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鎮壓而來的禁制,猥瑣男昊德罵罵咧咧:“自己是元陣師,確被別人困在元陣法里面,真是祖墳挖多遭了報應。”
木子不忘譏諷:“你也知道自己缺德事干多了,現在還連累大家。”
昊德無奈:“我坑的是死人,眼前的可惡家伙,利用死人坑活人,比我缺德多了。”
木子想想的確如此。:“現在怎么辦,這個陣法看著不簡單,我破不了。你怎么樣?”
昊得回道:“眼前的陣法,至少是元陣宗師能夠布置,我才元陣靈師不夠看。”
木子想了想,正色道:“我接近元陣靈師,你我二人一起呢?”
昊德回答:“只能這樣,先試試吧,總比等死強。”
在與昊德對話的時候,木子同時在神念傳音老師云浮。
云浮告知:“此陣法應該還有后續手段,出手之人恐怕是元陣大宗師,即便你們二人聯手勝算也不大。先暫時教你一種防御陣法吧,實在不行祭出始皇畫像。”
木子欣然接受,并且把元陣法圖文的排布方法告訴昊德,二人一起布置。
昊德看到陣法圖文后,滿眼興奮,伸出手拿出一堆龜甲碎片,分給木子一些,說道:“用這個布置,比磁髓強大多了。”
木子接過后同時聽到云浮傳音:“用這種東西布陣,真有一拼之力,抓緊吧。”
這個陣法對木子和昊德壓力都很大,布置起來頗為不易,二人閉眼凝神開始銘刻布置,時間緊迫一點都不敢耽誤。
此處大墳是臨時被打開的裂縫,前來爭取機緣的生靈不是很多,也就十五萬左右。在剛剛爭奪機緣廝殺中,已經隕落近三萬之多。
此時禁制的光幕,在封閉的空間中緩緩前行。時間不長,便是近萬人被碾壓而亡。所剩之人無不驚悚,在真正臨近死亡面前,才知道機緣不是那么容易得到。才知道性命比機緣更加重要。
剩余十二萬多人,自動組成四處方陣,三萬人一組,合力對抗碾壓而來的禁制光幕。十幾萬人之中,不乏馭空大羅境界的強者,也有攜帶強悍寶物的。
紛紛竭盡所能全力抵抗、效果還算不錯,勉強阻擋住前行的禁制光幕,彼此間竟然達到某種平衡。
人群之中有人大罵:“哪個小人,如此設計眾人”
”何方鼠輩藏頭露尾,可敢出來一戰。”
“是進來試煉的鼠輩,還是當地原著民中的鼠輩,可敢現身。”
各種三字經,長輩問候,也是連綿不斷相繼出口。
堅持良久后,禁制的光幕有減弱的趁勢,十多萬人看到希望,更加賣命,各種寶物各種能量接連不斷轟擊。
禁制光幕微微顫動,能量出現些許紊亂。
可就在此時,大墳裂縫中,噴薄的霞光更加盛烈,補充到禁制光幕中。再度令其死灰復燃,就這么一次晃動間,禁制光幕繼續前行碾壓,轉瞬間又是萬余人生命被收割。
眾人發瘋,一個個不斷喝精血,催動各種秘法,在這種關乎自己生死的時候,沒人有膽量繼續藏拙。
在這個過程中,地面流淌的血河,一直沒有停止過,自下而上,違反著自然的規律,倒灌流入大墳當中。隨著血液的流入,大墳裂紋噴薄的霞光越發盛烈。當霞光盛烈到極致,仿佛大墳無法容納欲將之撐破。
嘭的一聲,霞光炸開并且消失,漆黑的大墳裂縫,屏蔽視覺屏蔽神覺,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事物。有的只是黑暗和陰冷。
裂縫之中,伴隨著轟鳴聲越來越大。轟隆隆巨響,血液的浪潮,在裂縫之中噴薄而出。血液巨浪自高而下席卷奔騰。血腥味刺鼻,陰冷氣息刺骨。
當血液長河再度與禁制光幕融合后,后者也變成深沉的暗紅之色。威能更是翻倍暴漲,轉瞬間又是三萬條性命被收割。
此時木子和昊德的陣法終于完成。隨著二人手勢變換。一輪輪金色大日憑空出現、光芒照射暖流蕩漾,空間內四處飄散的血色霧氣,瞬間便被蒸發干凈。
無數大日在空中懸浮排列,四桿大日組成的長槍,劃破虛空黑色的空間裂紋當做尾翼,瞬息爆射而出,轟向四面割裂的空間。
長槍金芒閃爍,攜帶能夠毀滅空間的力量,穿透四周撕裂的黑色空間。轉瞬間,猶如大墻的撕裂空間,布滿白色裂紋。光亮順著裂紋照射進來。
一張大日編織的金色巨網,迸射刺目金色光芒。光芒照射下,剩余八萬人,各個感覺身體微熱,毛孔舒張元力凝實。
金色大網盤旋著移動,向著血色禁制光幕鎮壓。血液頓時被蒸發消融。露出原本金色的光幕。
木子和昊德,手勢在度變換,金色的長槍和大網,原本的刺目光芒越發耀眼。眼看著撕裂的黑色空間裂縫,就快要被金色光芒平息,禁制的光幕也在強烈震蕩臨近崩碎。
可是就在此時,大墳之中發出驚疑聲音:“咦,也有元陣法高手,本來想著,無聲無息間滅殺爾等,祭煉我們的兵器。不成想被兩個后背干擾,還得我自己親自出手。真是麻煩。”
嗖嗖,兩柄血色長劍,自大墳裂縫中飛出。兩柄血色長劍散發出的威壓,讓眾生靈渾身刺痛元力凝固。散發出的陰冷氣息,更是強悍無比,離著老遠,便是壓制住金色大網和長槍。
人群中有人發出絕望的怒吼。:“一柄大羅兵器,一柄賢者兵器,這是當地的原著民在算計我等,天要亡我嗎?”
