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薄組長不推景先生的話,她完全可以躲在座椅前面的過道里!”
章鈺說道,“薄組長把景先生推開了,她自己來不及躲……”
章鈺的眼睛很紅,一臉不理解的樣子,“她最先看到出事故的,她還大聲喊讓我們趴下,可她自己卻……”
云畫抿著唇。?w?
片刻之后,她又問:“然后呢?”
“貨車撞了上來。”章鈺說道,“然后……劇烈的撞擊,我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撞碎了。我的頭撞在了安全氣囊上,暈了一會兒。等我清醒的時候,車子已經被擠變形了。”
章鈺深吸口氣,“我第一時間回頭去看薄組長,組長那側的車門已經完全變形,組長已經醒了,靠在座椅上,見我看她,她問我怎么樣有沒有受傷,我當時有些暈乎乎的,好半天才說沒事。”
“景先生和羅小姐呢?”云畫問。
“景先生沒事,他正試圖拆開另外一側的車門,可是另外一側的車門也被護欄給撞變形了,一時半會兒打不開。”章鈺說道。
“羅小姐受傷了,副駕駛的玻璃破掉,羅小姐的頭不知道撞在了什么地方,破了皮,流了不少血,看著有些嚇人,景先生很著急,一邊試圖開車門,一邊不斷地詢問羅小姐情況怎么樣。”
“羅小姐說很疼,她的頭很疼,胸口很悶喘不過氣來。”章鈺說,“景先生很著急,索性直接從車子的中央扶手位置,探出身來,幫羅小姐解開安全帶,又幫羅小姐檢查。好在羅小姐只有頭上的傷口看著嚴重些,手臂上只是一些輕微的劃傷,不礙事。但羅小姐直說頭暈,難受,說自己動不了,驚恐地哭著,景先生還是很擔心,不斷地安慰著。”
“那瑤瑤呢,就沒給瑤瑤做個檢查嗎?”云畫問。
章鈺遲疑了一下,“組長看起來沒事,手臂上有一點外傷,看著不要緊。組長靠在椅子上,也沒叫疼,也沒說難受,除了手臂上的小傷口,別的也沒有出血的癥狀……”
云畫看著章鈺,等章鈺繼續說下去。
章鈺沉默了幾秒鐘,才又說道:“景先生給羅小姐檢查完了之后,拿出了自己的手絹,讓羅小姐按著額頭止血,然后就問薄組長有沒有事。薄組長不吭聲……嗯,薄組長當時沒有說話……”
“景先生又問了一句,薄組長皺了皺眉,捂著肚子說不太舒服。景先生說讓薄組長把衣服掀開,讓他檢查一下。”章鈺道,“薄組長沒動,景先生催了一句,正要自己動手給薄組長檢查,羅小姐忽然滿臉痛苦地申吟,景先生緊張了,趕緊又去問羅小姐,羅小姐說她胸口悶的很,喘不過來氣,很難受……”
云畫的眼神很冷:“所以景修就沒給瑤瑤做檢查?”
“嗯……沒來得及。”章鈺雙手捂臉,忍不住哭了起來,“組長看著沒有受傷的,可……可誰能想到,她竟然傷得那么重。”
看著沒受傷?
內臟被劇烈沖擊,內傷,內出血,能看到才怪!
云畫咬牙:“從出事,到消防公安到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景修就沒有再給瑤瑤檢查一次嗎?”
“……羅小姐的情況很差,而且她太驚恐了,景先生只好不斷地安撫她。”章鈺說道。
“那后來呢?”
“后來,公安消防都來了,現場破拆難度大,我們車子的車頭已經沖出護欄一段距離,前面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