食加工、供應以及食品研發能力的基地，要能夠同時滿足四千家便利店的供給能力。

楚垣夕聽說之后連正在吃的飯都來不及咽，趕緊讓粵東省的楊成去實地考察，對接梁慧的人脈。他本人倒是挺有信心的，因為可以給當地帶來大量的就業，肯定也是地方政府歡迎的，只要錢到位。

其實小康的食品研發伴隨里程碑4早就開啟了，沒有食品研發如何開啟品質生活計劃呢？連代工廠都沒法找。只是食品專家永遠缺，特別是天鮮配沒搞到之后，預想中一大波食品專家并沒有到位。

所以關鍵癥結還在于拿到錢。

在這種焦慮中，4號這天小康迎來一個巨大利好，那就是上頭又開重要會議了！會議主題雖然是復工，但是擴大內需也是濃墨重彩的一筆，要釋放消費，特別是服務型消費。這還不是最直接的利好，最直接的是“加快5G網絡、數據中心等新型基礎設施建設進度，注重調動民間投資的積極性”。

楚垣夕看到新聞就是一句：“梁可年牛逼！”這不是一般的牛逼，是料敵于先的牛逼！

而且這次會議精神下來，下邊的反應特別快，當天各省就扎堆出臺了各種投資計劃。楚垣夕一看這個架勢，頓時松了口氣，不枉之前一通操作猛如虎，先于政策出臺開始部署自己的云計算數據中心，這回終于是趕上了。

要知道去年最高指示中就一再提示區塊鏈技術的重要性，這次又點名了云計算，而小康是區塊云，又是有功之臣，這政策傾斜還有跑嗎？學會了哥的運營，后面不就是A對手了嗎？

至于復工對小康其實同樣重要，因為復了工，在粵東省的擴店計劃才能推行。

現在對小康來說尷尬的是因為處于特殊時段，原本計劃好在羊城和鵬城兩市之內自建鮮食加工廠的事情也被拖延了。這是一道休止符，缺了這一步，小康就算硬要在兩座城市擴店也很別扭，因為鮮食部分全都得靠供應鏈和物流支撐。倒不是一定支撐不住，而是便利店的生意就不應該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