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很久都沒有說話,裴歡正是得意,又想撩撥他時,唐煜開口了:“裴歡,如果你照一樣鏡子,就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狼狽,你以為所有的男人看了你,都會有想法嗎?”
她太高看自己,也太低看他唐煜了。
如果說就因為喝了一杯藥,對著她就能有反應的話,那他也不配說自己愛七七。
裴歡一滯,不出聲了。
她的所有自尊都被唐煜打擊得干干凈凈的,真的,一點兒不剩。
他說的還是客氣的,那些潛臺詞,她懂。
車里一片沉默,裴歡也不敢再說什么。
只是她越來越不安,想到自己這副鬼樣子要被裴七七看到,她就煩躁。
那種感覺,很不好。
像是低了裴七七一等。
車停下。
裴歡縮在后座,咬著唇,“我不進去,我不要看到裴七七。”
唐煜看著她,不發一言,之后如她所愿,將她扯下來,就扔地原地。
裴歡還被綁著,衣服也是亂七八糟的……
她看著唐煜是真的要離開,著急得大叫:“我進去,我進去。”
她說著就哭了……眼淚與鼻涕齊飛。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對她,還是一個中了那藥的男人,都不將她當成女人。
唐煜頓住,側身看著裴歡,她狼狽地跟在他身后。
這時,裴歡的煙癮犯了,臉色發白,身體也有些顫抖。
她跟在唐煜后面進了別墅,此時,已經是快要中午。
陽光灑進幽靜的小院子,看起來說不出的溫暖——
唐煜的額頭覆著薄薄的汗,緩緩走進去,裴歡跟在后面,一步一步都很艱難。
她怕,看到裴七七對著她冷笑,對著她說,裴歡,你也有今天?
她更怕看到裴七七告訴錦榮……
但是,她看到在小廚房里,陽光明媚,裴七七穿著一件白色的男式襯衫,下面是一條黑色短褲,正在流理臺前做料理。
外面的陽光斜斜地灑在她身上,浮起一層動人的光圈。
很美好。
安靜,而美好。
裴歡就那樣地看著,看著,眼里有著一抹水氣。
和裴七七此時的平靜相比,裴歡覺得自己好臟。
從內到外,都是臟的。
她看著,微微地閉了眼,全身一片冰冷。
陽光,也溫暖不了她。
也觸不到她那顆陰冷的心……
冷汗,一顆顆地滲出額頭,裴歡的唇動了動,只覺得干澀得可怕。
裴七七側過頭,看著他們。
唐煜過去,抱了抱她,聲音有些啞,“七七,我一會兒可能會對你做些禽獸……都不如的事情。”
他吻得溫柔細致,實在是不像要做禽獸的事情的樣子。
可是,她感覺到他心臟跳得有些厲害,抬眼看了他的眼,震住了。
他的眼神,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微張著小嘴,呆呆地看著他,沒有能說出話來。
唐煜伸手安撫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之后就一手捉著她,一手將裴歡拽著。
他將眼淚鼻涕齊飛的裴歡關在一間空房間里,鎖上了門。
裴七七有些鬧不明白,唐煜低聲說:“她沾過粉,這會兒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