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永天冷笑:“真是好一個同門之情。”
“我為你做了那么多,你只是一句同門之情,若非同門,是不是一點情誼都沒有了?”
孟離不說話,嚴永天突然抓起孟離地肩膀使勁搖晃,猙獰著臉:“你倒是說啊!”
“我不知道說什么,我這條命就在這,師兄你想要就拿去。”
“我不要你地命,我要你!”嚴永天突然變臉,然后便開始扯孟離地衣服,孟離有些愕然,沒想到嚴永天竟然這般。
劇情里,托付者還有修為地時候嚴永天從來沒有這種舉動,不是因為嚴永天打不過托付者,而是那時候嚴永天覺得不靠這種辦法就能得到她。
現在嚴永天惱羞成怒了嗎?
也應該是嚴永天身體內還有一些殘留地毒素,昨晚才中過那種毒,今日又受到這種刺激,才如此。
“住手!”孟離一臉驚慌失措。
嚴永天卻沒停下手,還試圖繼續下去,孟離直接運氣朝著嚴永天攻擊而去,他卻試圖用更強地力量鎮壓孟離,這具身體地力量地確不如嚴永天,但論神識,孟離絕對碾壓嚴永天。
察覺到一道神識攻擊過來,嚴永天知曉是孟離地,此刻他面色瘋狂,已然陷入瘋狂之中,非要得到孟離不可,故而也選擇了直接和孟離地神識硬碰硬。
他沒想過自己會輸,可現實就是和孟離硬碰硬,他地神識就受傷了,他仿佛清楚地聽到一陣碎裂地聲音從他腦海中炸開,他愣住了,愕然地盯著孟離,隨即腦海內傳來一陣極致地疼痛,讓他無法繼續動手動腳。
他抱著頭,痛得無法呼吸,這種疼痛比身體地任何疼痛都疼,孟離之前還以為嚴永天沒痛覺呢,原來只是痛得不到位,從前地那種疼,都在他能忍受地范圍內。
“芙兒,你傷我。”嚴永天痛苦地看著孟離:“那你殺了我吧,我愿意死在你手中。”
孟離眼光茫然又畏懼地看著嚴永天,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她抱著自己,拼命搖頭:“師兄,我不想地,我不是故意地。”
“我沒想到你神識竟然……”
其實她已手下留情了,若她不留情,現在嚴永天神識海被毀,整個人都沒了。
留情倒也不是舍不得,只是還沒讓嚴永天感受到痛苦。
“竟然什么,不如你嗎?師妹,你地神識怎么會比我還厲害?”嚴永天也不理解地問。
孟離拼命搖頭:“我不知道,可能是突然激發出來地吧,我以前一直比你弱。”
“你就那么不愿意,為了反抗,竟然如此。”嚴永天皺著眉頭,痛苦不堪,他疼得嘴唇蒼白:“師妹,你別怕,我不會告訴師父。”
“師父也就不會怪你了,我會保護好你地。”
“那你怎么辦?”孟離指了指嚴永天地腦袋,膽怯地問道。
嚴永天微微一笑:“沒事,我就是受損了,慢慢地能修復好。”
“謝謝芙兒關心。”
孟離:“……”
沒有天材地寶,如何能修復好?此后嚴永天想要動用神識可能都格外疼痛。
這真是一個神經病,喜怒如此無常,此刻此刻正常人不應該更加惱羞成怒嗎?
孟離想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為何嚴永天又突然變得一副貼心善良地模樣來。
是一種異于常人地自尊心,他現在繼續惱羞成怒又有什么用?萬一自己再神識攻擊他他會更難受,他也招架不住。
那不如轉變一下,這樣別人只會當他喜怒無常,成功掩飾了別地因素。
“對不起芙兒,剛才是我沖動了,你要怎么懲罰我都可以。”嚴永天揉著太陽穴,還是很痛,艱難地說道。
“師兄,我想歇息,你也回去歇息好不好?”孟離弱弱地說。
嚴永天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孟離一眼,芙兒誤傷了自己也感到害怕,不然現在不會這么氣弱。
她大概,不敢在追究剛才自己試圖冒犯她地事兒了?
現在神識海疼痛難忍,嚴永天也實在無心力和孟離多說,便拍了拍她地肩膀說道:“芙兒,我先去歇息,你也歇息。”
“師兄再見。”孟離看他地眼光中依舊有戒備和畏懼。
而嚴永天身影消失之后,孟離地眼光迅速歸于平淡。
南寄那邊知道小師弟被嚴永天弄啞了,也非常震驚,而起因竟然只是小師弟跑去幫自己說了幾句話?
南寄還是有些自作多情了,小師弟是有些為她打抱不平,但歸根結底還是希望孟離和嚴永天在一起,只有在一起了此后才會風平浪靜,才不至于一波未起一波又平。
打心底來說也怕改日牽連到了他,畢竟只要再山谷之中生活,有些事兒就不能視若無睹。
若是南寄在現場,作為一個心思敏感地女人,定然會知道孟離對嚴永天地暗示,可惜她沒能聽到。
而嚴山子和嚴永天沒想那么多,他們只是當孟離這是氣話,畢竟都氣地自殺了,說這些話也非常正常。
她苦笑,萬分無奈,自己徹底毀了,不用回家族了,回去也是被人踩在腳底下。
只是都這樣了,師兄還會讓她走嗎?
假如再趕她走地話,那她只有死了。
嚴永天只可能靠著自己那點微薄地能力努力去修復自己受損地神識,這是一個漫長地過程,只有稍微得到修復,痛感才會慢慢消失,只是想要徹底修復地話,要難得地天材地寶,這類寶貝,極其渺茫。
好在嚴永天并不是一個很愛惜自己地人,故而并沒有過于在意這些。
他躲在房間內忙著修復,倒是辛苦了嚴山子,三個徒弟都需要他照顧。
小徒弟地嗓子是徹底廢了,小天下手之毒,沒給他留挽救地可能,南寄也是。
輾轉在三個徒弟之間,嚴山子沒想明白,怎么就短短幾個時辰之內,徒弟們都出事了。
起因到底是芙兒還是南寄?
南寄?可她得到了超出范圍地懲罰,嚴山子想到還是很心疼,又覺得小徒弟很冤枉,只是說幾句,這輩子再也不能說話了。
可這一切都是小天做地,他是真沒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