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時不時就有武裝人員進入基地,盤查一些實驗室的人。
因為喻楚是謝青山的女兒,沒人懷疑她有動機,所以也沒查到她這里來。
一連幾天都沒有抓到入侵者。
謝青山皺著眉頭:“全都查過?”
“是。”下屬回答。
謝青山感覺格外荒謬。
基地與世隔絕,而且外部的防守固若金湯,不可能有外來者入侵。
只可能是內部的人。
怎么會抓不住?
他也一時半會兒沒有懷疑到自己女兒身上,喻楚逍遙地度過了幾天。
不過她也沒有悠閑太久。
幾天后,謝青山把她叫去實驗室,說是有事情找她。
喻楚心里警惕起來。
到了實驗室,她跟著研究人員走過幾面玻璃墻,看到了謝青山。
她剛準備叫一聲,但下一秒就頓住了,吃驚地望著不遠處的少年。
——初代怎么在?
她吃驚了一瞬,就神情自然地低聲叫謝青山。謝青山回頭看了她一眼。
“你來啦。”他臉上露出笑容來,伸手拍了拍女孩的肩。
就像一個慈父。
喻楚心頭卻是微沉。
謝青山可不會無緣無故這么和藹。
不遠處,實驗人員們正在初代身邊忙碌,小心翼翼地圍著他。
初代坐在輪椅上,這次身上沒有蓋厚毯,可以清晰看到他身上的細鏈,手腕上也纏著纖細銀鏈,垂著眸。
他的指尖仍舊白得像雪,臉色也白皙得過分,睫毛下露出水晶般的紫色,像是熟透的紫葡萄,剔透漂亮。
喻楚低聲問:“爸爸,他是……”
謝青山微笑回答:“他是爸爸的計劃里,一個最重要的實驗品。”
喻楚看到研究人員取來了針筒,沿著少年白皙的手腕,準備推進去。
她蹙起眉:“那個是什么?”
謝青山倒是有問必答:“沒什么,鎮靜劑而已。別看他長得漂亮……但是這個人,就是個怪物。”
話到最后,連他語氣都有些畏懼。
喻楚若有所思地望著初代。
少年被注射了鎮靜劑,垂著的睫毛輕顫了顫,又如蝶翼般靜靜垂下。
眼眸中那點紫色也被遮住。
血液被研究人員小心翼翼地放好,滴了一滴在容器里,用來獲取數據。
喻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謝青山拍了拍肩膀。他笑道:“楚楚,你理解爸爸的計劃嗎?這都是為了全人類。”
喻楚抬起頭望著他。
謝青山的表情,在她的視線里變得陌生,“你會支持爸爸的……對嗎?”
不好的預感瞬間浮上心頭。
兩個研究人員在身后按住了她。
謝青山瞥了眼另一邊,見少年還在原地,吩咐道:“先把初代送回去。”
一個女護工上前推起輪椅。
謝青山回過頭,表情就變冷靜而殘忍:“楚楚,你是爸爸的女兒……為爸爸的事業做貢獻,也是你的責任。”
他打了個響指。
“……把她帶上去。”
研究人員們按住女孩的肩,把她往圓柱形容器旁拖拽。
那里有個臺階。
沿著臺階上去,就可以到達圓柱形容器的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