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雪清河還是通過了彼岸花考核,然而……
彼岸花卻面露一絲無奈。
彼岸花的本意,是讓雪清河單純使用符咒,從而擊中她,也算是變相的測試她對符咒的運用。
可是,這一連串的魂技,算什么?
為了使得測試公平,彼岸花也限制了自身的妖力,僅留的一些妖力,也只夠她使用部分符咒。
然后……
半刻鐘?
僅是數分,彼岸花便栽在雪清河的手中,那是一束充滿神圣的耀光,自虛空而來,迎面沖擊至她的面前。
戰斗的本能使她在第一時間進行躲閃,卻依舊晚了一步,圣光順著她的衣角處擦過,留下一道灼燒的印記。
身體并沒有明顯的傷勢,灼燒的印記也僅僅出現在她的衣袖之上,隨著殷紅色的光芒閃過,就連那道淺淺的印記也徹底消散,仿佛安然無恙一般。
然而,有一點彼岸花卻了然于心。
她輸了,因為大意而輸。
可她并不會因此而去埋怨些什么。
畢竟,也是因為她的說明并不完整,才導致這樣的結果出現,哪怕在此之前,她再多說一句,情況便不會如此。
另外,在雪清河的身上,彼岸花發現一絲異常。
分明,她的年齡并未多大,卻已有六十一級六環魂帝的修為。
以往,彼岸花并未注意,也未曾注意到這點,只是單純以為她的天賦絕佳罷了,然而……
自從她親自動手,開始培養蘇熙玄后,她才發現……魂力這東西,還真的是超難修煉的啊。
如若不是因為蘇熙玄是邪魂師的緣故,可以毫不顧及一切湮滅人性的手段,再加上被她刻意妖化的身軀,提升并解放他體內的桎梏,恐怕最少也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令他晉級至魂宗。
然而,就算是現在……
蘇熙玄想要繼續升級魂力,也需要經過一段修養的時間,否則……
輕則氣逆亡血,重則魂力亂序。
畢竟,蘇熙玄此時所獲得的一切,皆是從亡者身上剝奪而來,只有極少的部分是屬于自身。
因此,他需要同化、吞噬這一部分,使之烙上屬于他的烙印。
這也是為何,彼岸花將他交給雪帝的原因,雪帝的極寒之力,能夠鎮壓蘇熙玄體內……那股屬于亡者的暴虐。
所以說,雪清河能抵達今天的境界,想必……不止是因為皇室的緣故吧。
畢竟,這個所謂的天斗皇室,也僅有一個半死不活,堪堪90級還快老死的家伙,根本沒資格培養起雪清河這樣的神才。
彼岸花眉頭緊鎖,思考了片刻,最終在心中默默的嘆口氣,暗道:‘罷了罷了,終歸是自己的徒弟,就算以后如何,也不歸自己管。’
“贏了!太棒了”
另一旁的雪清河,完全沒有注意到彼岸花的異樣,只是興奮的攥了攥拳頭,自顧的歡呼起開
而小白也從草叢里沖來出來,隨即一步跳至她的肩膀之上。
一人一獸就這么歡呼起來……
可是,小白啊……
你歡呼個什么勁啊?!
數日過后……
彼岸花遵守承諾,開始正式教導雪清河更加高級的符咒,而她也不斷思考一個問題。
或許,她真的是拖了太長時間。
畢竟,雪清河的天賦,堪稱驚人,無論哪方面,皆是如此……
“師傅!我成功了!”
一道虛無的屏障籠罩四周,頓時……周圍陷入一陣靜謐,宛如凜冬的夜晚,寒意十足。
這不正是,彼岸花當初針對趙無極所設下的結界嗎?!
結界陣·寂靜
結界陣·岑寂的低配版,一個異常低級的結界陣,從某種角度而言,甚至連寫入排名的資格的沒有。
可就算是這樣最低級的結界陣,某些對于符咒資深的使用者,也不能布下。
顯然,雪清河正式踏入那道門檻,并且格外輕松,沒有任何桎梏阻攔于她。
果然,還是太過抑制了么?
見此,彼岸花不禁搖了搖頭,而后起身,將一副躍躍欲試模樣的雪清河按下,并繼續教導起來。
又過數日……
周圍,籠罩著大大小小,不下十數道的結界陣,都是雪清河的杰作。
無論是寂靜、千幻亦或者稍微高級的結界陣·摧破,雪清河無一例外,皆在半日之內學會,并轉而用以實踐。
這恐怖的天賦,甚至令彼岸花感到震驚。
不行,要搓一搓狐貍,壓壓驚!
在彼岸花看來,雪清河的天賦比她還要強,或許……僅次于那個人吧。
隨即,彼岸花輕輕抬手,一道殷紅色的光芒,化為利刃,射向天空。
隨著“咔嚓”幾道微弱的聲音,維持在周圍的結界陣悍然而碎,只聽彼岸花用無奈的聲音說道:“你還真是玩上癮了。”
“嘛,師傅,這么好玩的東西,你能再多教教我幾個嗎?”
雪清河扯著彼岸花的胳膊,并順勢依偎在她的懷中,乖巧道。
見此,彼岸花不禁微皺眉頭,她總感覺雪清河最近有點不對勁,現在看起來還算正常,可是每到晚上……
究竟是哪里出現的問題啊?
百思不得其解……
彼岸花輕柔自己的額頭,并沒有立即推開雪清河,準確說的話,她是已經習慣了。
而后,彼岸花自顧的說出一道生澀隱晦的咒,不同于以往,當這道咒被完整說出后,空間仿佛被凝固,一股莫名的寒冷凝聚于四周,并逐漸滲入雪清河的內心。
“師傅,這是?”
雪清河疑惑的望向彼岸花,她很明顯能感覺到,這是一道“咒”還是非常強大的“咒”。
可是……
在彼岸花說出后,周圍除了產生一絲異動,并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咒術并沒有失敗,反而完美的釋放出來,但……
作用是什么呢?
“記下了嗎?剛才我所說的……”
彼岸花沒有回答,而是自顧的問道。
“嗯,記下了……”雪清河乖巧的點點頭。
“這道咒,對我無用,對于你……卻至關重要。”
抬頭望天,彼岸花淡然道。
聽此,雪清河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她相信彼岸花絕不會胡亂說話,既然對她至關重要,那么……
絕非之前那些堪稱玩物級別的“咒”。
在腦海中反復回憶,直到將它徹底記下。
而后,雪清河突然想起來什么,便扯著彼岸花的衣服說道:“師傅,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說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