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4、螺旋證明世界(二十一)

在經過一陣似乎在做夢又似乎很清醒的奇妙感受之后，身穿白襯衣和牛仔短褲的佩珀出現在斯塔克大廈的第二十一層。

不，并非“出現”，她原本就在這里，只不過兩秒中之前坐在這里的還是“佩珀·波茲”而非“佩珀·斯塔克”。

斯塔克大廈的這層建筑，是將酒吧休息室和可以處理簡單工作的工作間以及會客廳融合在一起的產物，似乎是托尼因為來找他的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事，懶得四處換地方而特意建造的。

“哦，讓我看看……”佩珀確認了一？我們已經脫離電網了？”

“斯塔克大廈即將成為自給型清潔能源的標志性建筑。”通訊窗口中的托尼·斯塔克回答道。

“只要方舟反應堆能夠正常運行并接替發電。”佩珀稍微調換了一下語序。

“我非常確定”托尼完全沒察覺地答道：“點亮她吧。”

嗯，沒錯，當前時間段正是托尼宣布斯塔克集團放棄武器部門轉而投入“清潔能源”的時間點，他本人則剛剛在海底修復了一段被競爭對手刻意破壞的電纜。

至于指使者是誰，之后托尼會自己查出來——如果沒有發生齊塔瑞人入侵的話。

“賈維斯，點亮大廈外墻燈光。”佩珀暫停通訊，對著空氣說道。

大廈內一片安靜，大廈外的燈光也沒有亮起。

“賈維斯？”

“抱歉，波茲女士，”又停頓了幾秒，電子管家的聲音才從墻壁中傳出：“斯塔克先生的戰衣占用了絕大部分算力，斯塔克大廈內的操作系統處于人工模式。”

“好吧，我還以為你的主系統在斯塔克大廈的主機，跟著托尼的只有一個子系統呢。”佩珀對著投影面板進行操作將大廈外墻上巨大的招牌“STARK”點亮。

“我會考慮您的建議，波茲女士。”再次停頓兩秒后，賈維斯回應。

雖然“齊塔瑞入侵”大事件同“奧創”大事件處于不同的“莫比烏斯環”上，無論事先做什么布置都無法影響那邊，但她也只是隨口一說，提供一種可能，萬一這條世界線憑它自己的本事擁有了未來呢？

“看起來怎么樣？”佩珀重新接通托尼的通訊。

“有圣誕節的氛圍，但更有我的范兒。”托尼用一如既往的自信態度答道。

“還需要進行更大力度的宣傳，”佩珀在托尼稍稍開始皺眉之后轉而說道：“你明天隨便找誰商量，買下紐約至少十棟大廈，將它們全都裝修成這個樣子。”

“什么？談判？我？等等佩珀，你應該知道，我去收購只可能有兩個結果，要么溢價，要么搞砸。”

“隨便你溢價或者搞砸，”佩珀一邊說一邊在文檔上大刀闊斧地改她自己的日程順便給托尼選好二十棟左右的備選目標：“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鋼鐵俠’要大量買樓。”

“我明白了，你要增強人們對‘關閉了武器部門的斯塔克集團’的信心，”托尼挑眉：“這是為我們的‘清潔能源’造勢。”

是，也不是，表現出斯塔克集團的信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齊塔瑞人要打來了，這些大廈全都會在戰斗中嚴重受損，其中美國隊長那句“浩克，使勁砸”要負大約40的責任。

如果事先沒有嘗試收購，事后直接收購補償，那幫家伙毫無疑問會獅子大開口，這筆虧空甚至會持續到滅霸降臨，托尼因為資金不足不得不將斯塔克大廈出售——這簡直是恥辱。

而現在，只要那幫家伙拒絕了托尼的收購，就沒辦法在戰后厚著臉皮來要補償了，即使他們同意了，斯塔克集團也不會打款，又不是買路邊的熱狗攤，這么大筆款項過戶耽擱一兩個月也是很正常的，然后，就可以等著齊塔瑞人幫忙“砍價”了。

斯塔克集團可不是保險公司，只要事先在合同上寫明，才不會管它們因為天災而損毀的事。

再之后，就可以以這些屆時必然已經收入囊中的大樓作為試點，向周圍區域推廣斯塔克集團的“清潔能源”了。

“嘿，這可是我們大功告成的日子，能不能別談工作，快點回來。”佩珀惡人先告狀。

“我——好吧，你說得對。”

片刻后，休息室酒吧吧臺前。

“……你知道的，斯塔克大廈就像我們的孩子，而你有12的擁有權。”

“才12？你想給我們的孩子取名叫‘大廈’？”

“如果好好談的話可以漲到15……啊？”

“來，為了慶祝清潔能源反應堆啟動，干杯。”

“酒等等再喝，你剛才說什么孩子？”

“你說的嘛，斯塔克大廈是我們的孩子。”

“你想給大廈改名？”

“哪有人給大廈起名的？”

“不是……等下……”

“呵呵，”佩珀看著明明擁有絕頂聰明的頭腦卻被自己繞得團團轉的托尼，放下手上的酒杯，上前環住他的脖子：“我跟媽媽打電話了，今晚不回家。”

“……啊？”

呵，當時的自己還沒有和托尼確定關系，對著這個傻瓜隨口一句的“12”糾結半天，之后又因為齊塔瑞人入侵而擔驚受怕好久，簡直蠢透了。

而現在，她在托尼之前把他要說的話全搶走，他就無話可說了。

“對了，你剛剛從海里出來，還沒玩夠水吧？”佩珀把嘴湊在托尼耳邊：“我買了一件很性感的泳——”

“先生，我們的安保系統遭到突破。”賈維斯的聲音忽然從墻壁中傳出。

還沒等托尼說什么，休息室的電梯便直接打開，手里提著只公文夾的神盾局特工菲爾·科爾森走了進來。

“斯塔克先生，弗瑞局長讓我——哦，抱歉。”

“呵呵。”佩珀輕笑一聲，松開托尼，坐回吧臺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啜飲剛剛倒的紅酒。

托尼一言不發地上前一把搶下科爾森手上的東西，飛快解鎖之后隨便翻了翻：

“很好，無論這個洛基是誰，從哪來，他都，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