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此時此刻只覺得自己心里蠻亂的很。
這對于柯良而言又是怎樣一種愛意啊。
柯良聽見安初夏哭得這么傷心,他用手掌輕輕地拍著安初夏的肩膀,然后對安初夏說道,“初夏,沒關系,有我在,我會帶你回家的。”
安初夏聽見柯良這個說,她的心里面忽然又有了那么一絲絲的希望,她覺得自己不會就這么快就倒下去的,至少不是現在,不是嗎?
就算是沒有柯良,她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幾乎早就已經為為自己找到了后路。
想到這里,安初夏忽然笑了起來,她對柯良說道,“柯良,謝謝你啊,不過,我現在不太想回家。”
“什么?”柯良聽見安初夏這么說,他覺得無比的詫異,柯良千里迢迢從國外趕回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自己會等到安初夏這樣的答案,
這顯然已經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安初夏聽見柯良這樣的回答,她笑得很坦然,至少,現在她的手上還有籌碼,在這場游戲還沒有結束之前,她是不會就這么快認輸的,不是么?
屠明朗既然已經不愛她了,那么,她要怎么做呢?
曾經的安初夏想過無數種可能,但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屠明朗不愛她這種可能會這么快就變成了事實。
安初夏對柯良說道,“柯良,我不值得你這么做。”
“為什么?”柯良十分不理解安初夏此時此刻的行為,想到這里,柯良看著安初夏的肚子,然后他走到安初夏面前,對安初夏說道,“初夏,你有了我們的孩子,不是嗎?”
是啊,她有了他們的孩子?
安初夏的手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肚子,然后對柯良說道,“柯良,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知道我肚子里面有你的孩子,那是事實。”
安初夏現在想起來,當初她得知自己懷了柯良孩子的那種復雜的心情。
但是,此時此刻安初夏的臉上并沒有以為那個孩子而又任何的開心,相反,安初夏的臉上,是一種讓人看了有些害怕的神情。
柯良甚至覺得自己有些不太認識眼前的安初夏,他往后退了幾步,然后對安初夏問道,“初夏,孩子,你告訴我,孩子好好的,是不是?”
或許是柯良在把這樣的話對安初夏說出來之前,柯良的心里面就已經有了一種結果,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去接受,而已,所以柯良才會這么問安初夏的。
安初夏聽見柯良這么問,她的臉上的笑容忽然不見了,她冷冷地對柯良說道,“柯良,你破產了,你覺得我還會愛你嗎?你覺得我會愛一個窮光蛋嗎?”
你覺得我會愛一個窮光蛋嗎?
柯良聽見安初夏這么問,他甚至覺得問題的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但是……但是……
那可是他們的孩子啊,安初夏怎么會這樣子呢?
什么時候開始,他心目中那個善良的安初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甚至他都有些不認識了。
柯良看著安初夏,他對安初夏說道,“初夏,你告訴我,你把我們的孩子怎么了?”
她把他們的孩子怎么了?
這個男人難道還不太明白她話里面的意思嗎?
安初夏聽見柯良這么問,她的嘴角微微地上揚,好像這件事情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但是,真的事情是這樣的嗎?
顯然不是,畢竟,那也曾經她的孩子啊。
可是……可是……
對于一個影響到自己目標的東西,在安初夏的眼里,那就根本不算是什么,她心里面的目標只有一個,任何其他的一切都不會影響到她的決定。
安初夏想到這里,然后,他對不死心的柯良說道,“柯良,孩子在我回國之前,就被我打掉了。”
按程序愛說完這句話之后,空氣中異常地安靜,安靜到仿佛世界就在一瞬間輕輕松松被安初夏這么一句話就毀滅了一樣。
但是,毀滅的也只不過是柯良的世界而已,安初夏的世界還是那樣,沒有任何改變,此時此刻,在安初夏的世界里面,她知道,自己不該是現在這樣的結局。
柯良用一種失望透頂的眼神看著安初夏,然后緩緩對安初夏說道。“初夏,屠明朗到底有什么好,讓你不惜走到這種地步?”
是啊,屠明朗這個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呢?
安初夏想到這里,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屠明朗到底好在什么地方,但是,莫名的,她兜兜轉轉很久之后,她才知道的,自己有多么地愛屠明朗,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屠明朗。
只是,等她認清自己的內心,等她回國之后,發現事情似乎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樣了,那么,她為了得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就必然會做點什么事情了。
想到這里,安初夏看著眼前的柯良,然后笑著說道,“他沒什么好,可我就是愛他。”
柯良聽見安初夏這么說,他甚至覺得現在的安初夏已經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了,怎么當初好好的一個人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呢?
想到這里,柯良看著安初夏,他在等安初夏的回答,而安初夏呢,似乎也在等待著什么,只是在等待的時候,和柯良把有些話說得清清楚楚而已。
安初夏看著柯良,然后又繼續說道,“柯良,你回去吧,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是的,她早已經不需要這個男人了。
一個女人的心里面是要有多么的狠毒才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那么,安初夏的心里面就有多么的狠毒。
想到這里,柯良只覺得自己的心在聽見安初夏這么說的時候,隱隱作痛。
柯良并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他反而走到司念念面前,然后對司念念說道,“念念,我知道你心里面一直是很善良的,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做,一時之間做了錯事,走了錯路而已,只要你答應跟我回家,我一定會幫你解決這邊的問題,好不好,我答應你,一定給你你想要生活。”
柯良說這話的意思已經是卑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