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寶石翁澤爾里奇

手中揮舞的小匕首看上去還像那么一回事，但在能被稱為劍道大師的陸瀟眼中，織的動作充滿了破綻。

“啪！”

輕松的抓住織握著匕首的的右手腕部，陸瀟無奈的勸說道：“雙重人格，你選錯目標了，十幾級的小菜鳥就想挑戰百級大號，想太多了吧。”

“唰！”

陸瀟利用柔勁，順著兩儀織自己的力道將他摔倒在地，織倒地時還保持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這么簡單就被人擊敗了。

用手刀敲在織的后頸上，這個好斗的小子立刻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打開傳送門將兩儀式的身體丟回之前去過的兩儀宅大門口，陸瀟在一眾小淑女欲言又止的表情注視下聳了聳肩。

“別這么看我，這家伙很難通過講道理說服，讓他繼續在外面游蕩也不安全。”

‘畢竟，荒耶還躲在暗處偷偷計劃奪取兩儀式的身體。’

經常讓兩儀織在夜晚溜出來閑逛也不是長久之計，回到伽藍之堂后，陸瀟將今天的遭遇告訴了橙子。

“哎”

橙子頭疼的拍了拍額頭：“雙重人格的陰暗面嗎，真是麻煩……”

“霧繪。”

“老師，我在。”

“以后晚上要多麻煩你了，安排幾只幽靈跟蹤兩儀織的行動軌跡，一旦發現異常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霧繪驅使的幽靈在戰斗方面的表現還非常蹩腳，但用沒有實體存在的幽靈當做監視之眼正好合適。

結束難得的休假返回冬木市，陸瀟繼續蹲在家里努力研讀從愛因茲貝倫家族手中拿到的第三法相關資料。

凜為了踐行自己勞逸結合的理念，每到周末就會邀請陸瀟前往遠坂家作客，讓他從繁重的學習中暫時解脫出來放松一下。

觀布子市的后續進展陸瀟也一直關注著，但荒耶宗蓮似乎察覺到有人在調查自己，最近一直蟄伏不出。

橙子趁機搶下了不少市內的靈異委托，讓霧繪在實戰之中積累了不少經驗，還收獲了一些比較強大的惡靈。

派去監視兩儀織的幽靈也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織依然會在夜間四處游蕩，追著血腥味主動靠近有爭端發生的地區，但他從來沒有真正出手殺過人。

白天掌控身體的兩儀式在學校里有了一個關系比較親近的男同學，陸瀟刻意關注過，那個男同學的名字果然叫黑桐干也。

隨著時間進入9月初秋，陸瀟對第三法的研究開始進入尾聲，完整的拼圖只差最后的一塊，而且他已經找到了合適的零部件，正在努力的攻克之中。

“原來如此，靈魂的升華對是否通過煉金術達成并沒有強制要求，愛因茲貝倫只是選中了一條正確的路，但煉金術并非通往終點的唯一選擇。”

隨著陸瀟的研究深入，他和蒼崎橙子之間的共同語言變得越來越多，通過與冠位人偶師的交流，兩人都從對方的魔術理念中獲得了不少啟發。

人的精力和時間都是有限的，大部分魔術師無法獲得真正意義上的長壽乃至永生，他們只能在有限的人生中選擇自己的側重研究項目。

蒼崎橙子最初也是這么做的。

雖然她出于興趣復興了盧恩魔術的基本盤，但她本人并沒有更加深入的研究盧恩符文，而是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人偶技術上，由此獲得了冠位人偶師的響亮名號。

達到時鐘塔冠位標準的橙子進入瓶頸，她可以制作出與人體幾乎沒有任何區別的高級別人偶，甚至給自己制作了多具備用的身體，但她看不到繼續進步的路了。

這也是橙子暫時停下前進腳步，選擇在觀布子市落腳休息的其中一個原因。

蒼崎家是第五法的持有家族，橙子從小就被當做魔法繼承人而培養。

然而橙子的魔術回路其實并不適合破壞力極強的第五法，她本人在對待根源之渦的看法上也與身為上一代第五法持有者的祖父有所分歧。

最終橙子的祖父剝奪了橙子的魔法繼承權，將第五法傳給了魔術水平十分蹩腳，但回路與第五法更為契合的妹妹蒼崎青子。

因為這個變故，兩姐妹之間曾經發生過相互危及生命的激烈沖突，最終以橙子的失敗而告終。

就像蒼崎老魔法使所說的一樣，橙子的魔術回路雖然十分優秀，自身也具有足以被時鐘塔稱為天才的可怕才能，但她確實不適合第五法。

關于這一點，橙子在姐妹大戰之后長達十年的反思中冷靜了下來，逐漸認同祖父的這一觀點。

如今的橙子不再像當年前往時鐘塔求學之時那樣對根源過度執著，脫離了根源之渦的誘惑，她反而能站在更加客觀的角度審視自己未來的魔術道路。

在人偶一道上，冠位人偶師橙子幾乎走到了盡頭，想要繼續取得進步，只能像荒耶宗蓮一樣往靈魂研究的方向靠攏。

普通魔術師難以解決的壽命問題，在橙子眼中不值一提。

人偶師可以隨時更換更加年輕耐用的身體，理論上來說，只要橙子的靈魂不像老蟲子一樣在漫長的時光中腐朽，她的壽命就是無窮無盡的。

間桐臟硯的靈魂腐化給所有有志永生的魔術師敲響了警鐘，如果不能解決靈魂腐化的問題，就算肉體能夠長壽，最終還是會在時間的腐蝕下迷失自我。

第三法中的靈魂研究正好與橙子的人偶技術形成互補。

陸瀟從橙子手中學到了不少與愛因茲貝倫煉金術不同的人偶制作技術，橙子也從陸瀟這里獲得了有關“靈魂保鮮”的啟發。

時鐘塔是一座用魔術壓縮過的特殊空間，塔內經過無數的魔法折疊，擁有遠超實際占地面積的廣闊空間。

時鐘塔最深處有一間大部分時間空置的辦公室，這里的主人是時鐘塔礦石科的創始人，被稱為魔導元帥和寶石翁的第二魔法使，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

由于第二法的特殊性，寶石翁大部分時間都在各個平行世界之間游蕩。

時鐘塔的魔術師推測，他其實一直都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只是所處的平行世界不同，本世界的人難以捕捉到他的蹤跡。

負責管理時鐘塔法政科的羅蕾萊·巴瑟梅羅最近有一個意外的發現，以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寶石翁居然連續一個月留在辦公室中沒有失蹤。

巴瑟梅羅在時鐘塔擁有極高的權限，但他們的族人面對真正的魔法使時依然表現得十分恭敬。

“第二魔法使閣下，有什么我們能幫上您的嗎？”

寶石翁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他的臉上留著打理整齊的絡腮胡，身上穿著華麗而莊嚴的黑色法袍。

由于上千年前的某個大事件，他在戰斗之中被某位強大的真祖轉化為死徒，嚴重衰老的同時力量也衰退了不少。

寶石翁終究是魔法使，死徒化雖然導致他的力量衰退，但他并沒有其他死徒那樣強烈的吸血沖動。

“第二魔法使閣下？”

“嗯……嗯？”

走神的澤爾里奇在羅蕾萊多次呼喚之下終于回過神，他低沉的笑了笑說道：“沒什么，只是來這里見證新的魔法使誕生。”

寶石翁的語氣過于平淡，羅蕾萊和其他前來拜會寶石翁的君主腦子一下子還沒轉過來，過了幾秒才整齊的驚呼出聲。

“什么？！”：《讀檔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