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從華城離開的時候幾乎什么都沒帶走,只帶了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個和田玉雕琢的平安扣。
那平安扣原本是有一條紅繩子,可以系在手上,她到千里之外的平城后就把平安扣手鏈改了,改成了一條項鏈,平安扣就成了項鏈墜子。
她一直戴在自己脖子上,等寶寶出生后就給寶寶戴。
她很期待這個寶寶的出生,閑來無事時會在紙上畫小寶寶的畫,可她畫的不好,畫不出那種可愛來。
她的寶寶,應該會很可愛的吧!
在平城,她的生活變得和在華城截然不同,她不再出入,她最大的愛好就是看電視,連手機都很少玩。
她把以前所有的聯系方式都切斷了,國家之大,想找她,自然很不容易,她也不想再被以前的人找到,起碼等這個孩子生下來。
看電視時,她經常走神,這不,剛剛看了個都市片,她又走神了。
電視里放著婆婆和兒媳婦的對手戲,雞飛狗跳,互不相讓。
姜姝訕笑,眼底是荒涼的神色。
她想起了江辭的媽媽。
早前,她一直以為江辭就是個普通的外科醫生,留過學,醫術極好,努力上進那種。
直到江辭的媽媽來找她之前,她都是這么認為的,因為江辭在華城只有一套小公寓,不算大,名下也只有一輛代步車。她去他的公寓住了好幾個月,也沒發現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她甚至覺得,自己比江辭有錢。
她還笑著對他說過,我養你也行啊。
那一天她出門,剛走到江辭公寓的小區樓下,一輛白色的法拉利橫在她的眼前。
副駕駛車窗降下,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女人淡淡道上車,我有話跟你說。
女人保養得極好,皮膚細膩,看不出皺紋,身上都是名貴的首飾,還有一身皮草,十足的貴婦氣息。
姜姝笑道我們認識嗎?
我是江辭的媽媽,親的。
姜姝愣住,笑容有些僵,后來就上了車。
姜姝平日里在會所跟人大大咧咧慣了,面對這種矜貴高冷的貴婦,實在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打交道。
來她會所玩的也有貴婦,但江辭媽媽這樣的,一看就不會出入琳瑯這種地方。
私密的咖啡廳包間,江辭的媽媽給她點了一杯咖啡,自己什么都沒點,看上去不打算長聊。
姜姝也沒碰那杯咖啡,保持著禮節的笑意您好。
女人的臉上都是傲氣,面對她主動的招呼,一聲水花都沒有,只從喉嚨里似是而非地嗯了一聲。
姜姝細細打量了她一番,應該是江辭親生母親了,江辭繼承了她的美貌,還好脾氣不像她。
江辭有小脾氣,但為人不傲氣,對待同事朋友都很隨和。
我不打算多說什么,我是江辭的媽媽,我打聽到你在和江辭交往。
是啊,我們倆情投意合,順其自然就成了男女朋友。姜姝笑瞇瞇,既然您打聽了,那我也不需要再做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