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族的大祭司,通玄二層修為,在大運國也算得上頂級強者,所以地位不下于莞力坦族長,這一點并不意外。
甚至他呆在這樣一個部落,還有些讓人費解,因為通玄境宗師,就算是在天善城,也會被各大氏族奉為上賓,又何必屈尊于此?
哪怕莞族是什么幾大部落,但也只是人口規模而已,這里地處貧瘠,資源匱乏,憑什么能留住一個通玄強者?
劉袖看出對方的敵意,還有不惜一戰的決心,也更加疑惑。
按理來說,他已經使出“絕對零度”,就算對方不相信雪神,也應該相信他的實力吧,為何還要冒險一戰?
而且大祭司的敵意,并不是貪婪和掠奪,倒更像是防備,就好像有什么秘密,生怕別人覬覦。
劉袖不禁來了興趣,一個通玄境的秘密,應該很值錢吧!
何況此人從中作梗,阻擋雪神的步伐,必須得凈化他!
此刻,莞族的族人越聚越多,已經達到劉袖想要的效果,也是時候該請雪神上身了!
劉袖突然念出一段奇怪的咒語,然后渾身一哆嗦,澹臺純等人頓時眼睛一亮。
來了來了!他又把雪神請來了,這家伙真是牛啊,就好像雪神十二個時辰都為他服務!
果然,那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猶如晨鐘暮鼓,震人心肺,又如天外弦音,令人如癡如醉。
“本神的子民們,你們被奸人蒙蔽,不知雪原之主,就在你們面前,若不向澹臺公主效忠,便是違背本神的意志”
還是一樣的套路,一樣的配方,木朔族的人已經聽了三遍了,總覺得“雪神”的性格,怎么這么奇怪呢?
不過他們并沒有懷疑,因為那漫天大雪,和瞬間冰封,肯定是雪神的手筆,這不可能有假。
也許是雪神沒選好使者,附在劉公子身上,所以神格變了很多,倒是能理解。
而第一次聽到雪神說話的莞族人,則是同樣的反應,臉上都寫滿了震驚,但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下跪,就只是震驚而已。
這就有些尷尬了。
劉袖這招屢試不爽,每次都能收獲至少一半的信徒,然后按照老辦法,再把最強的大祭司凍成冰棍,最后什么都不用說,所有人都給跪了。
可是這次怎么,劇本拿錯了嗎?還是群演不知道戲?
“大膽妖人!竟敢蠱惑我莞族子民!”
那大祭司突然運足真氣,猛地大喝一聲,只見那些莞族人,前一刻還在驚懼,當聽到他的聲音后,立刻對劉袖充滿敵意。
臥槽!這些不是雪神的子民?
劉袖馬上就明白了,莞族人信奉的不是雪神,或許以前是,但現在已經被大祭司洗腦了,變成了他的子民。
原來都是老司機啊!
這個老糟頭子,居然把自己神化了,臭不要臉的!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神,現在兩個神棍杠上了,那就要比一比,看誰的棍子更硬了!
劉袖當然不虛,又用雪神的聲音說道:“烏達烈,你一個烏達族的嫡系,卻藏在莞族,還煽動他們背叛雪神,你到底是何居心!”
最后一聲,劉袖用上十成的獅吼功,只對大祭司一個人,而且還通過解析結果,說出對方的名字和來歷,頓時讓對方臉色大變。
而就在這一瞬間,劉袖又抓住對方的破綻,施展出一道幻術,直擊對方心神。
“轟”
那烏達烈當場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眼神渙散,瞳孔收縮,也不知道看到什么東西。
“我,我,我不想背叛烏達族,是因為族長的小妾勾引我”
一時間,莞族人嘩然,大祭司真的是烏達族人?
要知道,烏達族與莞族是世仇,幾代人都在紛爭不斷,此刻突然發現,他們的信仰竟然是自己的敵人,這信仰也就頃刻間崩塌了!
劉袖也沒想到,是敵對關系就簡單多了,不過他還要挖出大祭司的秘密,不是什么狗血的偷情。
劉袖進一步加大幻術的力量。
“說!你在莞族潛伏,到底有什么圖謀!”
“我我沒其實”
烏達烈明顯在掙扎,奈何不備之下,先中了幻術,修為又不如劉袖,最終還是在幻境里,敗下陣來。
“其實我是為了莞族的伴獸晶,許多年以前,莞族飛出一只血鴉,因為邪獸降臨,必有伴獸晶出現,而伴獸晶要在邪獸降生之地培溫,才能慢慢擁有邪獸的能力,所以我”
“什么?那枚血鴉石竟是被你偷走的!?”
莞力坦勃然大怒,沖著他咆哮道。
結果這一吼,卻帶著真氣音波,別看莞力坦修為不咋地,但幻術最怕外力干擾,這樣一來,就等于幫烏達烈破了幻術,氣得劉袖差點劈了那白癡。
很快,烏達烈便清醒過來,畢竟幻術是旁門法術,不像輸出法術,會被修為壓得死死的。
所以幻術受到干擾,幻境就會出現不穩,若是意志堅定者,便可以趁機脫身。
不過烏達烈緩過神來,卻大勢已去,看著無比信任他的莞力坦,還有將他奉若神明的莞族人,此刻都咬牙切齒,目露兇光,他知道自己這個大祭司,也算做到頭了!
烏達烈突然一陣狂笑:“哈哈哈哈想不到血鴉的伴獸晶剛剛成熟,本座就暴露了,本想再庇佑你們一年,看來也要提前告別了!愚蠢莞族人”
“住口!你欺我族人,竊我寶石,難道還想走?”莞力坦還不知道自己幫了對方,還在憤怒地咆哮,只是現在喊破喉嚨,也沒有卵用了。
劉袖沒好氣的道:“都特么閉嘴!本神還在這呢,哪論到你們嗶嗶?有你這種族長,什么寶物也保不住!還有你這神棍,在本神面前,你以為自己走得了嗎?”
“你!”莞力坦一下被噎得滿臉能紅。
而烏達烈卻大笑道:“你不過是修為比我高一些,裝什么神?即便我不是你的對手,憑我通玄境的修為,再加上伴獸晶已經具備血鴉的能力,這世上根本沒人能攔住我!”
“呵呵,那你試試啊。”劉袖皮笑肉不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