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軍說的沒錯,一共也就剩下四五十天了,明后天把親事定了之后,你們兩口子該準備的也能抓緊時間準備了,比如定吹鼓手,請老小外家以及把院子簡單收拾一下之類的”
父親著重看了一眼二媽,他知道二媽是個啥都不管、啥都不會的婆姨,這么多年,二爸家里的大事小事,基本上都要靠二爸一個人來操持,估計這次過事也是一樣的。
“那今天就說到這,你們明天買點東西,后天一大早咱們就去他大姑家”
半個小時之后,父親從炕上下來,向張建軍示意,今天晚上就到羊絨收購站睡覺。
而其實,他是肚子有點餓了,想著出到街上吃個飯,至于在二爸家里吃飯,他根本沒指望,二媽大眼瞪小眼,從兩個小時前到現在,一直坐在板凳上,從始至終就沒有一點想要做飯的想法。
“爸,還是等等吧,我這兒也有個事”
張建軍叫停了父親準備穿外套離開二爸家的動作,半帶微笑的對爺爺他們說道。
“趁著明后天去李畔村的機會,我也打算把我的事也定了”
張建軍這句話一出,父親直接扭過頭睜大了眼睛。
“你說啥?”
他知道張建軍這一年來好像處了一個對象,也知道那個和張建軍處對象的大女子是李畔村的。
但從始至終都沒有想到,張建軍突然會這么干脆,說要定親就立馬要定親。
“我和你媽還沒有見過那個女子呢,你就張口說要定親,這是不是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
父親心里很高興,但表面卻顯露出一絲不快,雖說這兩年家里的很多事,特別是和錢財有關的事,都是張建軍來拿主意。
但是,在他的思維里,兒子結婚的事,就該他們當父母的來掌舵,從開始見到那個和兒子處對象的大女子開始一直到辦酒席舉行婚禮。
“這不是正要和你商量嗎?我對象叫白芳,就是我大姑他們村的,今年20歲,和我同歲,這是我們倆去年照的相”
張建軍從皮包里的一個小本本里面抽出了一張他和白芳的合照,順勢交給了父親。
“這女子長相到還是對著呢,配你也算配得上,她們家的情況呢?姊妹幾家?父母都活著嗎?還有是幾月生的,和你屬相八字都合不合?”
父親接過相片看了一眼,隨后轉手交給了爺爺,并且一連串向張建軍提了很多問題,簡直就像是挖地三尺的查戶口一樣。
不過,這也在張建軍的預料之中,隨后他就一五一十把把白芳家里的情況說給了父親他們聽。
“聽你這意思,白芳她媽不是個省油的燈,愛貪小便宜,那我估計咱們兩家要真的攀親戚,無論是彩禮錢還是離娘錢這些,都少不了,不過話說回來,錢對咱們家來說,現在也并不緊缺,放開讓他們要,估計也沒多大情況,我其實更在意的是,白芳她爸和她媽兩口子做人的品行怎么樣,就怕是那種既貪小便宜心術又不正的人”
“建軍,攀親戚是一輩子的事,也不僅僅是你的事,更是咱們家的事,我的意思是,白芳她爸她媽什么情況,她們家什么情況,你也要好好了解一下,實在不行就算了,可別結了個禍害親戚”
父親在聽完張建軍對白芳家里包括白芳父母在內的一些情況介紹之后,隨即也是皺起眉頭說道。
他張愛國從來都不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人,雖說他們家現在情況好,自己的兒子更是優秀有本事,但他也從來沒想著一定要找一個有錢人家的大女子當兒媳婦。
但是話說回來,他當然也不希望自己兒子未來老丈人家都是些胡攪蠻纏、不講理、心眼壞的人。
“白芳她媽心體不壞,就是愛占點小便宜,對兒子好,重男輕女思想有點嚴重”
張建軍苦笑了一聲,從前世到今生,他對白芳的母親,也算是了解的極為透徹了。
“你剛才說趁著明后天去給你三哥提親的機會,把你和白芳的事也定下來,意思是你也打算五一結婚?另外白芳父母那邊啥態度?同不同意你和白芳的事?彩禮具體要多少?”
父親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問題。
“我打算趁著這次機會先把我和白芳的親事定下來,至于結婚,我們不著急,走一步再看一步,我的計劃是年底結婚,白芳父母當然同意我和白芳的事了,至于彩禮錢這些,剛才白芳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她媽發話了,全憑咱們自己掏,給個差不多就行了”
張建軍腦海里浮現著十幾分鐘之前白芳給他打過來電話的語氣,如釋重負中伴隨著一絲羞澀。
因為白芳自己也沒有想到,她那個愛貪小便宜的媽,會如此痛快的答應她和張建軍的事,而且在最敏感的彩禮錢上面,更是一反常態的表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架勢。
要知道,在下午回家的路上,她甚至已經做好了和她媽“討價還價”的準備。
“哼,看來你那個丈母娘不僅僅是喜歡占小便宜,更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父親搖了搖頭,如果他沒有猜錯,白芳她媽一定知道張建軍是干什么的,也知道張建軍的實力,所以才決定不說出彩禮錢的具體數字,因為對她來說,張建軍就是一個“金龜婿”,彩禮錢要多要少又有什么所謂呢?
以后等張建軍真的成她女婿了,她還擔心沒錢花?
“白芳她媽是她們家主事人,腦子肯定不差,要不然這么多年她們家早散了”
張建軍對此并不意外,因為就前世經歷來說,他直到重生之前也沒有和白芳走到一起,主要原因也并不是白芳她媽卡著彩禮錢這一塊死活不同意。
“既然是這樣,也是你自己決定的,那咱們明天也買點東西,后天順勢把你和白芳的事也定了,不過我得告訴你,一旦你和白芳的事定了,那就抓緊時間結婚,不要拖的太長”
父親這個時候明顯來了精神,他盼望著兒子解決終身大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兩年來,他不知道在兒子面前提了多少次,可是每一次,都被搪塞了回去,本以為隨著今年過來,兒子的生意越做越大,越來越忙,暫時是不可能結婚了,但沒想到,今天就突然給他來了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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