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丹宗領頭人話落,丹宗弟子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器,蜂擁而上,對著赫連梨若的隊伍,發動了襲擊。
丹宗的二百多人,修為最低的人都達到了武師階段,那五光十色的武技甩出,場景十分壯觀。
赫連梨若干脆的將幻音琴從納戒取出來,霧影尋蹤身法運用而出,直接將自己掩藏在人堆里。
而她隊伍里的五十三人,除去喪失戰斗力的五人外,尚能作戰的還有四十八人,這四十八人也不管自己是否處于虛弱期,全部都將體內靈力運用到極致。
他們圍成了一個三層的圓圈,最外層的是土屬性修煉者,再往里一層是木屬性和水屬性修煉者,最里面的則是金屬性和火屬性修煉者。
人數上的巨大差距,讓他們必須抱團在一起,這樣才能將戰圈縮小,發揮他們最大的優勢。
土屬性修煉者將土黃色的護盾敞開,一層層黃色的光暈鑄成一道道堅實的城墻,這些城墻有著很強的防御力,經過幾番戰斗,眾人的配合默契越發高了起來。
只可惜,它們面對的是二百多位武師,就算將范圍縮小在一定的戰圈內,人數的差距也無法彌補,只見二百多人舉起手中的法器,紛紛向土黃色的護盾上砍去。
其他弟子的攻擊凝聚在手中,尚未將攻擊擊打出去,就聽“嘭”的一聲脆響,土黃色的護盾就裂開了數道細密的紋路,赫連梨若隊伍里的人暗暗心驚,這是天要亡我嗎?
就在眾人一片愁云慘淡之跡,突然一聲悅耳的琴音自隊伍的正中心位置傳了出來,聲音如涓涓細流,聽起來讓人心思澄明。
但是這樣的感覺也只有赫連梨若隊伍中的人才有,因為當琴聲響起的時候,丹宗隊伍中有一部分人就像陷入了什么痛苦中一般,捂著頭,掙扎起來。
十指連彈,將琴弦撥弄起陣陣聲響,赫連梨若的指尖晃出一道道殘影,幻音琴上的樂章流淌而下,音弧向著丹宗的隊伍擴散而去。
二十道音弧分別射向丹宗的二十個人,片刻時間,這二十人的神情就怔愣起來,漸漸地,他們好像看到了什么讓自己驚喜之物,手舞足蹈的在原地轉圈。
這詭異的一幕發生在眾人都未反應過來的瞬間,丹宗的人心下大駭,看到自己隊列中的二十余人如同得了失心瘋一般,紛紛大喝出聲:“靠,你們怎么了?”
“礦,哇塞,好多的礦,我的了,全都是我的了。”
貪婪的聲音響在眾人耳邊,將丹宗領頭的人氣的差點鼻子冒煙:“去你媽的礦。”丹宗領頭人一巴掌扇在靠他最近出問題的人臉上,清脆的皮肉相間聲響起,讓人聽著都心里一疼。
那人被打的眼冒金星,還不忘記興奮的大喊:“哈哈,發財了,我的礦,我的礦啊,我從來沒見到這么多的礦。”
見打都打不醒,丹宗領頭人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赫連梨若,他的隊友八成是陷入了什么幻境,可是能讓二十人同時陷入幻境的武技,聽都沒聽說過啊。
丹宗領頭人當即下令:“給我把她拿下!”
丹宗的眾位弟子便紛紛將攻擊技能用出,試圖沖進赫連梨若外圍的防護圈。
而原本赫連梨若的隊友見到她的這波神操作,紛紛改變了戰術,火生土,所有土屬性修士站在木屬性修士身后,將火屬性力量傳遞給木屬性修煉者,進行木屬性加持。
木生火,所有火屬性修煉者又站在木屬性修煉者身后,將火屬性力量進行加持。
水生木,金生水,木屬性力量后面站著水屬性修煉者,水屬性修煉者后面緊挨著的是金屬性修煉者,一時間,這種將一種屬性力量發揮到極致的打法,產生了些許成效。
眾人的心里就一個想法:保護赫連梨若。
他們的保護實則也就是在爭取時間,為赫連梨若贏得彈奏幻音琴的時間。
在實力、人數懸殊都巨大的情況下,只有將這二百人困于幻境,眼前的危機才能得解。
赫連梨若這邊的五十多號人,從進去鬼域森林開始就幾經生死,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自然的默契,每一個人的動作、眼神都可以讓對方清晰的知道他的想法。
所以他們的動作行云流水般一致,陣型改變的時候沒有絲毫滯澀之感。
反觀丹宗那邊,雖然整體實力高強,人數也多,但是他們卻各自為政,沒有默契的配合,就如同一盤散沙一般,正是因為如此,才讓赫連梨若的隊伍贏得了短暫的喘息。
在五十多人的一致努力下,土屬性爆發出了這個修為本不該有的強大防御力,只見上百道攻擊不間斷的墜落在上面,就如同向湖泊中丟入的一把石子,土黃色的光幕泛起陣陣漣漪,晃動了幾下,卻沒有碎裂開去。
也就是在這一個攻擊的間隙,赫連梨若手中的幻音琴再次發動了攻擊,她這次發動的攻擊不是隨機選擇的二十位修士,而是二十位木屬性修煉者。
赫連梨若在隊友發出攻擊的一瞬間,就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
木克土,她的隊友想將土屬性力量發揮到最大,那她就要想辦法削弱對方的木屬性力量,所以,她這次選擇讓其限于幻境的,全部都是木屬性修士。
也是她眼明心快,在剛才丹宗之人發動攻擊的瞬間,就將眾人周身的屬性光澤記了個大概。
赫連梨若的陰陽圣體也讓她對屬性力量格外敏銳,有時候,就算對方未將攻擊釋放出來,她也可以隱隱約約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