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沒有問題了。w?”
愛德森教授親自跟云畫解釋,“不過我覺得他心理上可能有些問題,我們醫院精神科的醫生想要對他做評估,但他很抵觸。如果你們能取得他的信任,并且能夠說服他進行心理干預的話,可能會恢復得更好。”
云畫微微點頭。
顧淮一則直接問道:“教授你的意思是,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那他是否出現了……類似失憶之類的情況?”
“未曾。”愛德森教授說道,“他的表述很清晰,他自己說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是誰,以及自己為何會變成植物人。”
顧淮一微微瞇起了眼睛,“你們是否有問更多的東西?”
“我聽說他是受到襲擊,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原本我也擔心他醒來之后會有認知上的障礙,但我們經過仔細檢查和跟蹤觀察,已經排除了這些可能,他現在的身體,正在迅速恢復中。”愛德森教授說道。
“您說的心理問題指的是什么?”云畫問。
愛德森教授想了想,搖搖頭,“這個不太好說,病人的隱私也不能隨便泄露。另外他的心理問題暫時不會影響到他的恢復,我也只是提一個建議。”
正說著,就到了齊子衡的病房跟前。
從窗口之中,云畫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的齊子衡。
愛德森教授說他已經脫離危險,在恢復當中,所以他并沒像那些高危病人一樣,身上連接各種儀器,他看起來就是一個很正常的瘦弱一點的恢復期的病人。
愛德森教授又說道,“他有些抗拒和人接觸,所以需要讓護士詢問一下他的意見,看他是否愿意見你們。”
云畫點頭。
也就在這時,病房內病床上臉色蒼白瘦削的齊子衡,忽然轉頭看了過來。
兩人的目光對撞。
齊子衡的眼神從茫然到聚焦,接著就變成了不敢置信,還有驚喜。
然而……
云畫卻還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困惑不解、愧疚和痛楚,還有很多很多,復雜得她根本看不清楚的情緒。
云畫微微皺眉。
她開始相信愛德森教授的話了,看樣子齊子衡的心理狀態的確出了一些問題,或許是應該給他找一個專業的心理醫生對他進行心理干預。
想到這兒,云畫扯了一些嘴角,露出一個不算笑容的笑容,而后就跟愛德森說,“他看到我了,不用護士通知,我直接進去。”
愛德森教授看看病房內的齊子衡,又看了看云畫,點頭同意了。
顧淮一也要跟著進去,卻被愛德森教授攔住了,“請不要刺激到他,如果要進去的話,可以先詢問他。”
顧淮一立刻就看向了云畫。
云畫點頭,“我去問他。”
打開病房門,云畫直接說道:“聽說你醒了,我跟顧淮一來看你。顧淮一你認識的吧?”
齊子衡的目光一直盯著云畫,聽到她這么說,他才微微偏移視線看向了顧淮一,隨后就點頭:“顧隊長。”
見齊子衡的狀態很平靜,愛德森教授就不多說什么了。
“那你們聊,有任何情況都可以隨時通知醫護人員,我先回辦公室了。”愛德森教授轉身離開。
病房內立刻就只剩下了病人齊子衡,還有來探視的云畫和顧淮一。
“睡了這么久,感覺怎么樣?”云畫笑了笑。
齊子衡的目光始終都膠著在她身上,聽她這么問,他頓了頓,斂去了眼底復雜的情緒,也扯出了一個笑容:“我覺得把此前欠下的睡眠全部都給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