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美好又莫名驚悚。
俊男美女湊在一起,姿色俱是絕佳,賞心悅目得很。
可是,因為那是楚王殿下,一眾人又覺得心肝兒顫。
楚王殿下啊,行走的冰塊,靠近一步都能被凍死的,此刻竟然跟小姑娘在喃喃細語。
感覺見鬼都比較真實一些。
皇上看了一眼那邊笑盈盈的纖塵小臉,再看一眼自己身旁散發著濃濃脂粉味的妃子。
那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好歹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怎么感覺就差別那么大呢。
當初怎么就把這小丫頭送到了楚王府上侍墨?
當初應該放到自己身邊侍墨的,有個小丫頭在身邊天天活寶似的笑鬧著,感覺應該不錯。
心里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皇上自己都驚了一下。
壓下微動的心思,看了那邊一眼。
淡淡的開口道,“夏三姑娘不是推理自己被人撲下湖的么,好好跟朕說一說你的推理,朕給你做主。”
一旁正在侍候著皇上,給皇上斟酒的夏藍珠,聽得手一抖,差點沒把酒給灑了出來。
夏藍汐聽得皇上要給她做主,立馬甩起腦袋看了過來。
“皇上如此英明,真是北海國人民之福。
臣女的推理就是,丫鬟不會無緣無故經過荷花湖,一定是跟著她家主子過來的,丫鬟不認識臣女,沒必要推臣女下湖,一定是有人指使的,能指使得動丫鬟的,肯定是主子。”
夏藍汐毫不客氣的說了出來,可謂簡單而粗暴。
她沒證據,所以說是自己推理。
可是這推理,明明就是赤果果的揭露了背后之人。
夏藍珠氣得差點沒有掀桌子。
“三妹,這是宮里,豈容你在此大放厥詞,含血噴人是要砍頭的!”
夏藍汐聽罷,直接骨碌碌翻了個好看的白眼。
“淑妃娘娘,臣女說是推理啊,皇上問臣女是怎么推理的,臣女就是這么推理的,只是推理成不成立,大家都是有腦子之人,相信心中自有定論。”
夏藍珠:“……”
差點沒給噎死去。
她怎么就那么想撕人呢。
一旁的夏藍心扯了扯她的衣裳。
大姐怎么總是忘了姿態才是最重要的呢,她一個淑妃娘娘,哪里犯得著跟一個小賤蹄子爭辯。
夏藍珠回過神,只能用力的壓下火氣。
媽的,這時候,不是自己斥責爭辯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找個人出來善后。
楚王殿下明顯是等著要說法了,不善后不行。
當下,陰鷙如冰刀的眸光,冷冷的看向了一旁的肖嬤嬤。
在楚王殿下給這小丫頭出頭的時候,肖嬤嬤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宮中不就是這樣嗎,主子的過錯,總得要有人頂罪。
可是,在自家娘娘陰鷙的眸光看過來的時候,她還是剎那的面如死灰。
因為主子,甚至都不肯為她再爭辯一句。
她不過是想要邀個功,不想,竟然枉送了性命。
宋嬤嬤就是前車之鑒,她早該懂的。
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
肖嬤嬤心如死灰的“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悔恨不已的道,“是奴才一時起了歹意,是奴才指使丫頭推姑娘下水的,奴才罪該萬死,奴才死不足惜。”
夏藍汐一臉懵。
“嬤嬤,你又不認識我,你為什么會一時對我起了歹意?”
肖嬤嬤:“……”
夏藍珠立馬擠出了兩滴貓淚,假惺惺的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在嬤嬤面前說三妹不知檢點,敗壞了國公府的名聲,嬤嬤一定是為了臣妾著想,為了國公府著想,才起了歹意。
臣妾御下不嚴,臣妾有罪,請皇上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