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來臨。
國慶長假。
暑期鬧得沸沸揚揚的幾起惡性案件,終于迎來最終審判。
麗嬸和被抓捕的PN相關人員,被分別論罪判刑;杭市州、付歡歡,他們不光是受害者,同時也是罪犯;還有杭市州和付歡歡的同伙,張家勝和周全,他們也是侵害并且設計杜曉菲死亡的兇手,同時他們也是被麗嬸在最后時刻,吊在星空娛樂KTV的頂層,后來又被麗嬸割斷繩索從樓上摔下去的兩人!
杭市州和付歡歡死了,沒辦法對死人判刑,但張家勝和周全還活著,他們做過的事情,可不止杜曉菲這一更案子,他們和杭市州付歡歡一樣,同樣都是罪孽深重,警方經過多番調查,掌握了更多他們犯罪的證據……
最終,張家勝和周全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并且還有其他的連帶責任賠償;另外就是對PN的那些成員也做出了判決。
還有一個,是談少寧。
正如之前預想的那般,檢方是肯定要以意外致人死亡罪起訴談少寧的,畢竟當時他拿著刀子刺向阮沐沐,雖然他主觀上沒有要殺死阮沐沐的故意,可是阮沐沐自己想要死,把心臟送到了他的刀尖上,也就是說,他刺向阮沐沐的這個舉動,最終導致了阮沐沐的死亡,所以要起訴他意外致人死亡罪。
談少寧也出庭了,他的律師把整個案件梳理過,為他辯護。
最終,法官以意外致人死亡罪判處談少寧兩年有期徒刑,緩期一年執行。也就是說,有了案底,但是不用坐牢服刑。
律師并不認可這個結果,因為談少寧也是整個案子的受害者,但是談少寧卻認下了,當場表示服從判決,不再上訴。
談家人也都沒說什么,云畫也知道這是為什么,還是愧疚心理在作祟。
不過,云畫支持談少寧的決定。因為無論是否故意,阮沐沐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上,不這么做,他真的一輩子都要被深深的愧疚給壓著,喘不過來氣。
這個案子總算結束,給了外界公眾一個交代。
可是公眾索要的交代有了,那周生北謙呢?
目前還是失蹤狀態。
薄司年那邊已經申請了國家的安全部門介入,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果。
不用說什么沒有結果就是最好的結果之類的話,實際上,沒有結果最大的可能是,周生北謙已經遇害了!
畢竟他被劫持的時候,才剛做完手術一周都不到啊!
然而,不光是周生北謙的是讓云畫堵心,還有薄司擎……
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一個帶新人的任務,先是封閉訓練了一個多月,接著就是出任務,從八月開始到現在,已經兩個多月了……
任務還沒結束嗎?
一個什么樣子的鍛煉新人的任務,能花費這么長的時間?
云畫就不信了!
她一直都很為他著想,很體諒他的工作性質,可她并不想被騙,并不想一無所知。
她知道他是怕她擔心,可他難道不知道嗎,她更怕這樣的什么都不知道!
別人什么情況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無法忍受這種什么都不知道的境況。
“大哥?能抽出來時間嗎,一起吃個飯。”云畫打給了薄司年。
“你來家里吧。”薄司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云畫想問什么,不過到底也沒在電話里面問,直接應了下來。
下午五點鐘左右,云畫才去往薄司年那邊。
薄司年六點鐘下班,如果沒有特殊事情的話,他通常會在七點鐘左右到家。
云畫從這邊趕過去,大概也要一個小時左右,遠不算特別遠,主要是容易堵車。
沒預計好今天的交通狀況,云畫過去的時候,六點半左右。
“小姐來了,薄處長還沒到家。”馮嬸笑著迎了云畫進來,“您先坐一下,我給您泡茶。花茶好不好?”
“花茶?”云畫挑眉。
“是夏同學準備的,說薄處長經常熬夜工作,喝太多濃茶、咖啡都傷胃,喝點溫和的花茶比較好。”馮嬸笑著說道,“都是各種養生的花茶,搭配好的,一包一包,沖泡起來也很方便,我看薄處長還挺喜歡的。對了,其中還有美容養顏的,我給您泡一壺。”
馮嬸說著就去泡茶了。
云畫卻看向了跟她過來的秦墨,“夏同學是誰?”
秦墨搖頭,想了一會兒才說,“我似乎記得,薄處長資助的一群貧困生中,有一個姓夏的。之前PN調查工作正進行到緊張階段的時候,我去找薄處長,正巧聽到薄處長的秘書在跟他說這事兒,說是薄處長資助的那些貧困生中,今年有人考上了華大,還有一位今年考上了S大的研究生……我記得當時他們好像提到了一位夏同學。”
秦墨說的好像,根本不用懷疑,畢竟秦墨是從安全部門出來的,她有一套特殊的記憶方法,但凡是她記住的,就不會忘記。
云畫點了一下頭。
這時,馮嬸已經泡了茶過來。
花茶的顏色非常漂亮,倒在白瓷杯中,茶湯看起來更是漂亮得不可思議。
“那位夏同學來過這里?”云畫問馮嬸。
馮嬸笑著點頭,“夏同學考上了S大的研究生,暑假的時候就過來了一趟,帶了一些她老家的土特產,薄處長很喜歡吃她帶來的干菜,她前幾天就又送了一些過來,還有一些自家從山里摘的果子做的醬。都說窮人孩子早當家,這夏同學也真是勤快的很,來了都不肯閑著,幫我做這做那的,讓她歇著都不肯,說是從小做慣了的,不累。哦對了,夏同學也燒得一手好菜,她做的紅燒肉真是絕了,一點兒不比酒店大廚差!”
“看樣子馮嬸很喜歡這位夏同學。”云畫笑。
“這么乖巧懂事又勤快的姑娘,哪能不喜歡!”馮嬸笑,“夏同學也就是出身差點,不過她也是真爭氣的。小學初中都是帶著弟弟去上的學,說是上學,其實就是看孩子,每天跑十幾里山路去上學,也只能上半天,下午沒有露水了還要去放羊放牛。后來有薄處長資助,她才算是真正地上了幾年學,可愣是給她考上了華大!這志氣啊,真是叫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