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似乎還不想走,又低聲跟喬沐元說了幾句:“好好聽課,記得做筆記,給我看看。”
“OK。”喬沐元擠擠眼,沖他做了個“OK”的手勢。
她還是很樂意給秦昭看筆記的,這樣一來,他們還可以一起討論問題。
秦昭是最后一個走出教室的旁聽生。
等旁聽生都走完,教室里的人少了一小半,喬沐元抬起頭,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看到紀長慕的臉拉著,沉得厲害,一雙眼睛銳利如鷹,像是在看她。
喬沐元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低下頭,翻她的書。
教室里安靜了好一會兒,像暴風驟雨前的寧靜。
果然,等紀長慕開始上課時,一陣發飆,點了幾個同學回答高難度問題,幾個同學誰也不會,都被他罰站著。
喬沐元戰戰兢兢,生怕點到自己。
要是點她,她也絕對不會,那些題目可難了。
一時間,同學們都縮著頭,誰也不想當出頭鳥。
紀長慕見一個都答不上來,又在講臺上發火,把眾學生一一數落,臉色冷得像冰霜。
“一學期快結束了,這點題目都答不上,你們還讀什么金融?這一屆的新生質量這么差嗎?”
喬沐元縮在桌子邊不敢抬頭,不敢發出聲響,生怕紀長慕點她名字。
這節課對于這個班來說是最難熬的一節課,漫長又痛苦,沒有一個人敢說話,而紀長慕還在為難學生,罰站了很多人。
明明教室里開著暖氣很舒服,但喬沐元卻一陣心驚膽寒,哆哆嗦嗦。
紀長慕發火的樣子她不是沒見過,但在眾人面前發火,她還是頭一次見。
喬沐元可不想被紀長慕叫起來回答問題,例假還在,小腹很痛,要是再被罰站,她不活了。
一時間,教室里一點動靜沒有,甚至能聽到外面“呼呼”刮起的北風。
好在,一節課結束,紀長慕沒點她名,下了課他就走了。
喬沐元看著自己歪歪扭扭的上課筆記,看把孩子嚇得,筆記上的字跡都歪歪扭扭。
跟所有人一樣,紀長慕一走,她就癱倒在桌子上,趴著。
耳邊是議論紛紛的聲音:“Boris教授今天好嚇人,這是咋啦。”
“欲求不滿。”
“不是吧?長這么帥招招手就有女人貼過來,還欲求不滿啊!”
“教授那張禁欲的臉,一看就多年沒女人了。”
“教授的太太呢?教授不是有個漂亮又年輕的太太?”
“誰知道呢?你們沒看到教授的戒指都不見了嗎?八成是婚內鬧矛盾了。”
“鬧矛盾就拿我們尋開心,這節課上的太嚇人了,原來Boris教授發火是這個樣子,年紀輕輕這么兇,不會有女人喜歡吧?”
喬沐元緩過神,收拾收拾書本出教室。
她也被紀長慕嚇到了,這人脾氣比以前有過之無不及,陰晴不定,難以相處。
一下課她就給秦昭打電話。
沒想到秦昭苦著一張臉跟她訴苦:“喬沐元,今天中午沒辦法陪你吃飯了,我被我們教授叫過去做實踐項目了,要去費城考察一段時間,可能得到期末的時候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