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離跟著世梵令進了廚房,廚房很干凈,工具也不齊全,一看就不怎么做飯。
主要是妖也不怎么做飯,他們沒有人類那么復雜的飲食文化。
只是世梵令走過的世界太多了,習慣也跟純粹的妖不一樣。
他從芥子空間拿出很多食材來,大部分都是一些肉類。
已經看不出原本是什么物種了。
“就這些,做吧。”世梵令心里有些不甘心。
就看這女人又能做成什么樣。
孟離大致看了一眼,然后開始憑著自己感覺去做,覺得有必要去除的東西都去掉了。
結果世梵令說這也不能去掉,這是人家蘊含能量的地方。
那也不能去掉,去掉了肉質會變老變柴。
孟離有些無奈地看著他:
“所以這就是你做的那么難吃的理由嗎?”
世梵令:“……不難吃。”
孟離笑了起來:
“要是不難吃,那你就把那桌菜吃完,吃完了我答應你一個不過分的要求。”
“什么叫不過分,我認為不過分,你覺得過分不就等于沒用嗎?”世梵令又不笨,才不會上孟離的當。
立馬說道。
孟離有些無法反駁,索性不搭理世梵令了。
自顧自的在哪里開始做起來,要不是為了問情和無相,她還真沒這閑心情在這弄這些。
世梵令就在一旁看著,守著,有時候會幫忙搭把手,當然,他認為自己是幫忙了。
孟離卻覺得他在幫倒忙。
真是又好笑又有點氣。
世梵令看著孟離低著頭,靜靜的擺弄食材,他微微嘆了口氣。
現在這幅男人模樣真是讓人沒法多看。
“你有沒有伴侶?”世梵令突然隨意地問起。
孟離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沒有啊。”
世梵令鄙夷地目光投來:
“單身狗。”
孟離:“???”
啥玩意?
“搞得跟你有對象似的。”孟離淡淡地說。
世梵令有些傲然地說道:
“我想要女人,那自然是有的。”
孟離倒不反駁這句話,她只是倔強地說:
“我要找也是容易的吧。”
世梵令呵呵一笑,也不說話了,繼續靜靜看著孟離做菜。
等這些菜做好端過去之后,無相和問情已經睡著了。
而無相成了問情的枕頭,被問情的腦袋壓著,無相先醒來,感覺到自己身上壓著東西,一下就跳了起來。
問情的腦袋就這么磕在了地上,咚地一聲,也跟著醒來。
揉著腦袋,起身就朝著孟離而去:
“抱抱。”
孟離把問情抱在懷里,給她揉了揉腦袋,問情說:
“好疼啊,臭臭無相欺負我。”
無相都沒說話,孟離也沒說什么,她盡量少干預這兩人的相處,反正都是小事。
問題不大。
“是阿離做的嗎?”問情看著新的一桌子菜。
孟離點頭。
問情毫不猶豫地拿起筷子,看了一眼默默看著她的世梵令,又放下了筷子。
小聲地說:
“要不你先吃?”
世梵令倒是被問情逗笑了,輕笑了一聲:
“挺有眼力見的。”
過了兩秒鐘,他才拿起筷子夾起一口,嘗了嘗,說道:
“味道也不怎么樣嘛。”
話雖然這么說,但世梵令算是知道自己廚藝確實有點差。
之前沒處理好。
而對方這樣處理也沒影響食物的能量。
問情盯著世梵令,忐忑地問:
“你吃好了嗎?”
“我可以吃了嗎?”
她對孟離是無條件信任,孟離做的在她心里都是好的。
世梵令看著小丫頭迫不及待的樣子,放下筷子,說:
“你吃。”
問情這才捉起筷子,有些笨拙的夾起一筷子放在嘴里,無相在一旁關注著問情的表情。
好像沒什么特別奇怪的表情。
問情咽下去之后還砸吧了下嘴,甜甜地對孟離說:
“阿離做的真好吃,我太喜歡吃了。”
無相:“……”
馬pi精。
世梵令也是這般覺得的,小馬pi精。
孟離卻笑的如慈母一般滿足,神情溫柔極了,這丫頭深得她心呀。
世梵令起了捉弄問情的心思,端著臉問道:
“你說是你的阿離做得好吃,還是我做的好吃?”
問情都快脫口而出當然是阿離做得好吃呀,看著世梵令那雙眼睛沉著地盯著她,心里又感到害怕。
只能說道:
“當然……是你的好吃。”
孟離摸了摸問情的頭,說道:
“居然以大欺小,讓一個小孩子說違心的話。”
“我不管違心不違心,好聽就行了。”世梵令說道。
孟離:“……”
沒毛病……
她對無相說道:
“吃吧。”
其實孟離做的有些還是有點奇怪的味道,但有了之前世梵令的作為對比,這表現實在太優異了。
能接受的范圍之內,再說想到蘊含能量,大家也就忍受了這點味道。
問情吃的特別多,都吃撐了,看她消化的有些難受,孟離問道:
“為什么要吃這么多?”
問情眼中閃過一絲狡猾,說道:
“他欺負我,我們多吃一點他的賺回來。”
孟離有些心疼問情:
“你不要這樣,我不想看到你難受。”
“可是我要健康長高高呀。”問情又說道。
她要長高高,長高了就不怕對面那個男人了,到時候聯合阿離把對方打哭那種。
孟離揉了揉問情的小腦袋,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無相倒能控制自己的食量,自己感覺夠了,就不再吃了。
而世梵令全然把這些當成下酒菜來吃的,還拿出酒跟孟離對飲。
兩人也沒什么話說,都是你喝一杯,我喝一杯,無相跟問情實在是等得無聊,又在旁邊給睡著了。
空間一片靜謐,只有無相和問情的呼吸聲,還有倒酒和咀嚼的聲音。
孟離還蠻喜歡這種氣氛的,有時候沒必要一直聊,聊個沒完氣氛才不尷尬。
自己喜好清凈,世梵令也能閉得住嘴不說話,互相也不會覺得尷尬,還因為對方的陪伴多了一絲愜意。
世梵令也很喜歡這種氛圍,能找到一個一言不發陪他喝酒的人很難。
能給他這種感覺的人也很難。
在孟離低頭倒酒的時候,他的嘴角浮現了滿足的笑容。
一揮手,窗戶被他打開,從這個位置,正巧能看到外面的月亮,很圓,晚風侵入進來,拂動了世梵令額前的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