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除了小楊提的這個法子,大家就沒其余的招兒了?”陳大海面色不虞。
那個年長一些的警察,頂著陳大海的威壓說道:
“陳局,小楊提的這個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廢棄的礦井不像使用的礦井有多個出口,廢棄前基本都會把出口堵死的!
我們除了從人販子的入口進去之外,也沒有別的通道可以悄悄潛入!”
旁邊的中年干部插了句嘴,“對對對,礦井廢棄之前,我們都用石頭把出口填起來!”
“那人販子又是怎么進去的呢?”那個叫小楊的大眼警察納悶地問道。
中年干部有些洋洋得意地說:“應該是從礦井的正門進去,礦井的正門一般是用磚頭砌起來的,不會完全封死!”
陳大海捏了捏額角,“我不是不知道小楊的提議好,但是問題是我們哪里去找一個膽大心細的女臥底?”
“陳大伯,要不我去試試吧?”盡歡突然出聲。
小楊看著盡歡眼睛一亮,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陳大海,“陳局,這不剛好有個合適的人選嗎?能抓到人販子,身手和頭腦都足夠優秀啊!”
“放屁!抓罪犯是我們警察的事情,讓這么點大的娃娃去當前鋒?虧你想得出來!”陳大海毫不猶豫地開罵。
盡歡又上前一步,鄭重其事地說道,“陳大伯,你就讓我去吧!你放心我會……”
“小魚兒別鬧!”陳大海打斷盡歡呵斥道:“這不是兒戲,公安辦案,你湊啥子熱鬧!”
盡歡深吸了一口氣,“陳大伯,我不是在逞能,你也是知道的,我從小跟著祖祖習武,一般三兩個人也奈何不了我!”
“大伯相信你的身手,只是這不是單純的比劃拳腳,人販子都是什么人?不心狠手辣能干販賣人口的事情嗎?而且還別說他們還有武器!”陳大海拍了拍盡歡的肩膀。
他繼續語重心長的說道:“小魚兒,你別忘了你已經是個烈士遺孤了,你要再有個三長兩短,可讓首長怎么活啊?”
其實剛剛大家對陳大海否定盡歡的提議的做法,都是不贊同的。
好不容易事情有了轉機,大好機會怎么能往外推?
但當陳大海一點破盡歡烈士遺孤的身份的時候,大家也就不敢有意見了。
烈士遺孤無論放到哪里,都是被重點保護的對象。
勸說烈士遺孤為他們的行動冒險?除非是嫌警服在身上穿得太久了!
盡歡對陳大海的話,竟也無言以對。
她現在實在不知道怎么勸說陳大海,才能讓他同意她的建議。
“小徐同志!你們校長找你!”小林拿著電話喊盡歡。
盡歡趕緊跑過去,“喂?張校長嗎?”
“徐同學,三位同學都不曾回過家!你那邊怎么樣?派出所那邊有眉目了嗎?”張校長語氣很焦急。
盡歡趕緊安慰道:“校長,警察同志們正在積極商量營救方案,你也不要太著急了,另外被拐的三位同學的名字,你報給我一下!”
“初二一班的金鳳,初二二班的姚春紅,還有,”張校長的語氣艱難:“還有你們班剛轉來的,胡君瀾同學!”
“胡君瀾?”盡歡重復了一遍。
張校長說道:“對,胡君瀾的家長也打過電話到學校來了,要是胡君瀾同學有個閃失,我怎么……”
“張校長,警察同志正在緊鑼密鼓地討論對策,很快就行動了,您不要太著急了!”盡歡安撫地說道。
按照胡君瀾在家里受寵愛的程度,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不管是學校還是派出所,難免都會被胡家遷怒。
甚至是縣公安局,包括陳大海在內,也會跟著吃瓜落。
張校長又叮囑了盡歡幾句,這才掛上了電話。
盡歡掛了電話,然后趁著警察同志們在討論著對策的時候,把陳大海拉到一旁,直接說出胡君瀾的來歷。
“陳大伯,你還是讓我去吧!被拐的女生里面,有位叫胡君瀾的女生是首都轉過來的,
胡家在首都也算是有背景的人家,要是胡君瀾因為營救不及時,有個三長兩短,估計胡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陳大海聽了之后還是搖頭,“不管胡家多有背景,總之一句話,小魚兒你不能去!”
“如果如果用藥呢?”盡歡從挎包里摸出小瓷瓶遞給陳大海,“這是我炮制的迷藥,摻到酒水里面,喝了保證五步之內放倒!”
陳大海捏著瓷瓶遲疑道:“你說的是真的?”
“不信?找個人來試試不就知道了!”盡歡對她的藥是還是很有自信的。
陳大海揭開蓋子就想湊鼻子上聞,被盡歡趕緊攔住了,“陳大伯,這藥是吸入也是有效果的。”
要是不攔著點,萬一陳大海耐受性低,一鼻子藥翻了,笑話就鬧大了。
陳大海是相信盡歡的炮藥能力的,每年他可沒少向盡歡討跌打損傷的藥油。
他眼神在屋里面轉了一圈,然后目標鎖定了小楊。
小楊本人也同意,“陳局不用說了,我愿意試,雖然錯過了一次任務,但這也是在為人民服務嘛!”
說完小楊就一揚脖子喝下了摻了藥粉的水,他還準備走回去把搪瓷盅放到辦公桌上。
還沒等走到桌邊,小楊就軟綿綿地倒下了,還好陳大海早有準備接住了他。
小楊被放到椅子上,肉眼可見地睡著,然后睡得人事不省。
其余的警察同志們,看著這個效果都嘖嘖稱奇,然后個個都摩拳擦掌,準備開始行動了。
既然藥的效果這么好,盡歡的安全可以保證,陳大海也就同意盡歡先帶著茍福貴下礦井探底的建議。
陳大海叮囑了一遍又一遍,“進去之后千萬不要逞能,就要裝害怕就好,如果有別的情況發生,記住要自保為重!”
“你放心吧陳大伯,我會小心的,有事我會吹哨子給信號的!”盡歡也保證了一遍又一遍。
三輛吉普車很快出發,開到了山路的一個大拐彎處,就必須停下來走路了。
盡歡在下車前,拍了一顆藥丸子到茍福貴的嘴里。
茍福貴也不敢拿手摳嗓子眼催吐,哭喪著一張臉,“祖宗奶奶,你喂我吃的應該不是毒藥吧?”
“毒藥倒也不是。”盡歡臉上笑嘻嘻。
茍富貴驚訝地說道:“難道是補藥?”
“你雖然長得丑,倒是想得美!”盡歡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剛剛吃的這個叫摧心丹,你要是敢出幺蛾子,你就等著撕心裂肺地活活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