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刺史郭勛,涿郡涿縣。
此時城內,人頭攢動,街上車水馬龍,大熱的天氣,卻人流不息。
特別是某個方向上,幾乎想向前走幾步,都需要靠擠的。
“啊……你個色狼,摸我臀臀!”一聲尖銳的尖叫響起,刺耳欲聾。
一個恐龍妹子掏心挖肺的在那里大喊,心中暗道:可算是有人看上老娘了。
“瞎說,這個游戲沒有寵物的,別想騙我!”一個帥哥兩眼一轉,立馬開口道。
我去!
這世上竟然有臀臀這種生物。
要不是后面的人硬生生的把我擠了過來,不用你喊,我親自剁手。
傳送陣內。
五道人影出現,秦豐瞬間開啟了面部欺詐特效。
凡是看到他的人,都會以為看到了路人甲。
毫無存在感。
“主公,人太多了,除非走官道!”
“那就走官道!”
城內的大街自然是不能完全堵住,得留有余地方便調兵遣將不是。
“那是誰啊,怎么進去了。”
“我去!我這又熱又擠的,他憑什么可以走官道?”
“說不定是NPC呢?”
“有可能!”
“這是來了什么大官吧,任務?劇情!?”
“派人跟緊了,說不定真的有任務呢。”
就在這時。
另外一條特殊通道上,進入一個人,挑著草鞋,通道外面跟著一群眼睛冒綠光的玩家。
這個世界對于名將和名士是有保護手段的。
除非查探到詳細屬性,否則玩家連名將名士的名字都看不到,臉也看不準。
就比如眼前的劉備,玩家還是通過哪些草鞋認出來的。
現在一進入特殊通道,完全實錘了。
“主公,這人誰啊?”周泰在旁邊疑惑的問道。
“一個開啟劇情的名士!”秦豐道。
名將和名士都是注定要出名的,只要在相關劇情來之前,沒有被招募,就會成為劇情人物。
引來玩家,強行出世。
這是世界意志的修正力在作用。
沒人能夠例外。
“名士,像桓階那小子一樣?”
“比桓階名氣還要大。”
“主公,那還等什么,搶回家去啊。”
“先看看,我們的目標不是他,是兩外兩個人。”
眾人的視線一路跟隨著劉備前行。
可惜在劉備的眼里,這些人都被感官欺騙了,仿佛不存在一般。
告示處。
劉備突然停了下來,目光幽幽的看了過去。
看完嘆了一聲。
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大丈夫不與國家出力,何故長嘆?”
劉備回身,看見一個身高八尺的壯漢。
心下一顫,這丫的這么高、這么壯也就算了,竟然還有點小俊,有點嫉妒了。
問其姓名。
壯漢開口就日:“某張飛張翼德,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看個告示有什么好嘆氣的。”
劉備一聽回過神來,眼神中再次涌出悲苦,“我叫劉備,字玄德,乃是漢室宗親。
今聞黃巾倡亂,毀我劉家天下,想做點什么,卻是有心無力,所以就嘆了。”
所以就嘆了……
諸多玩家聽到這里,齊齊摔了個狗啃泥。
我去!
這是什么對白,領主集團,給勞資們出來,勞資們保證不打死你。
雖然聽著有些喜感,比干巴巴的文言文好多了。
但是,你不能侮辱勞資們的智商不是。
似乎是聽到了玩家的心聲。
張飛立馬改口道:“吾頗有資財,當招募鄉勇,與公同舉大事,如何?”
玄德甚喜,遂與同入店中飲酒。
這回不少人就懵逼了,這說的啥呀,哪位大佬給翻譯一下。
“主公,這就是你說的那兩人之一?”
“嗯,你打不過人家。”
“……”主公,咱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周泰聞言,肅然看向張飛,壯了點,也俊了點,但要說我打不過他,得打過才知道吧。
其他三人聽完想笑。
周泰兩眼狠狠瞪了過去,“笑什么笑,我打不過,你們能啊,傻不傻。”
正說著。
一個身材更高的紅臉漢子推著一輛車子,也是進了店,“小二哥,上酒,再來二兩牛肉。”
我去!
導演,咱經費不是這樣用的吧。
關二哥這時候有錢吃牛肉?
“主公?”
“我們進去。”
秦豐就這樣在所有玩家目瞪口呆之下,一步邁入了特殊通道,走入了店中。
什么情況?
不是應該等特殊通道碎了玩家才能進場的嗎?
此時店內三人已經在一張桌子上吃飯,聊的很暢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吃的關二哥臉更紅了。
快沒錢了。
“關長生?”
“閣下是?”
“看來是你了。”秦豐淡淡開口說道:“這些……就是你的同黨?”
“你是朝廷的人?”關羽立馬起身,戒備。
“我叫秦豐,閩中郡太守!”秦豐點了點頭,“既然是在逃罪人,遇上了我就不能不管,跟我走吧。”
“我可以跟你走,但此事與他們二人無關!”
“云長兄,你這樣說可就小瞧人了,忒那狗官,有本事就沖俺張飛來。”
“這位大人,在下……”
“你不用說話,我知道你是誰,有罪沒罪,審問過自然會知道,清者自清。
怎么?你身上真的有案子嗎?”
秦豐嘴角微揚,饒有意味的看向劉備,“要不然不會不敢跟我回去。”
“兩位兄弟,此事乃是因我而起,大人,你要抓就抓我,不要牽連無辜。”關羽急了。
“我說了,只是問案,還沒定罪,這位還姓劉,你更不用擔心我會栽贓陷害你們。”
局勢一下子緊張起來。
周泰四人已經將手放在刀柄上。
關羽倒是不怕,打不過,跑還是能跑的,可是因此牽連人就不行了。
秦豐已經看出他眼里的猶豫,揮了揮手,“只要無罪,我自然會放人,我堂堂一郡太守,還不至于騙你們。”
三人見此,只能無奈束手就擒。
官道上。
玩家嘩然,然后是群情激奮。
“我去!那人誰啊,怎么把人給抓了?”
“這還怎么結義啊?”
“結個屁的義!”
“就不該結義,二哥是我的!”
“說不定是系統安排的考驗,經歷磨難,再放出來,基情就滿了。”
“有道理啊!”
“屁的基情,再污我二哥,老娘切了你。”
“對,還有我!”
“我翼德哥哥,怎么可能看得上那兩粗漢,當人家不存在嗎?”
嘔!
我去!
眾人一路跟隨,終于在傳送陣那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