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的時候,姐姐已經把孔元杰給引過去了。”
左檸說道,“我揍了孔元杰一頓,還有姐姐,偶爾會換成沈漾,我們狠狠地揍了孔元杰一頓。”
“可這樣的發泄根本無法讓我們的心理得到平衡。”
左檸道:“尤其是孔元杰嘴里還罵罵咧咧的,在聽到了姐姐的名字時,更加不干不凈……沈漾最先控制不住,砍了孔元杰。然后是我……最后是姐姐……”
云畫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問道,“那嚴洪斌呢?嚴洪斌的自殺,是你們制造的嗎?”
“嗯。”左檸再度點頭。
他輕聲說道:“利用的方法是,催眠。催眠需要不斷地給他下暗示,很難做到,但也并不是不能做到。我可以輕松地接近他,還有是酒吧里的一位阿姨,她女兒也被嚴洪斌給糟蹋了,她也幫了我們很多……”
“嚴洪斌從春節的時候已經出現了思慮混亂精神恍惚的癥狀。”
“這個時候是加深他的心理暗示的最好時機……”
“嚴洪斌一直覺得姐姐會回來找他的,他晚只要睡著,會夢到姐姐……”
左檸的聲音很淡:“最后一步是沈漾完成的。其實當時,那幾個目擊者朝著他大吼的時候,已經解開了他的心理暗示。但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坐在了樓頂的護欄,雙腳懸空……”
“心理暗示在這個時候忽然解開的話,嚴洪斌等于是一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圍欄,腳下懸空……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非常恐慌,恐慌到了極致。
“所以他其實是忽然發現自己坐在圍欄,他完全沒有料到會這樣……所以他在情急之下,一時慌亂,一頭栽倒了……”左檸說道。
是了,這樣說得通了。
“那幾個目擊者如果不叫嚴洪斌的話,嚴洪斌會在我們的催眠下跳樓。”
“但那幾個目擊者叫了。”
“這樣效果更好!”
“心理暗示被解除的嚴洪斌,忽然發現自己的處境……他當時肯定很恐慌,在他生命的最后時刻,他一定非常害怕。當他一頭栽倒的時候,他肯定也很絕望!”
左檸的聲音很輕:“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
“……”沒了。
云畫離開了病房,真相來得太猝不及防了。
左檸無配合地交代這些東西,云畫能看得出來,他的所有精氣神兒都沒了,整個人好像都變得無欲無求起來。
云畫也不知道左檸會怎么樣。
如果……如果請一個好律師的話,左檸或許不會被追究任何責任。
那么沈漾呢?
如果精神鑒定結果是正常人,那沈漾是殺人犯。
如果鑒定結果是人格障礙,那沈漾同樣要被送去看守非常嚴密的特殊的精神病院,進行強制隔離……
孔元杰出殯之日,云畫和薄司擎一起去參加了。
是云畫要去的,薄司擎不放心,跟了。
她去,不是因為孔元杰之死,也不是為了吊唁孔元杰,而是為了安慰孔慕晴。
可是沒想到,出個殯,也能鬧出來那么多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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