兩柄血色長劍,帶著無情的意志,冰冷的殺伐,直接穿透金色光幕中,在人群中展開無情的絞殺。
木子無法在忍,一手持黑色石碑,一手拎著銀色冰碑,展動雙翼沖天而起,臨近兩柄長劍一頓亂拍。
裂縫中升起二人,都帶著怒氣:“小輩,屢次壞我好事,你的鮮血一滴不剩,全部留下祭煉我們的兵器吧。”
大墳上面站立的二人,都是血色戰衣血色長發,臉色一樣的蒼白,散發的威嚴,讓人不敢直視。感受著二人的強橫,人群中大多都生出無力感。
血色二人腳下的黑色裂縫,繼續噴涌鮮紅色血液補充大陣。
有眼尖之人認出二人身份,怒罵道:“血殿,你們太可恥了,居然如此殘害同僚。”
大墳上其中一人淡淡開口:“用你們的鮮血祭煉我們的兵器,是你們的榮幸。”
另外一人則是變換著手勢,催動長劍與木子拼殺。
人群中有人怒喝:“你們怎能這么無恥,你們又是如何騙過秘境入口的規則,賢者境界居然闖入秘境之中?“
開口之人帶著不屑,也帶著冷酷:“將死之人,告訴你們又又何妨,讓你們死的明白。”
“我旁邊這師弟,是和你們一起進入秘靈境的,馭空后期在秘靈境中突破到大羅境界而已,這不足為奇。”
“至于我嘛,上次秘境開啟進入,便一直留在此地沒有離開,也算是血殿的棄子吧,讓我留在此地,探查秘境的密辛。”
“無奈家人在宗門手中無法反抗,你們也懂的,秘靈境關閉后,留在這里沒有出去的人,便會和當地原住民一樣,永遠的待在秘靈境中,再也無法出去。”
說道此處,語氣變得更加冰冷:“這段時間,終于突破到賢者境界嘍,所以啊賢者之兵需要鮮血的祭煉,你們貪圖寶物,自然也要有喪命的覺悟。”
語氣在度冰寒無情:“既然我不能夠出去,眼前這幾萬人,便留下來和我作伴吧。你們放心,我還會滅殺更多的人,來陪伴爾等。”
人群中怒罵聲,問候長輩聲,一直就沒停過。
高空之上,賢者之兵的血色長劍,通體鮮紅,微弱的能量蕩漾而出,更多的力量則保存在劍身內。僅僅蕩漾的微弱能量便震裂周圍的空間。仿佛給長劍配上了一個黑色的劍鞘。擊打在黑色石碑上叮當直響。激蕩的劍氣饒過石碑,沖著木子無情的絞殺。
長劍的速度太過迅捷,木子無法有效阻攔。每次饒過黑色石碑,擦中木子身體,便是露骨的傷口。刺在身體上,就是前后透亮的窟窿。
大羅之兵,不如賢者之兵那樣收斂,血氣蕩漾能量翻涌,吞吐著紅色光芒。速度快若閃電。眾多生靈,大多看到的都是殘影,分辨不出血劍主體在哪。
木子火眼金睛注視下,清晰捕捉到本體的方位,拎著手中銀色的冰碑,不斷的抵抗。
木子一人獨戰大羅之兵和賢者之兵,別提有多吃力了,一身涅槃焰,也無法阻擋陰冷氣息的侵襲。苦不堪言。
說話的血殿男子則在大墳上面無情打擊:“兩柄利刃都祭煉的差不多了,憑你一個小小朔形境界也能阻擋嗎?最多只是堅持一會罷了,”
“也算你小子命大,若不是這血河大陣六親不認,陣內之人都會被絞殺不分敵我。我早就進去捏死你這只螻蟻了。”
木子沒有心情和他斗嘴,身上數道傷口,仿佛是被撕開一般。疼痛至極。
二白墨羽霄赤磷子昊德相繼上來幫忙,都將生死直至度外。還是無濟于事。
木子也曾想著祭出始皇畫像。只是擔心畫像籠罩范圍有限,這剩余的幾萬人會不會眼紅爭搶畫像。
搶走畫像是不可能的,可若是這些人在死亡的威脅下都發風一般,不顧性命爭搶。那樣的話,始皇畫像造成的殺劫,甚至要高于血河大陣,
也會有更多的血液流入血河大陣,那樣的話后果將不可想象。
八萬人,看著二白,赤磷子,墨羽霄,昊德,不顧生死拖著殘破的身軀,毅然決然和兩柄血色長劍硬悍。木子更是遍體鱗傷整個血人一枚,確堅持硬悍不后退半步。
