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成熟技術,一般做個兩三次肯定能成功,其他的就和正常懷孕是一樣的。”
“那還好,她才二十五,要是不能生這輩子就毀了。哎呀,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她說什么了?其實我應該過去和她說說話,又放不下兒子。”
“沒事兒,咱們太熱心了也不好。說離了回家幫她爸弄廠子,估計是這個廠也不想干了吧。”
“可以理解,這么多事多少回憶呢,要我我也干不下去了。其實也挺好,本來就是租的廠房,設備也不行了,重打鼓另開張唄。”
“嗯,現在這些設備確實用不上了,正好建個全新的廠子,以后配套還是挺重要的,有她們在也算是能放心。”
“你不打算占股?”
“算了,沒什么意思,也沒多少錢的事兒。再說以后早晚還不是彥伍的。”
“她要是再結婚呢?”
“依她的性子,就算是再結婚廠子她也不可能要,頂多給她占些股份。”
孫紅葉仰著臉想了想,笑了,說:“我運氣還真是不錯的,其實我從小到大基本上沒遇過什么太壞的人,也沒攤上過特別遭心的事情。挺幸運的。”
“是不是從別人的事情上發現自己特別幸福?”
“嘿嘿,有點兒。過來讓我親一下。”
北方的冬天不適合出門,禮拜天張彥明帶著幾個孩子在院子里玩了一天,又當牛又做馬的,算是把這個星期糊弄過去了。
星期一,二十七號,琴島那邊來了消息。不是王律師,是土地的事情。
市里終于拿出了方案,還有政策,通過鄭國慶傳達了過來。
市里給了四套方案供這邊選擇,張彥明看了一下,海邊一塊,李村一塊,不其一塊,黃島那邊一塊。
在2000年這個時候,琴島的經濟還一般,也就是沿海這一塊老市區比較好一點兒,市南初建,石老人那邊也是剛起步,出了市北往北雖然不能說一片荒蕪吧,感覺也差不太多。
李村和東李還是村,老四方一片蕭條,新都心還沒有影,黃島基本上除了本地人誰都不知道。不其那邊的居民一直認為自己是鄉下。
公交都是中巴貼個號碼。
這四塊地,不其那邊給的最大,估計是感覺離繁華市區太遠了,有一千三百畝,然后是黃島,一千一百畝,最小的是李村那地方,九百五十畝。
其他政策上的條件都是一樣的。
琴島這會兒正在打造兩區一帶,吸引了很多彎彎商人過來,建了幾個彎彎工業園之類的項目,據說是卓有成效。
其實就是可用土地多,像國信周圍這會兒就是一片荒地。
張彥明和老鄭聊了一會兒,說了一下鄭仁年前年后的工作安排,公司這邊的一些準備還有預期,最后說了這周會過去把事情定下來。
主要是安他的心。張彥明太知道這種巨額投資對于老鄭他們來說相當于什么了,那種渴望還有等待的不安。
有了張彥明的允諾,今天晚上老鄭估計能睡個好覺,說不上還能做點什么美夢,或者給鄭仁造個弟弟妹妹出來。哈哈,這是開玩笑。
那邊。
羅妍在羅靜的勸導下也舒緩了過來,情緒不再那么壓抑。其實雖然嘴上不承認,她心里也是有這方面的準備的,此刻也有一絲解脫的感覺。
鞋大鞋小腳知道,日子是自己在過,怎么可能一點也察覺不到?又不是真傻。只不過一直是自己在麻醉自己,騙自己罷了。
不過他心里對李清華到是談不上什么恨。兩個人從戀愛到婚姻,一路走過來好幾年的時間,從愛到不愛都不是忽然之間發生的。
其實的甜苦她一清二楚,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都是相互的,沒有人能說自己就沒有責任。何況必竟曾經愛過,那是自己的選擇。
只能說,造化弄人,老天的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張彥伍,明天我和我姐一起回去,你去不去?”
“啊?明天呀?我哥不是讓姐在這邊等幾天嗎?王哥都已經過去處理了。”
“你去不去吧?”
“去。不過,我覺得還是等等吧?我二哥都說他給辦了……要不咱們再晚幾天?”
“那還去干什么?我就是要當面問問他,罵他一頓。”
“小靜,別鬧。這事兒聽,二哥的,咱們誰去都不好,本來就不好聽的事兒再鬧的滿城風雨的,以后還怎么出去見人?等處理好了我們再回。”
羅妍拉了羅靜一把,起來去衛生間洗臉。
羅靜恨恨的跺了跺腳:“白瞎我原來成天姐夫長姐夫短的,拿他當親哥一樣。結果是這種人。”越想越氣憤,抬手在張彥伍身上捶了一下。
“你打我干什么?”
“我生氣。”
“生別人的氣打我?那以后要是有人想弄我是不是都不用動手?惹翻你就行了,我就莫名其妙死得其所。”
“我又沒使勁兒。”
“還不過癮唄?我去給你找個錘子?”
“你。討厭你。”羅靜撲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不過是真沒使勁,丫頭心里有撇,這也是相處的一種方式。
論虐與被虐如何友好共存。
羅妍從衛生間出來看著兩個人打鬧在一起,搖搖頭笑了一下,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忙吸了一下鼻子讓自己清醒過來。
不過并沒讓姐妹兩個等多久,第二天,星期二下午,幾個人就坐上了琴島的飛機。
張彥明要過去簽合同,實地看看,和老鄭見一面,順便也拜訪一下羅爸。
羅靜也是第一次看到張彥明出門的派頭,一個助理,一個法務,四個核槍實彈的安保員,連上飛機都是走的特殊通道,根本不存在那些漫長的各種手續。
加上她們三個人,十個人直接包下了頭等艙。
原來飛機還可以這么坐。
羅靜和羅妍都坐過飛機,必竟家里的條件不差。但是頭等艙還是第一次。這才知道原來都在同一架飛機里,前后相差這么多。
經濟艙狹窄逼仄,行動不便,也就是中間供應一次飲料還有一份少得可憐難以下咽的盒飯。
而頭等艙,可以換鞋,熱毛巾毛毯,各種水果飲料低度酒,乘務員笑的像花似的,圍前圍后的周到服務,吃飯還可以有限的點選,還管飽。
羅靜特別想問問有沒有按摩,不過看那樣子,可能,真能有。沒敢開口。
張彥明一路上都在和羅妍聊天,也算是一種開解吧,聊廠子,聊工藝,聊質量管控,聊員工的激勵,從輕印刷聊到六色專印,又說到申城印博會。
“你應該多出去走走,多接觸新設備新技術,看看大廠的換代產品和工藝。做生意苦干是一回事兒,開拓眼界也是相當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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