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么,根本不太難猜測,從他吻的位置的改變,先是唇,然后是她的眉眼,然后是耳后,脖頸,再一路往下。
簡桑榆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即便在黑夜里,不需要眼睛,也能用感官感覺到之間變化的某一處。
簡桑榆的身子微微一顫,他從未這般溫柔的親吻過她,也從未親吻過她的眉眼。
簡桑榆聽著耳邊顧沉重重的呼吸聲,目光從迷離,逐漸清明。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膽子,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直接就將身上的人掀翻。
大概是始料未及,顧沉的身子直接滑到了邊上去,然后他的目光有些詫異的落在邊上的人身上。
怎么?顧沉一開口,這嗓音低沉又沙啞,性感的叫人有些難以招架。
我不想。簡桑榆咬著唇道聲音并不輕的說了句。
簡桑榆。顧沉喊了簡桑榆的名字,又是連名帶姓,聲音淡淡的仿佛在提醒她,我們是夫妻,夫妻常倫,本屬正常。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逃避了,所以,顧沉覺得,他需要弄明白一些什么。
見簡桑榆不說話,顧沉才又問了句,為什么,說個理由。
簡桑榆下意識的搖搖頭,后來想起來這烏漆嘛黑的他也看不見她的動作,才開口道,反正是不想。
我需要個理由。顧沉堅持。
簡桑榆占著晚上,使勁兒的朝著顧沉翻著白眼。
理由?
這家伙就非得這么執著于一個理由?
還能有什么理由?
你技術差。
大概是黑夜能讓人壯膽,簡桑榆溫吞吞的就將這句憋了很久的話給吐了出來。
有些人的情緒變化,不需要看他的表情,也不需要看他的動作,只需要在他身邊,那種波動的氣壓就能清晰的感覺出來。
顧沉生氣了。
簡桑榆暗想,她就知道真說了他一定要生氣!
不說,他又非得要追問,理由說了,他要是不滿意了,他還是不會打消這個念頭。
上一世在地震之后的廢墟之下她這么吐槽他以后,他的臉都明顯黑了,這會兒,估計是要氣炸了吧?
簡桑榆等著顧沉氣急之下奪門而出回部隊去,但是到底還是低估了顧沉的忍耐度,他只是轉了個身,在她的身側躺好,沒再摟著她。
簡桑榆,你可真行。
良久顧沉才慢慢的開口,頗有一副咬牙切齒的味道,她總是有辦法把男人的自尊心,一擊而碎。
還不許人說實話了?
簡桑榆在心里嘀咕了句,但是這會讓再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火上澆油,她怕顧沉不是奪門而出,而是將她掃地出門。
簡桑榆。等不到簡桑榆回答他,安靜了幾秒,顧沉又開口,我小學成績從來沒有下過一百分,一直到中學,高中,都是名列前茅,在軍校,獎學金一樣拿到手軟。
啊?簡桑榆啊了一聲,然后哼哼了句,炫耀成績啊?我也不差啊!你是學神,我也不差,大小也是個學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