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畫看著歐陽牧,臉上是一片慘笑。
“不可能的呀。”
“你以為我沒用死威脅過他嗎?”
“我吞了一瓶安眠藥,我真的打算死了。可他卻把我送去醫院搶救……救活了我,又不要我……”
“或許對他來說,我死了才是解脫。”
“他明明說過愛我,難道就因為我年齡小,就該被欺騙嗎?”
云畫笑著,哭著。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讓變了心的人回頭。”云畫的聲音很輕很輕,“也沒有任何辦法,能讓兩個人永遠在一起,生死不離。”
云畫說著,忽然伸手抓住了歐陽牧的刀刃。
陶瓷刀可謂是世界上最鋒利的刀具。
一瞬間,鮮血就順著云畫的手和刀刃開始流淌。
滴答滴答。
歐陽牧的眼睛陡然瞪大,他的目光落在云畫那握著刀刃的手上,看著那殷紅的血液不斷流淌。
他抿了抿唇,終于又抬眸,對上了云畫的眼睛:“有辦法的。”
云畫慘笑著搖頭:“你不是想剖開我的心臟看看嗎?來吧,剖開我,看看我心臟上刻著的是不是他的名字!不過我求你一件事,你記得叫他也過來看看我的心,看看住在我心里的是不是只有他……”
云畫抓住刀刃往自己的心口捅。
可就在刀刃剛刺破她心口的皮膚時,歐陽牧卻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歐陽牧的臉色非常嚴肅,“我說了有辦法能讓你們永遠在一起,能讓他永遠不背叛你,為什么不相信我呢?”
云畫松開了手,任由手上的鮮血蜿蜒而下,她冷冷地看著歐陽牧,眼神中都是鄙夷和不信,“你能有什么辦法?你若真有辦法的話,為什么還要抱怨你老婆背叛了你?”
“不,她以后再也不會背叛我了,她會和我永遠永遠在一起!”歐陽牧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彩。
“我不信。”云畫看著歐陽牧,“從來沒有什么方法,能讓變了心的人回心轉意。”
“有!”
歐陽牧斬釘截鐵地說,“我做到了!如果你愿意的話,我也可以幫你讓那個變心的男人,再也不會變心,讓他永遠陪著你!”
“我不相信你。”云畫淡淡地說,“除非我親眼所見!”
“你要親眼所見是吧,我帶你去看!”歐陽牧一只手還拿著陶瓷刀,拉著云畫去了書房。
他推開了書房的書架,又在墻壁上搗鼓了一會兒,那墻壁竟然打開了一扇門!
“我的屋子經常有人來往,我不想讓他們發現她。”歐陽牧一邊說著一邊招呼云畫進來,“對了,你的血流了太多,待會兒要拿專用的清潔劑清潔,不然警方用魯米諾一噴就能發現血跡了。”
云畫心中一動。
果然,歐陽牧考慮的很細致,看樣子犯罪現場他也是用專門的清潔劑清潔過了,才會讓警方的血跡鑒定失效!
與此同時,看到她的手傷成那樣,歐陽牧卻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正常人看到那樣的傷,都會下意識地覺得疼,覺得不忍心。
可歐陽牧沒有。
似乎血液和傷口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刺激。
云畫能確定,歐陽牧的確有問題,他完全沒有共情能力!
這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