幾位少年斗志昂揚,于生死中毅然決然英勇拼殺。二白頭頂銀色光束,赤磷子紅色火焰,墨羽霄黑色玄水,昊德的符文陣法,一次次運轉,幾人消耗的太嚴重了,幾乎殆盡。
終是有人于心不忍前來幫忙。兩位馭空境界,一位大羅境界,三人合力堪堪抵住與血河大陣相輔相成的,大羅境界的血色長劍。
少了一柄長劍的威勢。木子的壓力頓時減輕,一黑一白兩個板磚,一次次帶來驚喜,面對真正的賢者之兵,同樣絲毫無損。
大墳上站立的男子,面目猙獰扭曲變形,喃喃自語:“血河大陣需要血劍支持,相輔相成才是最大的威力,眼下這賢者之兵還不夠成熟啊。”
轉眼看向自己身邊的人,眼神炙熱留著口水:“剛剛你也吸收了大量血液進行祭煉,此時該做些貢獻了。”
一直才操控雙劍的男子,聽聞后面色大變:“師兄,你想做什么,我可是師門派遣進來與你合作的。你若亂來,師門不會放過你的家人”
靜立男子不為所動:“師門嗎,他們無法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賢者境界的能量遮蔽天機,外界不能看到此地發生的情況,至于你和眼前這些人,都是死人而已,這里發生了什么,都是由我隨意撰寫的。”
師弟聽聞臉色驟變,放棄操控的血刃,轉身就跑。
早已心生算計師兄怎么會給他逃跑的機會,血色手掌先一步降臨其頭頂,沒有絲毫猶豫,干凈利落猛然拍擊。噗的一聲,師弟身體化作血霧。一絲絲血霧涌進師兄身體內。
大陣中也發生同樣的事情,大羅境界的兵器,一起爆碎變成血霧,血色霧氣在被另一柄長劍吸收。
大墳上的血色戰袍男子氣勢提升,隱隱有著在度突破的跡象,給眾人的危機感越發強烈。裂縫中噴吐而出的血色浪潮,更加洶涌與冰寒。
大陣內吸收血霧的長劍,劍身放大的同時,速度,能量,陰寒的劍意成倍翻漲,配合著血河大陣,二者之間相互依托彼此共鳴,威勢比之前磅礴數倍。
數萬人配合大日組成的天網和長槍,抵御血河大陣。原本可以達到微妙的平衡。遭此變故后雙方的膠著瞬間傾斜。天網變小長槍暗淡,血河大陣的威力確還在攀升,數萬人一時間臉色蒼白漸漸不支。
木子,二白,赤磷子,墨羽霄,一位大羅強者,兩位馭空強者,合力拼殺壯大后血色長劍,呼吸間的功夫,三名前來相助的強者便被斬殺,血液被強行抽離,剩下干癟的尸身。
木子二白等人,在黑白大碑的庇護下,同樣險象環生岌岌可危。
昊德見狀思索半天,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一般,猛然間祭出一個完整的盾牌,細看之下是一個完整的龜殼。旋轉飛出。
黑色龜甲上面有符文流轉的痕跡,感受不到元力波動,無法判斷龜甲等級,看著很是普通,就那么平靜的旋轉著飛出。
速度快到看不清飛行軌跡,空間跳躍一般,一個明滅閃爍,原地消失,再度出現,便是已經和血色長劍轟擊在一起。
沒有轟鳴聲,沒有絢爛的霞光,沒有能量的波動。血色長劍啪的一聲寸寸崩裂后消融蒸發。像是原地消失,或者根本不存在一般,瞬間化作虛無。
龜甲威勢不減攻勢不停,閃爍一下原地消失。再次看到龜甲時,禁制光幕已經消失。旋轉的龜甲抵住血液浪潮。使其無法前進半步,暴亂的浪潮急速平息穩定,暗黑色血液迅速變淡。向著透明的水質轉變。
四周黑色的空間裂縫徹底崩開,與外界相連。
陰冷氣息全部消失,血腥之味無處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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