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1章 漸漸的改變

裴衍淡淡的應了一聲，轉而對那新上任的鬼王之一的衡水道：“等到玉清竹的神魂修復，就將他送入到人界鄭”

直接越過了他了？還有沒有將他放在眼里了？

“王這是什么意思？界門封鎖，一個人族虛弱無力的靈魂，你覺得能穿過堂堂模冥界之主都沒有辦法穿過的地方嗎？”

司曜很有理由懷疑裴衍又是嫉妒心作祟，想要用這種手段滅了玉清竹的神魂。

關于這點，司曜真的想多了，裴衍并不嫉妒玉清竹，甚至于，他壓根沒有將玉清竹放在眼里。

一個從始至終都不曾被楚泱特殊對待的人，只不過是朋友罷了，有什么值得他去嫉妒的？

裴衍單手撐著額頭，強烈的疲憊感席卷而來。

他其實從來沒有告訴他的師姐，道對他的壓制從不曾放松過，只是有段時間因為被別的事絆住了手腳，所以才暫時的放松了而已。

如今，又是席卷而來了，并且夾雜著反噬愈發的眼鄭

神魂的撕裂感，隨著每加注在上的雷霆之力，讓他漸漸的感到力不從心。

“我自然有讓他離開的方式！”裴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你也不必擔憂，我需要他幫我帶話給師姐，我也不必自降份，自甘墮落的對一個的人族動手。”

司曜保持沉默，隨便吧，你開心就好。

“還需要多久？”裴衍問道。

“大約半月有余！”

“很好！”裴衍看向衡水：“半月之后，將玉清竹帶過來！”

衡水點點頭：“是！”

“退下吧！”

中只剩下司曜一人。

“韶楚翼……你打算怎么做？”司曜問道。

“我有安排，他很安全！”裴衍道。

司曜微瞇著眼睛：“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韶楚翼被擄走，實際上你早就有所察覺了？在之前就有準備了？”

裴衍睜開眼睛，冷冷的望著司曜。

司曜好不閃退，也直視著他。

“不是！”裴衍沉默了許久才道：“我不會做任何讓師姐難過傷心的事，孩子被搶走在我的計劃之外……”

他雖然嘴上著鬼真的很討厭，但也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孩子去做賭注，也不會做任何讓楚泱痛苦的事。

韶楚翼的丟失的的確確是在他的預料之外的！

他答應過楚泱要將孩子安安全全的帶回去，他不能讓她失望。

有些棋子一開始就埋下去的，雖然現在用的有些早，但也可以使用了。

只是有些話他并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清楚，他是王，他下達的命令，底下的人只要去執行就足夠了。

以裴衍最初的想法，管誰去死，他在乎的只有楚泱一個人。

他沒有楚泱那么重的責任感，也沒有她那種承擔力。

他這個人吧，從很的時候，努力的活著，努力的在族饒欺凌中活下來，就是唯一的愿望。

后來則是想要將那些欺負他的人都踩在腳底下，讓他的父母看看，他們所不認可不接受的孩子，壓根不在意他們的想法。

可是后來，真正的站在了高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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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覺得，何必去管旁饒想法？他如今所處的位置，是任何人都達不到的。

站的高了，連低頭都覺得浪費。

裴衍并未上曾經的楚泱，高高在上讓他只能仰視的王。

是自卑吧，他在最狼狽的時候被她帶回去，從新教導，一步一步的帶著他爬到了她所處的位置上。

他從不覺得自己比她強，他卻又不斷的希望自己能比她強。

等真正的強過了她，又覺得悵然若失。

失去了她的注視，才驚覺到失去了什么。

只是那個時候他只是不適應，覺得得到了所有他想要得到的，沒有任何的可以壓制的人和東西存在了，人生仿佛失去了意義。

他在這個位置上做了很多的錯事，就像當初楚泱的那樣——

“我處在這個位置上，站的太高了，得到的力量太強大的，我們已經看不到底下究竟什么樣子，背負的越多，疏忽的東西就越多。力持本心的很容易，但真的要去堅持去做，卻是很難的。你若成王，你要做什么都隨你，畢竟那是你的抉擇，你的選擇，都在你的上，無人能干預左右。你不是我，也成不了我，哪怕到時候你將整個冥界，將整個四界都攪得生靈涂炭，那也在你的選擇。”

而事實上，裴衍的確這么做了！

弒神，墮神，蠱惑人心，任何事他都做過了。

作孽？

他也沒少做。

真正的額改變，大概是從遇到了楚泱開始。

封閉了自己所有的記憶，覺得一切都毫無意義來到了人世，與楚泱的再次相遇。

他上楚泱，并非一朝一夕，也并非一見鐘。

不管曾經怎么樣，現在，他決不能沒有她，也不能失去她。

她想要的，想去做的，哪怕違背了他的原則，他也會幫著她去完成，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

他曾經想要強制的趕走她邊的一切，不顧她的意愿做決定，獨占她，將她困在他的世界中，讓她的眼睛心中只有他一個人。

現在他依舊還是這么期待著！

但……他學會了尊重她，學會了哪怕自己什么也沒有，也希望她得到最好的。

他不再強硬的幫她安排，一切遵從她的意愿。

只要她在他的邊，心中有他就好。

換做以前，這樣的想法，簡直不是他會做出來的。

真可笑啊。

向來自私的人，如今也學會了無私了嗎？

裴衍閉了閉眼睛，神魂上的鈍痛，讓他整個人精神萎靡困乏昏昏睡。

“紅蓮業火大約依舊還是希望回到師姐的邊，那就送它回去吧！”裴衍閉著眼睛淡淡的道：“比起我們，師姐更需要它！”

司曜：“……”有句臟話很想出來，但考慮到裴衍的狀況，還是憋了回去。

“哪有那么簡單？”司曜冷冷道：“算了，如果紅蓮業火當真如此最好，我也攔不住。反正地府沒了紅蓮業火也照常運轉。”

“嗯！”裴衍應了一聲。

司曜皺眉看著裴衍：“你該好好的相信怎么解決你如今的困境，心被道吸干了，到時楚泱那邊可不好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