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小金尖叫著飛回來了,三人的注意力立馬轉移。
“撲通”一聲,小金在堂屋門口扔下了一只綠頭野鴨。
這只野鴨剛獲得了自由便準備振翅欲飛,小金立馬一翅膀拍過去,野鴨又懵逼了。
盡歡趕緊上前就把鴨子給按住了,立馬拎起野鴨翅膀來一看。
這只野鴨挺肥的,得有四五斤,不知道小金是怎么把自己還重的獵物帶回家的。
“祖祖,你看!小金打回來一只野鴨子!”盡歡提著野鴨就沖著廚房跟徐祖爺報告。
兩少年看到小金,立馬就坐不住了,他們也是第一次見這么剽悍,還會打獵的大鳥,跟他們在首都看到養的鸚鵡八哥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他倆都正準備靠近小金,想近距離瞧一瞧,可惜小金的脾氣不是對誰都那么好的。
賀重陽躡手躡足靠近,就準備上手去摸一摸小金的毛。
小金立馬炸毛,伸著脖子就準備啄賀重陽伸過來的手。
“小金!”盡歡看到小金的動作立馬喝止它:“小金過來!”
小金現在的智商已經像一個六七歲的小娃娃,人的動作和語言它也能明白大半。
它狠狠瞪了賀重陽一眼,才歡快地邁著兩只腿向盡歡跑去。
賀重陽覺得自己的內心遭受了一萬點暴擊,這只大鳥不喜生人可以理解。
但是它剛剛那種不屑又兇狠的警告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盡歡蹲下來摸了摸小金的頭,跟它說話,“小金真能干!今天打回來的野鴨又肥又大,肯定很好吃!”
小金享受盡歡的撫摸,照例頂了頂盡歡的手心,然后用它的彎勾嘴給盡歡順了順頭發。
這樣的互動,驚呆了除了徐祖爺以外的一屋子的人。
賀重陽:說好的兇猛的大鳥呢,難道就對小爺一個人兇?
賀重九:看不出來小丫頭軟軟萌萌的,養的寵物倒是與眾不同。
賀良平:老徐的重孫女果然不是看起來那么簡單!有個性!
警衛員一:多少年沒見過金雕了,不過這金雕怎么跟他們草原上養的有點不一樣,看起來精神多了,不用呼哨也能懂命令。
警衛員二:徐將軍心真大,這么小的女娃就敢給鷹玩兒,不過這鷹的狩獵能力不錯嘛,這么大的鴨子都能帶回來。
盡歡跟小金玩了一會兒,才跟賀重陽說道:
“重陽哥哥!剛嚇到你了吧?小金對生人很警惕的,幸好剛剛沒啄到你,小金一口下去肯定要見血的!”
“沒事沒事,我就是第一次見有點好奇!”賀重陽立馬搖頭,他現在還心有余悸哪里還敢去招惹。
徐祖爺接過野鴨,笑呵呵地跟大家說:
“小金是看今天有客人,特意抓來的野鴨,
今天咱們可以口福了,這野鴨估計是深山里獵來的,
外面的河灘的野鴨子這幾年早就被逮干凈了!”
旁邊的警衛員趕緊接過來就準備殺鴨子,灶上的活他根本就插不上手,這殺鴨子嘛,還是可以勝任滴。
中午飯有客人在依然是十分豐盛的,川省請客講究面子,一般都會把家里能上的好材料,都做成菜端上桌子。
所以雖然現在也算是特殊時期,但徐祖爺做這么多菜也算是正常。
筍干燒野鴨、臘肉蒜苗回鍋、涼拌椒麻雞、白鹵牛腱子、青筍燜肚條、煙熏兔、香酥花生米、清炒菠菜。
兩警衛員和兩少年眼睛都直了,上桌的菜看起來要賣相有賣相,要香味有香味。
徐祖爺解下圍裙,招呼大家上桌子動筷子,還給盡歡使了個眼色。
盡歡立刻心領神會,不就是要酒嗎?
現在鯉珠空間屬啥最多,那必須是酒啊。
無聊的時候,晚上睡不著的時候,盡歡的時間全打發到釀酒上面了。
盡歡去了廚房一趟,搬了一壇酒出來,煞有介事地拿了小榔頭敲破了壇口的泥封,小心翼翼揭下蓋子來,瞬間酒香溢滿整個堂屋。
“好啊,老徐!怪不得你說退就退,半點都不帶猶豫的,敢情真的過的是賽神仙的日子啊!”賀良品抽了抽鼻子夸張地說。
徐祖爺拿碗給倒他滿上,“有酒就喝,別整這些嘰嘰歪歪的!”
看著兩警衛員和少年都眼巴巴看著,也很想喝的樣子,盡歡干脆又從屋子里搬了兩小壇米酒出來。
徐祖爺也開了壇,桌子兩邊各擺了一壇,“這是米酒,沒什么度數,你們也能意思意思!”
兩警衛員和兩少年連忙站起來道了謝,才開始自己倒酒。
北方人喝酒的不少,不少男娃子小小年紀就開會喝白酒。
盡歡自己釀的酒入口綿柔甘冽,喝完之后也不上頭,但是正是這樣才更容易喝多。
一會兒人家警衛員還要開車回去,兩個少年說到底還是娃娃,喝白酒顯然是不可行的。
不過有米酒可以喝,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有酒喝吃飯時間就長了,三個小時兩老頭的酒才算是喝完,桌子上的菜打掃得干干凈凈不算,后來警衛員還去廚房下了兩碗面條,又吃完了面條才算是管飽。
因為賀良平晚上還要趕回省城,所以吃完飯略作休息,便準備告辭走了。
徐祖爺收拾了幾條臘肉、風干的野雞野兔打包好了作為回禮。
“老徐!你送這些,還不如給我勻點剛剛的酒實在!”賀良平對于中午喝的酒很滿意,覺得比茅臺喝著都順口。
徐祖爺笑著說道:“家里的酒我可做不了主,那全是小魚兒自己學著釀的!”
一有夸自己重孫女的機會,徐祖爺可不會放過。
盡歡趕緊進了房間,搬了兩個三斤的酒壇子出來,“賀太爺爺,就剩最后三壇了,給您兩壇帶走,剩下的一壇得留給我祖祖喝啦!”
三壇其中兩壇送給客人以示尊敬,留下一壇給徐祖爺是因為孝順,
這讓在場所有人都滿意了。
警衛員一趕緊把壇子給接過來,寶貝一樣抱在懷里,帶回去說不定哪天首長還會分自己一口。
剛剛這酒的香味,勾得他肚子里的饞蟲翻騰得厲害。
等把酒和臘肉等回禮收拾好,警衛員催著賀良平上車,兩老頭還依依惜別,多年炮火磨礪成的同袍之誼,現在兩人都老了,見一面少一面的。
想起盡歡所說的那場大運動,徐祖爺忍住拉過賀良平叮囑幾句。
他知道他這個老戰友,性子剛烈說一不二,但既然是誰也避不開的禍事,那么小心低調一些,總是能少吃點虧。
賀良平一臉難以置信,“老徐,這可不能開玩笑?”
“你這個老小子,我能拿這個開玩笑嗎?
什么都不比得自己一家人整整齊齊重要不是?
遇到事了也別硬扛,該激流勇進的時候還是要把握住機會!”徐祖爺對著老戰友語重心長。
“那行,我聽你的!咱們有空常寫信!再見!”賀良平登上車,準備走了。
徐祖爺一直目送到這輛紅旗車看不見才和盡歡回家。
小娃娃們這時候也一哄而散,小汽車都開走了,也沒有稀奇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