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明朗希望發生的這一切都不是一場夢,而是事實。
屠明朗還記得他之前跟司徒翰林提起過這個問題,為什么他每次想要對司念念表現出那么一點點愛意的時候,司念念總是會覺得這是在做夢。
司徒翰林當時給出的解釋是,司念念是太不自信了,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才會覺得是自信。
至于司念念不自信的是什么,就算是再怎么優秀的心理醫生屠明朗,他也不知道司念念到底不自信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也許要屠明朗在以后的慢慢地和司念念的相處過程中才能夠知道。
屠明朗想到這里,他看著靠在自己懷里的女人,那么小鳥依人,他忽然間就明白了。
屠明朗唇角微微上揚,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有了另外一種解釋。
他之前還很憤怒的,他發誓一定要讓傷害過司念念的人不得好死。
可是現在,屠明朗改變了注意,因為這件帶著惡劣性質的事情,經過屠明朗剛才那么一回憶,又經過屠明朗剛才那么一想。
屠明朗在忽然之間就想通了。
屠明朗看著司念念,然后,他終于知道,司念念不自信的是什么了。
要不是這件事情,屠明朗他還真不知道。
司念念不自信的不過是他不愛她。
既然已經找到了問題,屠明朗現在要做的事情已經變得簡單了很多,他抱著懷里的司念念,然后對著那些剛才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然后緩緩開口,“對于剛才對我太太名聲造成損壞的人,我會走法律程序解決這件事情。”
男人的聲音鏗鏘有力,就像是黑夜中傳來的希望之光,司念念聽到這樣的聲音,她的心里忽然變得踏實了很多,在司念念心底某個最最柔軟的地方,司念念似乎已經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在一點一點,慢慢地,慢慢地滲透到她的生命當中,滲透到她的血液當中。
屠明朗說完剛才的話之后,他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面的郭欣妍,他一定,一定不會讓這個瘋女人再有一次傷害司念念的機會。
他絕對不會允許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其實,剛才屠明朗說的話雖然很短,但是卻又向在場的人傳遞出兩個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
第一,司念念是他屠明朗的太太,那也就間接打破了之前有關司念念是用卑鄙手段上位的說法,之前的屠明朗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這些謠言,只不過是因為在屠明朗的意識里面,這樣的謠言根本就是空穴來風,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直到今天,她看見那么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用這樣沒有意義的謠言來攻擊司念念的時候,屠明朗在心里面不得不承認,她開始動搖了。
而在司念念因為這些子虛烏有的流言蜚語,變得手足無措的時候,屠明朗心里面很清楚,他不能在對這些子虛烏有的謠言坐視不理的,她必須做些什么。
第二,屠明朗說要用法律途徑解決這些問題,他剛才對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說道用法律問題來解決的時候,就已經著重強調了“法律途徑”四個字,這也是在向剛才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表明,他不是什么權勢滔天的人,解決問題什么的,也絕不會有什么非法的途徑,無疑,對屠明朗來說,能用法律途徑解決的問題就不是什么問題。
如今,司念念和屠明朗之間的事情已經鬧到了沸沸揚揚地步。
屠明朗抱著司念念從醫院離開,他將司念念輕輕地放在副駕駛座上,心里面雖然對眼前這個小女孩戀愛得不得了,但是,屠明朗的臉上卻又始終不曾對司念念表現出那么一點點的關心。
屠明朗反而是用他平日里一貫冷漠的臉對司念念說道,“司念念,遇見這種事情,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嗎?”
男人的質問中帶著一點點恨鐵不成鋼意思。
司念念聽見屠明朗這么說,忽然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屠明朗了,她只是搖搖頭。
什么也沒有說話,眼睛又是紅彤彤的。
屠明朗看著司念念這樣的表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跟司念念說,他見司念念沒有回答,又說道,“司念念,下次再遇見這樣的事情,一定要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屠明朗說完這話,他用手輕輕地摸著司念念的臉,他的眼神太過于溫柔,只要人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屠明朗這樣的溫柔溺死。
司念念可不想自己溺死在這樣的溫柔之中,她緩緩閉上眼睛,哪里知道,她一閉眼眼睛,她的眼淚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就從眼睛里面流了出來。
明明之前司念念就是因為不想要流淚,才想著把眼睛閉上,她以為自己只要不把眼睛閉上就覺得自己眼淚不會流下來一樣。
然而,或許是她想多了。
事情的發生根本就不是司念念想的那樣,明明她的眼淚就在她閉上眼睛的瞬間,嘩啦嘩啦往下掉。
屠明朗看見司念念再哭,他看著司念念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男人用他的指腹輕輕地為司念念擦掉眼角的淚水,屠明朗長這么大以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屠明朗只是機械地安慰著司念念,說道,“司念念,不準哭。”
本來是好好地一句安慰別人的話,怎么話到了屠明朗嘴里,就變成了是一種命令一樣。
司念念的眼淚非但沒有像屠明朗想的那樣停下來,反而是越哭越是洶涌。
”嗚嗚嗚……’
屠明朗聽見司念念這么哭起來,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好,他把司念念擁入懷中,然后用手掌輕輕地拍著司念念的背,輕輕柔柔地說道,“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可以嗎?”
這話才聽起來像是哄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